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去的時候官兵已經將春兒和說書人帶走了, 蘇軟隻好讓亭蘭向衙門交了些銀兩,官兵這才將春兒放了出來。
“春兒,你怎麼樣?沒事吧?”蘇軟見春兒從衙門出來連忙走上前。
“我沒事,你彆擔心。”春兒挺直身板對蘇軟說道。
“你也太過魯莽了些。”蘇軟將春兒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幸好這官兵是個貪財的, 若不然你去了牢獄可怎生是好!”
“我就是忍不了說書人如此詆毀.....詆毀蘇姨娘!”春兒一時嘴快, 險些將蘇軟的身份暴露。她看到亭蘭的目光後硬生生將“你”改成了“蘇姨娘”。
“可是, 春兒姐..”亭蘭很是不解:“你為何要替沈府的蘇姨娘打抱不平啊。”
“自然是因為那個說書人渾說啊!蘇姨娘根本就不是那種人!”春兒看她一眼。
“可你也不知道沈尚書府中那位蘇姨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怎麼就認定了說書人是渾說?”亭蘭小聲反駁。
“你....我就是知道!”春兒噎了一下,隨即說道。
“可是,不僅是這一個說書人這樣說。”亭蘭頓了一下, 臉皺成包子:“整個京都的說書人都是這樣說的。”
“什麼?整個京都說書人都是這樣說的?這分明就是詆毀。”這下輪到春兒驚訝了, 她憤憤不平。
“好了。”蘇軟出聲道, 她並不在乎京都中都是怎麼說蘇姨娘的,反正她現在不是沈府蘇姨娘而是錦衣閣掌櫃的:“旁人怎麼說與咱們都無關, 還是快些回錦衣閣吧。咱們三個都出來了,亭竹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
蘇軟先前在長公主府上陪伴珠兒小姐使得珠兒小姐病情日益好轉。是以,郡主便賞了蘇軟一間鋪子。這間鋪子便在青安鎮, 而且前麵是店鋪後麵還帶著一個院子正好適合開一件衣裳鋪子。所以那日蘇軟和春兒離開沈府的時候便徑直來到了青安鎮,準備在這裡落腳。
經過了一個月, 蘇軟和春兒將這間鋪子重新修繕、收拾。鋪子雖不大卻是在鬨市並且還有著前後院。前院便當成了店麵鋪子, 後院則是蘇軟和春兒居住的地方。蘇軟和春兒兩人一個畫衣裳圖樣,一個則是繡衣裳。但是縫製衣裳終究是個慢活, 春兒也忙不過來。於是蘇軟和春兒兩人商量著又雇了一個賣衣裳的亭蘭和乾粗活的小廝亭竹。
錦衣閣雖是剛開的鋪子, 但勝在衣裳時興料子也好鎮子上很多姑娘和已經出閣的女子都喜歡買。
“是了,亭竹笨口拙舌怕是也不會賣衣裳。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三人離開後,收了蘇軟賄賂的官兵走到了衙門正堂輕聲對知府耳語了幾句。
“千真萬確?”知府留著一縷胡子,說話時胡子一翹一翹的。知府聽到屬下的彙報很是激動。
“屬下離得近, 聽得真真的。而且屬下瞧著那位被喚作'春兒'的姑娘長得也很像大人給您的畫像。屬下有九成把握方才來贖人的就是沈大
人府中的蘇姨娘。”
“好好好!”知府激動的連連點頭說好:“你再派人去瞧瞧,本官馬上修書送至沈大人府中。哦不。”
知府擺手,“備車,本官要親自前去沈大人的府上。”
“是。”
蘇軟和春兒、亭奴剛回到錦衣閣就被攔住了去路。
“蘇娘子,你這是剛回來呀?”
一位打扮風流、穿戴花裡胡哨的公子擋住了蘇軟幾人的路。
蘇軟聽到這人的聲音,帷帽遮擋下的眉頭緊緊擰成一條線。此人正是鎮上華員外郎的大公子華生。自從華生陪著新納的第十位姨娘來錦衣閣買過一次衣裳後便糾纏上了蘇軟。
“公子可是要來買衣裳?”蘇軟雖是不喜歡華生卻也不好輕易得罪華生,“亭竹,你拿些時興的衣裳給華公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