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壽呼吸一緊,隨後趕緊跟上。
王瑱也慢慢上前。
莫失枯跟在其後,看著王瑱的背影,雙眸一暗。
為了公平。
宴帳設於距離臨安城和袁軍駐地中心之處。
帳子極大。
除了袁戈和莫失枯,王瑱和韋壽。
還有魏明和章懷(章令史)。
伶人樂手或坐或站於賬角,手中口中不停,隻讓這樂聲不斷。
幾人案上皆是鮮魚肥肉,香氣撲鼻。
韋壽喝了幾杯酒後,心中忐忑稍稍卻了。
抬眸瞟了一眼靠後坐著,顯得有些百無聊賴的袁戈後,他眼珠轉了轉。連忙放下酒杯,給身後小史打了個手勢。
小史立馬退下。
韋壽站起來,捧著酒杯走到袁戈案前:“如此佳宴,如此仙樂,與如此英雄。怎能,沒有美人作陪!”
“壽乃風流浪子,斷不能折下自己臉麵。”
“故,請一絕世美人。作陪於絕世英雄!”
他說完後,對著袁戈行禮。
袁戈直起身來,一笑:“韋郎君拘禮了。”
他看著韋壽,挑眉道:“但是行軍之人,早就斷了尋歡作樂之行。”
韋壽臉色一僵。
他偷偷地看向王瑱,對方卻是淡定得很。
莫失枯見他臉色,笑了笑:“將軍說笑呢。今日不比平常。還請這位美人出來吧。”
韋壽鬆了口氣,感激地朝著莫失枯一拜。
莫失枯卻是笑著擺擺手:“韋郎君先莫急。待看這位美人,能如何使得將軍破戒才是!”
他點點頭,連忙退下。
不一會兒後。
樂聲變得纏綿嫵媚起來。
眾人見那帳子被人扯開。
不見人時,卻先聞其香。
紅裙垂地,絲紗裹身。寬袖襯著盈盈一握的腰身,越發顯得妖嬈多姿。胸前雪白玉蕊半遮半掩,緊出一派綿延弧度。她緩步走來,那一雙**在大開的裙擺內若隱若現。
走至中央,她抬眸。
是如煙如霧,勾著萬般瀲灩的風情。
眼眸一彎,風情流露。
被袖子遮住的麵容緩緩展露。
朱唇含著一抹笑,淺淡又濃鬱。
她彎背轉身,寬袖一揚,露出一角雪白裸肩,生白的,晃了人眼。
翹足,抬腿。蝴蝶手,弱柳腰。
轉圈,停駐。發絲勾著她的下巴尖。
她抬眸一笑,不儘妖嬈。
待一曲終了。
她緩緩放下手,收起嫵媚的姿態。
對著麵前對她虎視眈眈的英雄,行了一個禮。
“奴家見過大將軍。”
聽著這嬌嬈的聲音。
莫失枯眯起眼。摸了摸酒杯。
當真是個絕世尤物。
他轉眼看向王瑱。
對方含笑地回望他。
眼裡雲淡風輕,不見一絲驚豔與癡迷。
莫失枯抿了抿唇,心裡不由暗暗道,這王六郎當真是出了名的假和尚。
假在形,真在心。
麵對如此尤物,也這般淡然。
袁戈放下酒杯,站起來。
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他彎腰,輕輕勾起她的下巴。
聲音低沉:“姑娘,叫什麼?”
覃萋彎眸一笑:“奴家名喚覃萋。”
“萋萋?”袁戈挑眉,隨後大笑:“好聽!”
覃萋直起身來,輕聲道:“多謝將軍誇讚。”
袁戈眯著眼看著眼前人的花容月貌,不由得火上心頭,大手一勾,便拉著她往前撲進自己懷裡。
覃萋微笑著靠進去,眼眸轉向那邊喝酒的王瑱。
袁戈抱著覃萋,走向自己的座位。
韋壽看著覃萋,心裡一歎。生出幾分憐香惜玉的感情來。
這樣的美人。
落入袁戈手裡……
他輕輕搖了搖頭。
不敢坦言可惜二字。
一個美人,換一時太平。
又哪裡可惜?
作者有話要說: 尤物啊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