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壽順勢起身,彎腰行禮:“郎君大義,壽不敢輕。湖州線報傳袁氏將起兵圍困臨安,且早早籠絡了喿州邊縣,作了萬全準備。袁氏如此奸惡,著實讓人唾棄!”
韋壽說到袁氏時,眼裡的神色分明是又懼又怕,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他歎了口氣,繼續道:“家父本就年老體弱,受此大驚後,更是纏綿病榻至今未醒。壽乃家中長子,臨危擔責,不過是念著我韋氏一族與這臨安數千百姓。”
又說了一段後,他悄悄抬頭,想看看王瑱作何反應。而對方卻是臉色如常,向他看了過來。那雙如墨眸子讓韋壽心裡一涼,連忙道:“臨安素來兵力不足,軍防貧弱。袁氏叛軍卻是有數十萬眾。此等懸殊境況,著實令壽難安。且,且城內能主事者寥寥,少有將才。”
韋壽咬牙,複跪:“王六郎之才天下聞名。壽早就為之向往。今臨安大禍臨頭,萬望六郎君能多多體恤,韋氏一族必然感激涕零,不得自已啊!”
他眼眶一紅,又要哭訴時,麵前人向他遞了一盞青瓷。
他一愣,接過青瓷。瓷杯內茶香四溢,讓人心曠神怡。
“吾之才淺陋,恐不能讓郎君滿意。但事關人命,吾當是儘力而為,必不推辭。”
又是清淺語氣,清冽聲音。如這茶香。讓韋壽瞬間安了心。
韋壽難掩臉上喜色,忙起身道:“多謝王六郎,壽委實感動啊!請六郎放心,從今以後,這臨安上下必然以六郎馬首是瞻。”
“韋君多禮,不必如此,當是折煞瑱了。瑱,是助韋君平亂,不敢誇大。且臨安百姓多信服韋氏,六郎怎能托大,傷了民心?”說這話說,王瑱輕輕側過頭,嘴角含笑。
本就是如畫眉目,鬆竹之姿,這般含笑瞥來,終是讓人為之沉迷。
韋壽心中感歎,卻不敢表露,隻能低下頭。
兩人又商量了些許後,韋壽便告辭了。
等走出王府後,他回頭望王府門匾,眉頭微蹙。
琅琊王氏,今看六郎。
但這位王六郎,卻是城府極深之人。
如今戰火紛起,誰不想瓜分這陳朝?這百年大族,真就這般坦然冷靜麼?
韋壽轉回頭,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管他什麼心思,隻要我韋氏一族不倒,又有何妨?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像不像可以獨立出來的一本大劇?
嘿,我就不乾。(打死這個懶成鬼的作者)
好了好了,讓我正經一個世界試試水哈。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