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早早地就站著一個女史。女史看見袁戈,臉色青白地行了禮:“見過將軍。”
“人呢?”袁戈冷聲道。
女史低頭,引著袁戈向內院走:“剛剛清洗了,現下應該在…在…”
袁戈蹙眉:“說。”
“上藥。”女史咬牙,顫抖著說完了話。
袁戈蹙起的眉並未鬆開,隻是不再開口。
女史一邊抖著身子,一邊講這位攻破了家園的殺神引進內院。帶走到一處房屋門口時,她便趕忙退下了。
袁戈剛進去,便被藥香衝了一把。
他進去,撩開簾子。
那個女人趴在貴妃榻上,發絲**地垂下。一個侍女跪在地上幫她擦頭發,一個侍女幫她在裸露的背上上藥。
她的背生得極美。
她整個人都生得極美。
即是她的背上,現在有著一條有一條鮮紅的鞭痕,也很美。透著股淩虐的美感。
袁戈走了進去,兩個侍女一驚,連忙朝他行禮。
袁戈沒搭理,兩個侍女就悄悄退下了。
本將臉埋在手臂處小憩的女人聽見動靜,抬起頭,看向前來的男人。
滿身的血腥氣,滿臉的煞氣。
“真像個活閻王。”
她輕啟雙唇,唇色略有些蒼白,但那細長眼角流露出來的勾人媚色卻是明豔的。
袁戈看著躺在榻上的女人。
那樣得蒼白羸弱,卻仍然透著逼人的豔麗。
“當真是個妖精。”
他語氣冷硬,聲音低沉。
覃萋伸手,撩了撩黏在臉上的發絲。
“嗬,將軍誇人誇得真不好。”
袁戈上前,那一股子血腥味距離覃萋更近了些。
她麵不改色,抬著頭望著這位煞神:“你該誇我是個仙女。”
袁戈看著巧笑倩兮,媚骨天成的女人。
冷笑:“你像麼?”
仙女,出塵脫俗,不可侵犯。
而覃萋,卻是滿身傷痕,紅塵泛濫。
覃萋挑眉,沒說話。隻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袁戈又走近了一步。
隻是。
他此刻卻伸手脫下了飽蘸鮮血的黑貂戰袍。雙手利落地扯開夾帶,然後一把脫下身上厚重盔甲,露出裡麵暗黑色的常衣。
戰甲掉在地上。
常衣未染血痕,卻滿含血腥氣。
他眉目冷厲,伸手將塌角的被子一扯,蓋在了覃萋身上。
覃萋看著他。
袁戈彎腰,拿起那塊擦頭發的方巾。
那雙執著長戟殺戮了數萬萬人的手撩起她的長發。
他在給她擦頭發。
“張睢陽性情殘暴,喜虐貌美女子。”
“今日入廳,我瞧你背影,不知是你。”
“被嚇死…還是太便宜他了…”
覃萋聽著。
沒說話。
嘴角笑意不減,眼裡沒有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情搞事情
有沒有潔黨的?潔黨...我不虐你 但你怕是要虐我...hah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