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意盈盈的替她理著額邊的碎發,嗯,我不說,但你要怎麼報答我?
上一秒還覺得他體貼,下一秒又不做人了。
要不是他長得好看,褚漾早就報警了。
說實話,這麼個光風霽月的男人,前幾天還在演講台向師弟妹們傳播正確社會價值觀,在其他人舉手好奇觸到他的個人隱私時,還會委婉拒絕說“抱歉,這個不能告訴你”。
演講結束後,那麼多人擁上台,他退後幾步,始終和其他人保持著安全距離。
溫和但卻疏離。
然後現在在這裡成了引誘未知少女的變態。
果然人不可貌相。
喝酒是不是?去哪兒喝酒?
徐南燁笑了。
停車場門口,褚漾抱著胳膊,肩上披著他的西裝外套,等他將車子開過來。
忽然有幾個滿臉醉意,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朝她吹了個口哨。
喲,小美女,男朋友扔下你不管了?要不要跟叔叔們去喝一杯啊?
褚漾沒理他們。
幾個男人對視而笑,互相攙扶著東倒西歪的衝她走了過來。
小美女挺高冷的啊,跟你說話都不搭腔。
強烈的遠光燈忽然朝這邊打了過來,褚漾也跟著眯了眯眼,幾個男人罵了聲娘,罵哪個不長眼的開燈。
遠光燈熄滅,黑色轎車上下來個男人。
高挑挺拔,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
和這幾個剪了雞冠頭,穿著亮片運動衣和緊身褲的男人看著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一對多,那幾個男人胸有成竹的衝徐南燁努頭,男朋友來了啊?打個商量,把你女朋友借我們一晚上?
徐南燁冷著眸子,一句話都沒說。
直接踱步過來,衝著叫囂的最凶的那個男人揮拳過去。
他看著高瘦,勁兒卻不小,那男人一百幾十斤的大個子居然直接被揍倒在地。
後來幾個迎麵而上,徐南燁煩躁的嘖了兩聲,擰眉提起其中一個人的衣領,把人直接甩到在車頭上。
那人吃痛地叫了聲,接著捂頭罵了句帶生殖器官的臟話,不堪入耳。
徐南燁看了眼車頭,指著被弄臟的那一塊,淡淡說,車子臟了?怎麼賠?
車子上沾了點血跡,是那個人撞上車蹭上的。
幾個人看著那輛價值不菲的黑色賓利,一時間有些驚慌。
有仔細看了眼和他們打架的男人,衣冠楚楚,從頭到腳都是人民幣。
他們打得過男人,打不過他的鈔票。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褚漾沒想到徐師兄居然還會打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發呆。
徐南燁又恢複往日的神色,讓她上車。
坐上車後,徐南燁沒有急著開車,先給酒吧的管理室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經理恭恭敬敬跟他道了歉,說會查監控,找到那幾個人。
他打架的時候,周身那股斯文氣質全都消失了,貫來優雅的紳士動作也變成了發泄怒意的揮拳和嘴角間的譏笑。
師兄,你居然會打架啊。
她呆呆地問。
徐南燁開著車,語氣徐淡,念書的時候跟人打過,退步了些。
褚漾鬼使神差的跟著他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她今天自從碰上徐南燁後發生的一係列荒唐行為都源於這個男人。
實在足夠吸引人。
男人會被女人的美貌吸引,女人同樣也會。
褚漾本來就是顏控,更不要說徐師兄從頭到腳,從外貌到氣質都滿足了她這個顏控的視覺感官。
他果然帶她去了間更清靜的酒吧。
酒保為她調製了一杯看上去五顏六色的酒。
從未來過的地方,隻見過兩麵的師兄,不夠明亮的光線。
和不夠矜持自愛的自己。
褚漾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室友舒沫發過來的消息,問她在哪裡,還曖昧的發了幾個壞笑的表情。
她正盯著屏幕發呆,手機忽然被人拿走了。
徐南燁將手機鎖屏放在桌上,挑眉問她,這時候想找誰來救你?
褚漾伸手想搶回自己的手機。
男人將手機彆在背後,在她俯身過來的那刻,精準的抓著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
她撐著他的肩膀直起腰,撞進了一雙笑意吟吟的眸子裡。
男人眼神坦蕩,溫聲問她。
想做·愛嗎?
褚漾低聲罵了句變態。
徐南燁笑出了聲,欺近她,早知道了為什麼還跟我過來?
吧台另一邊的酒保掀開簾子進去拿酒,已經好半天都沒有出來了。
褚漾早就離開了自己的卡座,被他抱在腿上。
抵上水汽氤氳的地帶,徐南燁眼中略帶促狹。
想去哪家酒店?
褚漾被他撩撥得麵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徐南燁吻吻她的耳垂,那就我來挑吧。
他將褚漾打橫抱起,又送上了車。
在替她係上安全帶時,徐南燁的呼吸已經略微有些急促了。
褚漾迷迷糊糊的說,我不要在車上。
徐南燁無奈,揉了揉她的頭。
我們去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