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漂亮開始往外掏東西:“人傻,錢多。”
李書生拿起幾張紙,皺眉道:“某大師名畫購買憑證,三十三萬兩白銀……某大師名跡購買憑證,三十五萬兩白銀……讀了就會變成狀元的秘密古籍,七十萬兩白銀……”
秦明軒輕咳一聲,硬著頭皮道:“有錢,就是買一樂嗬。”
趙漂亮:“所以懷道士相中了他這隻肥羊,入住興運客棧就是打算對他下手。”
秦明軒伸手:“還有嗎?”
花捕快又拿出幾封信,道:“秦風流看似在亂花錢,實則這些錢是瞞著他老爹,開了一間書院,專門接收讀不起書的孩子們。他還開了一間一直賠錢的手工坊,招了許多身有殘疾,無依無靠的老人。”
趙漂亮哇哦了一聲,道:“所以,懷道士以為他傻,其實都是他裝的?!風流惡霸,其實是個大好人?”
花捕快又點了點其中幾封信,道:“而且……他這裡還有幾封我寫給秦請問,以及懷道士寫給秦請問的信件。”
李書生也愣了一下,看向秦明軒,道:“所以,你就是江湖上,無所不知的秦請問?”
秦明軒嘖了一聲,道:“身份之一,身份之一而已。我爹呢,隻需要一個紈絝不知上進的兒子,可小爺我才華理想太多,憋不住,隻能偷偷乾咯。”
趙漂亮皺眉道:“所以這些年,是你給懷道士遞的消息?!”
秦明軒:“誒,我還是有原則的,懷道士的信,我隻回了一次,就是那封關於我自己的消息。”
花捕快道:“秦風流線索就這些,剩下就是我和趙漂亮在廚房的發現,爐灶上有半鍋粥,還是溫熱的,應該算是證明了許善人確實有去廚房煮粥,其他沒有了。”
李書生道:“周打手的房間,誰去了?”
秦明軒道:“我和許善人去的。”
許善人聞言拿出一張帕子,卻沒有放在桌子上:“這是溫柔的手帕。”
周打手見狀,連忙將手帕奪了過來,握在掌心,道:“這是溫柔小姐送我的。”
周打手的線索比較簡單,大概就是趙溫柔五年前來桂城遊玩,在大街上遇見周打手被一群混混圍毆,倔強的少年渾身是血,卻依然不肯服軟,背脊筆直。趙溫柔巧使計謀,引開了混混,拽著少年跑了。
手帕是因為當時周打手血流的太厲害,趙溫柔給他擦血用的。分開後,周打手便將帕子收了起來,洗乾淨才看到角落裡繡著溫柔二字,猜想那就是她的名字。
趙溫柔在桂城待了三日,周打手便默默跟在角落,保護她。
一群混混他打不過,可三兩個,卻不是他的對手。那些想要對趙溫柔使壞的人,全被他暗地裡教訓了。
等到趙溫柔離開桂城,二人之後便再沒見過,可周打手卻無法忘記那明媚的少女,後來見到趙漂亮,因姐妹二人長得極像,周打手就問她可認識一位叫做溫柔的小姐。
趙漂亮撐著額頭,看向周打手:“那你是如何從倔強的少年,變成如今這副狗腿模樣的?”
周打手又一次長長嘶了一聲,道:“我才不是狗腿!我那是發自真情實感的仰慕!我家少爺風流倜儻,威武不凡,我仰慕他不合理嗎?”
秦明軒挑眉,點了點頭:“小爺覺得,很合理。”
花捕快歎了口氣,捏著眉心道:“現在似乎除了秦風流,大家都有殺人動機。”
周打手不讚同道:“懷道士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秦風流,那他也有可能為了自保先下手為強啊。”
許善人道:“雖有動機,但並不急迫。秦風流既然親自寫了自己的信息交到懷道士手上,必然也是懷著和他多拉扯一段時間的想法。”
周打手哎喲一聲:“馬上就要投票了,怎麼搞?投誰啊?”
趙漂亮眼睛一亮,道:“若有人投中誌怪,則會放出邪祟,若無人投中,該回合安全無事。那我們可以通過投票的方式,先篩選出來兩位啊!就算篩選不出來,也可以縮小範圍。比如,六個人,分為兩組,這一輪,咱們全投第一組。”
秦明軒道:“誌怪有權投給自己,既然特意提醒了這一點,便說明,票型不會公布出來。我們又如何知道,第一組是真的投中了還是隱藏在第二組的誌怪投給了自己呢?”
周打手目瞪口呆道:“那誌怪豈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投給自己?那我們根本無法利用投票縮小範圍啊!這投票的意義又是什麼?”
花捕快聞言道:“每一輪得票最高者,會在最終投票多加一票。也就意味著,我們不可以脫離推理結論去投票,無論投誰,要麼說服大家,要麼各投各的。”
趙漂亮:“這是防止我們投機取巧?那我們可不可以兩兩互投,在沒有具體結論的時候保持平票呢?”她剛說完,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方才反應過來,“啊對,誌怪是不會聽咱們安排的。”
【當前時間為00:15,距離第一次投票還有15分鐘,請玩家抓緊時間就線索展開推理,並進行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