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被看穿了。”雪兒捂著嘴笑,又說,“我怕她們等不及,明天怎麼樣?”
“當然可以,這些交給我來辦。”
第二天,認祖歸宗之後,韓凝雪正式成為江家的五小姐。
而賀禮,也堆了滿滿的一院子。
江宛看得眼熱,噘著嘴,對站在她旁邊的清秀的男子撒嬌,“相公,你看,五姐姐的禮物好多啊,明天,明明天,不知道我家的門檻要被踏破幾次,禮品怕是都要堆成了山了。”
他望著江宛的肚子,微微一笑,“這些值什麼,你與寶寶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禮物麼,隻要你喜歡,我上天入地,也為你找來。”
剛巧,兩人的身旁站的正是江芙和江夢,江夢如今已經知事了,悄悄的瞄了江芙一眼。
隻見江芙仍舊冷著臉,仿佛一朵遺世獨立的冰山雪蓮。
這世間的紛紛擾擾,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江夢不知道,此時此刻,江芙的臉,已經冷到了極致。
那些話,仿佛在告訴她,你不要的人,彆人視若珍寶,你自恃甚高,彆人也不稀罕,曾經風雲京城的冷美人,江二小姐,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可笑的名頭罷了。
在太監高唱一聲,“公主到”時,她心中的恨,到了極至。
公主一到,男子回避,退至幾步之外,待公主過去,隻聽耳中是太監唱的禮詞。
這禮,一個公主來送,一送竟是送了這麼多,著實高了。
江宛感歎,“我們江家,這次竟是靠著五妹風光起來了。”
更有人聞風而動,來到江宛麵前,開始攀談起來。
李燕一進來,便賀了聲恭喜。
觀禮完畢,李燕拉著韓凝雪說悄悄話。
“我以為,接你走的人,是我三哥的人。現在他生死未卜,你……”
“公主。”韓凝雪打斷她。
“公主說的,我都知道,當時,你我都是身不由已,如今這局勢,時也,命也。”
李燕眼中燃著的光,忽然熄了,頹然坐在椅子上哭道:“三哥哥他,人前是那般風光,可誰知道他身後的遭遇。他自小就被母後磨勵,練劍,練字,背書,彆人三歲在認字,他已經揮刀砍傷一條毒蛇了。”
韓凝雪聽著,心中早已沒了波瀾。
他已經失勢,被關入了天牢,再也不能威脅到她,她身邊的人,除了紅香,她不想報複任何人,因為他們已經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說到最後,公主都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她麵前的這個人,像個石頭一般,滿心的委屈,忽然變成氣惱,她一拍桌子。
“韓凝雪,枉我當你是好姐妹,你得了勢,就要翻臉不認人了嗎?”
門忽的被推開,李燕才發覺,她因太過憤怒而忘記了身在何處,麵子上有些下不來。
韓凝雪淡定擺擺手,“這裡沒你們的事,下去吧。”
待人走後,她才歎著氣,“公主心中所想,我都懂,你歎他命不好,運不公,可九皇子自小離京,在塞外守邊,吃的苦,也不比他少。論不公,身在皇家,公主應當比我更有體會。”
冷靜下來,李燕也知自己滿心的怨氣,不該撒給她。
眼角垂淚,“這些話,自小到大,我隻在三哥麵前說過,九,皇上他,不許我去看三哥,我知道接你的人是他,你一定有辦法讓我見見三哥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