安心獨自站在原地,看著嚴參謀長的備用,也放棄了把事情跟她講清楚的打算。還是等到晚上回去打電話跟她說清楚吧!
想到了君寶,安心皺了一下眉頭。她現在都快出門一個下午了,不知道君寶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調皮?有沒有逃跑?
想到這裡,安心打算在這裡再逗留一會兒,然後就回。
在安心自己做母親之前,有很多事情她都無法體會;直到自己做了母親之後,很多東西才會體會得如此深刻。
一個母親會為自己的孩子而擔心,會為自己的孩子奮鬥,會無條件為自己的孩子奉獻出自己最好的一切……
在她做母親之前,她自然難以想到這一層。直到現在她做了母親,這種感覺才會油然而生。
雖然她並沒有在口頭上表達自己多麼地愛君寶,但是事實上,她確實很愛這個孩子,勝過愛自己。
這是一種幸福的愛,是一種自願而心甘情願的愛。也許君寶現在年紀還小,他很難體會到這一切,但是安心相信,等到君寶長大的那一天, 他一定會明白的。
沿著二十七軍,安心再度四處走動起來。無意間走到自己曾經住過的宿舍,安心佇立在宿舍門前,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心中,一股異樣的情緒卻莫名地在心中湧動起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這些熟悉的地方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
這裡是她正式穿上軍裝成為一名軍人的地方,這裡見證了她和君慕白的愛情,這裡見證了她從一名一無所知的菜鳥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
這裡見證了她的青春!
宿舍的那扇門緊閉著,在那個寧靜的下午,他就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就那樣地毅力在安心麵前,沉默著。
安心緩緩地走過去,慢慢地伸出一隻手,推開宿舍的門。
宿舍裡的擺設仍舊乾淨整潔,然而空氣中卻彌漫了一股塵土的味道。陽光從木質窗的豎柵欄中照了進來,投下幾道金黃色的光柱,打在沉默了許久的地麵上。
空氣中,微小的塵埃在光書中落寞而儘情的起舞,如同,在舞台燈光下的演員,他們儘情的表演,然而台下,卻沒有一個觀眾。
已經離開這裡太久了,連這裡的一桌一椅都似乎能通曉人情,都在安靜地沉默著。
看著這房間裡熟悉的一切,安心感覺那股情緒在自己的心底翻滾得越來越猛烈,越來越猛烈,如同一壺被燒得滾燙的水,熱烈地翻滾著,吞噬著她的心臟。
安心烏黑的眸子中閃爍著一抹晶瑩,她緩緩地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那張宅宅的小木床。
單人小木床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個軍綠色的棉被,一套整齊的橄欖綠軍裝,疊得四方工整,擺放在棉被的上麵。
在軍裝的正上方,擺放著孤狼特種軍的軍帽,帽徽上,一隻孤獨的狼仰天長嘯,孤傲而壯烈。
在軍隊的那些日子,如同電影般一幕幕在安心的腦海中回放起來!她記得所有那些流汗留血的時候,她記得那些並肩奮戰的日子,她記得那些在鋼與鐵的磨練中,逐漸蛻變一新的自己……
安心走過去,小心翼翼地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撫摸那身軍裝。在她的心目中,早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特種部隊,軍人身份的象征,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
這身衣服,闊彆了五年,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在她的內心深處,從未忘記過!
安心顫抖地拿起那身軍裝,站在鏡子前,認真地比在自己身上,心中的激動,一如五年前。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遠處,傳來了步兵們正在整齊喊號子的聲音。安心輕輕地擦了擦眼角,將那身衣服重新疊好,放回自己的床上。
她的表情重新恢複了冷峻。
因為這次從國外秘密回來,她瞞過了所有人。做臥底是一項很危險的工作,所以她不能夠被任何人察覺。
雖然她很想和曾經並肩作戰、闊彆許久的戰友一起見個麵,但是現在她卻不能。為了確保安全,在有人認出她之前,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透過宿舍的窗子,安心看到嚴參謀長還在打電話,於是便也沒有來得及跟嚴參謀長告彆,壓低帽簷,轉身離開了。
剛走出基地沒多長時間,安心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著上麵那個陌生的號碼,安心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電話時誰的號碼?她剛來帝都,知道她手機號的並沒有幾個人,會是誰在給她打電話?
遲疑了一下,安心還是接通了電話:“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