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堯瞧著蘇軟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用筷子夾起來嘗了一口,淡淡道:“不錯。”
“大人,若是喜歡就多吃點。”蘇軟十分高興,蹬蹬蹬跑到盤子麵前又夾了一筷子光明蝦炙給沈鈞堯。
“你去沏一壺茶水。”沈鈞堯吃了一口蝦對春兒吩咐道。沈鈞堯用膳的時候不喜喝熱湯,專喜歡喝茶水。
蘇軟聽到這話以後就愣了,春兒要是出去了,她怎麼給沈鈞堯布菜啊。
“大人,院子裡還有許多丫鬟吩咐她們拿便是了。妾身本就笨手笨腳,時春兒若是出去了,妾身怕侍候不好大人。”蘇軟拉住春兒的手,笑著對沈鈞堯說。手心裡卻已經沁出汗來。
“無妨,留你一人侍候便足矣。讓她去拿茶水吧。”沈鈞堯看也不看兩人,徑自擺手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軟也不能再多說什麼,隻好鬆開了春兒的手
春兒也不敢不遵守沈鈞堯的命令,她應了聲是就出去了,臨出去前還擔憂的看了一眼蘇軟。
“布菜。”
蘇軟的愣神引起了沈鈞堯的不滿,他骨節分明的手扣敲了一下桌子讓蘇軟回神。
蘇軟那叫一個為難啊,她硬著頭皮又給沈鈞堯夾了一筷子光明蝦炙,小聲說道:“大人,請用。”
沈鈞堯看到連續夾了三次的光明蝦炙,陷入了沉默。蘇軟抬頭去觀察沈鈞堯的神色,她輕咬著唇,走到沈鈞堯的身前,大著膽子環住沈鈞堯的脖子,嬌顫聲音如輕羽一般拂過沈鈞堯的耳邊:“大人,妾
身手疼。”
沈鈞堯感受到脖子處的溫香,挑了下眉:“哦?”
蘇軟將自己白嫩如玉的手伸出來給沈鈞堯看,委屈的說道:“長公主府的嬤嬤嫌奴婢沒有跳好舞,便用竹板打了妾身的手,妾身一碰就疼。不信大人瞧瞧,手上還有印子呢!”
沈鈞堯瞧著伸到自己眼前的柔夷,纖細白嫩,光滑如剝了皮的雞蛋,哪有一絲被打的痕跡。沈鈞堯向來厭惡小女兒家的嬌氣模樣,他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蘇軟的手,沉聲:“嬌氣!”
話還沒落,沈鈞堯就看到環住自己脖子的小姑娘眼睛慢慢紅了,眼珠子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卻還是不敢哭,就跟一隻小兔子似的看著他。
要多乖有多乖。
沈鈞堯頓時覺得頭疼,他也沒說什麼,這裡就開始哭了。以後她要是動不動就哭,這還得了?
想到這裡,沈鈞堯存了管教的心思,他用帕子擦了下嘴徑直走了出去。
蘇軟見他走了,心中惶惶。緊忙追了出去,連鞋子都跑掉了,“大人。”
一聲大人叫得是柔腸千轉,期期艾艾,把人的骨頭都叫的麻麻,蘇蘇的。任憑哪個男人聽到心都化成了水。
沈鈞堯頓在了原地。
蘇軟是個會把握時機的,她連忙跑了出去,貼在沈鈞堯的有力的後背上,“大人,大人。”
蘇軟旁的也不說,隻一聲聲喊著大人,裡麵的祈盼和哀求不言而喻。蘇軟太清楚了,要是她今天晚上要沈鈞堯走了,下次再來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有可能一月也有可能三個月。若是三個月後,恐怕沈鈞堯都不記得還有自己這號人物了。
這時,春兒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姑娘,夜裡風涼,您得穿上鞋子啊。”
沈鈞堯這才注意到蘇軟的沒穿鞋。皎潔月光下,蘇軟的腳踝白嫩賽雪,腳趾一個個珠圓玉潤,秀氣白淨。沈鈞堯盯著她的腳,突然想起來了一句詩:“鈿尺裁量減四份,纖纖玉筍裹輕雲。”
沈鈞堯瞧著這“玉筍”,眸色深沉。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了蘇軟,踹開門往屋子走去。
“啊。”蘇軟一陣嬌呼,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她牢牢的的抱住沈鈞堯的脖子,笑得像隻得逞的小狐狸。
春兒也要跟著去,但是卻被院子中的丫鬟們給拉住了,丫鬟給春兒眨眨眼,笑得一臉神秘:“春兒,你就彆進去了。”
“可是,大人還要喝茶呢?”春兒猶疑不定。
“哎呦,春兒啊,這個時候了大人就不吃茶了,要彆的。”丫鬟對春兒說道:“春兒,咱們還是趕緊備著熱水吧,省的大人和姑娘一會兒用。”
春兒並非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丫鬟說到這種地步,她自然也是明白了,春兒臉上一片紅霞:“你這個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