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現在想殺了太宰治。
她不可能帶著那種危險的玩意兒回家,因此到了路上就買了杯可樂,假裝手滑弄撒在外套上,順手就把外套送進乾洗店了,覺得自己完美搞定了一個麻煩。
結果貝爾摩德剛回自己的安全屋,一個不速之客就反客為主地質問她。
“你帶了什麼回來?”
出現在她住所中的人,皺著眉問:“你不是在放假嗎?招惹了什麼人?”
貝爾摩德:“……???”
她驚了。
直到在不速之客拿著儀器把她全身掃描了一下後,找出了第二個“小玩意兒”,踩在腳底下碾碎後,貝爾摩德都還不敢置信。
“他竟然在我身上放了兩個!!!有必要嗎!?我到底是哪裡露餡了?!”
另一個人不客氣地問:“所以說你招惹了誰?”
“跟你無關,波本。”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回想自己一路的表現,慶幸自己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遺憾的是,有了波本這一出,她本來完美的普通人形象徹底崩塌了——正常人誰剛回家就能被發現身上還有監聽定位之類的東西啊?!
其實平時貝爾摩德出門一趟,回來也不一定掃描一遍,波本這家夥是情報販子的職業習慣,哪怕到了同夥的地盤都要疑神疑鬼地掃描,他掃描的過程中她就回來了,這才發現她身上的問題。
……太宰治那邊肯定已經開始調查她了,雖然係統說會保護她,但今天還是先趕緊搬走吧。
對了,還要給織田作之助那邊通知一聲,第一份計劃,第一天就宣告失敗了!
監聽器被毀掉後,太宰治就摘下了耳機,向阪口安吾說道:“那個女人果然有問題,不過她的行動同夥也不清楚她的任務。”
“嗯。”阪口安吾心不在焉地說,“那和她分開行動的那個男人……”
“靠你了。”太宰治拍了拍阪口安吾的肩,神采奕奕地說,“找出他住哪裡吧,我明天就去見他!”
阪口安吾哽了一下,忍不住吐槽:“……你有時間在那個女人身上放兩個監聽,為什麼不能在另一個
人身上放一個定位呢?而且我明天要上班了,我隻請了半天的假。”
他今天上午還在工作呢!他是在工作期間看到的疑似織田作之助的人啊!
太宰治:“所以我說的是‘我明天去見’,沒說我們……至於定位,那不是忘了嘛。”
阪口安吾震驚:“你還能忘?!”
太宰治敷衍地點點頭,好像不打算解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低級失誤。
阪口安吾想起了太宰治那奇怪的反應,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好吧,那我調查一下,明天之前給你結果……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都很奇怪。”
剛發現疑似織田作之助出沒的事件,馬上就在附近的店裡看到了有些奇怪的兩個人,太宰治還聲稱其中一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一番調查立刻發現這兩個人身份有問題……
如果繼續調查下去,發現這兩個人隻是和其他的事件有關,跟織田作之助無關,那阪口安吾還能理解,如果調查出來發現這一切真的是同一個幕後黑手的安排……
那阪口安吾決定暫時把對方加入“迷惑行為”的資料中。
太宰治伸了個懶腰:“有可能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嘛,連那個女人的同夥都說她在放假不是嗎?”
“也許是對同夥保密的任務……算了。”
阪口安吾越是用邏輯去推理幕後黑手,就越覺得自己陷入了混沌之中,還是等線索多一點再推理吧,現在完全理不出一個有說服力的解釋。
而太宰治的反應在他眼中看上去則是跟他相反,仿佛被“直覺”衝昏了頭腦似的……就算邏輯理不順也不至於這樣啊!
可太宰治在這方麵比他有天賦,也許隻是看出了什麼又不肯告訴他,他就先做好輔助吧。
於是第二天,織田作之助認真地戴好眼鏡,穿好帶有內增高的鞋,走出小區,找了一家飯店打算先吃早飯的時候,他的對麵忽然就坐下了一個人。
“早上好,介意我跟你拚個桌嗎?”太宰治笑盈盈地坐在他對麵問道。
織田作之助:“……你已經坐了。”
看來這就是貝爾摩德說的,她那邊暴露了,太宰治已經不相信他們是普通人了的結果吧,昨天才見過麵今天就又出現,還真是毫不掩飾可疑度。
回想了一番今早貝爾摩德給他臨時寫的劇本,織田作之助心態很穩。
他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