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家裡,就該雪兒喂他和金蘋了。
當然,他們也會反喂回去,不像江夫人,隻知道接受雪兒的好,不知道疼一疼他的雪兒。
金蘋也想到這一點了,心裡有些不平衡。
“要是雪兒在我這兒,我才舍不得她一直托著手喂我呢。”
韓宗笑了,“那我托著手喂你,你儘管吃,我不累。”
金蘋怒著,狠狠咬了一口,卻覺得它是酸的,並沒有那麼好吃。
江宛和九公主坐在一起,看著這邊爭寵,心裡鄙夷,就知道在家裡爭寵,有本事,先得公主的青眼啊。
此時,唯有江芙,神色冷清。
可若是你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她的眼神,時不時的落在那個含笑欣賞歌舞的男人身上。
這若有若無的眼神,讓李煜祈很是不快,卻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挑明。
說不上為什麼,明明有一條更近,更方便,輕而易舉的路,他偏要挑那又遠,又難的路走。
一曲已畢,他揮退舞女。
眼睛直直望向韓凝雪,韓凝雪了然,執起麵前的酒杯朝他敬了一下,李煜祈這才慢悠悠的喝掉手中的酒。
隻這一下,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以往那件事,便是過去了。
金蘋和韓宗心裡仍舊不滿,韓文耀卻把這一切都記在了心裡。
沒有地位,就得被他人擺布,要你命,要你服從,一個眼神便可達到。
想要守護自己心上的人,他要比這還強大的力量。
宴畢,李煜祈牽著九公主的手在後花園裡蕩秋千。
九公主咯咯笑個不停。
“哥哥,那個韓凝雪最會拍馬屁了,比江宛還會,不過,江宛我有些不喜歡,太假了。”
李煜祈難得的溫柔,“你就隻看到這個麼?”
“對啊,你看她,跟在江夫人身邊,好像自己就是她女兒似的,還喂江夫吃東西,人家正牌女兒在那兒坐著呢,輪得到她獻殷勤麼,也就江夫人由著她。”
“嗯,也是。”
簡單的幾次見百,的確看不出什麼,可這前後的反差,卻讓他忍不住想要看看,真實的她,到底是什麼樣的。
第一次見麵,那恨毒了他的眼神,這一次卻圓滑的好像那就是一場誤會,一個幻覺。
她的狐狸尾巴,他早晚要給她揪出來。
對了,還有紅香。
一個工具,若是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便不是一個合格的工具了。
馬車上,韓凝雪好似累極,像平常窩在金蘋懷裡那樣,窩在江夫人的懷裡,微醺的小臉,帶著淡淡的紅暈,軟嫩的如六月的鮮桃。
“我頭有些暈暈的,是不是我喝醉了啊?”
“你說呢。”江夫人憐愛的點點她的紅唇,嗔道:“叫你貪嘴,說什麼那茶是甜的,明明告訴你是酒,你非得喝。”
“一定不是這樣,我明明喝了一杯好辣好辣的酒,我都不敢吐,硬給咽下去了。”
江夫人明白了,那杯酒,是三皇子派人倒的,和解酒。
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一直喝那微甜的果酒。
“這次長個教訓,以後不許再喝了。”
韓凝雪當作沒聽到,拱了拱,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著,“娘,我困。”
“那就睡吧。”她的眉眼,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江夫人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像拍小孩那樣。
江夢看得心裡發酸,眼泛淚花。
“娘,你從不對我這樣,你還讓她叫你娘。”
拍著她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