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心力交瘁(2 / 2)

嚴參謀長用一種“你懂我”的眼神看著安心,點了點頭:“我擔心她為了劉海,可能正在鋌而走險。安參謀,你要小心竇雪梅!”

安心使勁兒地揉了揉太陽穴,頭腦有些發脹。

自從竇雪梅從看望三連長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垮了。非要離開這裡。現在想想,實在非常可疑。

這本是一樁幾年前的事情,一個連長的死。調查這件事情的初衷,原本是為了能夠重新給高連長辦一個葬禮,讓他走得更體麵些。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並非是一個葬禮那麼簡單了。

平靜的海水之下,原來隱藏著暗流湧動。到底海麵之下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還有多少罪惡是隱藏在不為人知的黑暗中的……

安心忽然覺得身子有些沉重。

嚴參謀長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辦公室了,剩下安心一人,獨自坐在冰冷的桌子邊,看著麵前的一大堆卷宗。

她拿過那疊剛剛解密的資料,看到上麵的一些信息

高連長,名字叫高誌剛,在一九七九年越自衛戰中立過戰功,後改革開放後成為三連連長。再後來,高誌剛參與到了一起發生在五月八日的一起緝毒案中,這起案子以軍方的勝利而告終,但是緝毒勝利後的當月,高誌剛就離連隊了。

半年後,三連體製改革,連隊大換血,原先的三連已經徹底地名存實亡。

安心反複地著這段材料,心中慢慢地升起一團疑惑

“五八”緝毒案件勝利的當月,高誌剛就離開連隊了。為什麼時間會這麼湊巧?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劉海應該非常清楚高連長的離開並非是因為體製改革,應該說,三連的人都知道。

但為什麼對外的口徑那麼統一,一致說成高連長是被體製裁掉了?而且,高連長的死是誰率先發現的?又是誰傳出高連戰是饑寒交迫而死的這一說?

那個散播這個消息的人,沒有任何記載,甚至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安心合上卷宗,深深地歎了口氣。

首長辦公室。

哪怕是夜晚,這裡幾乎一直都是燈火通明。看似太平的盛世,永遠都有大的動亂,小的風波,在不停地此起彼伏。

他必須要保持足夠的理智和精準的判斷力,來讓自己做出每一個準確的判斷。首長,站在這個至高的位置,君慕白知道,他隻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如果他做對了,沒人會表揚他,所有人都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是首長;可如果他做錯了,所有的人都會跳出來指責他,同樣因為他是首長。

君慕白有時真希望自己能有分身術,好去多陪陪自己老婆,多陪陪君寶你小家夥可,他已經不知道又是連續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首長。”

門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君哥沙啞的聲音中略帶疲倦:“進來。”

嚴參謀長夜半推門而入,看到君哥仍聚精會神地在研究對電腦屏幕上的一個布陣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淩亂的軍事坐標紙,還有君哥用鉛筆在上麵留下的幾筆極具個人風格的模擬圖。

嚴參謀長輕輕地歎了口氣。

君哥盯著屏幕,仍舊沒有轉過頭來看嚴參謀長,自顧自地開口道:“昨天我們的人剛剛解決了一起爆破案,凶手從這幾個方位安置人手,包圍得十分緊湊。”君哥說著,手指在電腦屏幕的幾個位置指點了一下。

“我們先采取調虎離山之計,破了他們的一個防衛點”君哥邊說邊用手在其中一張坐標紙上一指,“從這個防衛點為切口,前軍突圍,後軍夾擊,從這邊切斷他們會聚的道路,形成孤立的小勢力,然後各個擊破。最終將他們一舉拿下,人質零傷亡!”

君哥邊說邊用手指遊刃有餘地在幾張坐標紙上點了兩下,嚴參謀長已經看暈乎了。首長繪圖總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常常都是一兩筆帶過,關鍵位置一般就是幾個點,所以出現在嚴參謀長麵前的這張紙,上麵就是幾條撲通的線跟幾個看起來十分隨意的點。

三歲小孩子都能畫出來的那種。

所以基本上首長的圖隻有他自己能夠看懂,軍事“天才”跟軍事“人才”中間總是隔著一道厚重的大門,天才的世界隻有他自己能懂。

嚴參謀長是個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她有自己的理解方式,她一般需要把首長極為簡化的圖拿過去,仔細研究,然後複原,還原成完整的軍事圖,然後才能明了這條線代表什麼,這幾個點代表什麼。

君哥說話的間隙,電腦上一個數據複雜的相關模型已經出來了。

他盯著上麵的模型,自言自語道:“我需要想出第三種攻破這種布陣的辦法,能夠用更快的速度、更少的人力在零傷亡的條件下完勝對手。”

嚴參謀長內心五味雜陳。

君哥終於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問嚴參謀長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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