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瞧著真心為自己焦急的春兒,心中湧過一陣暖意。她搖搖頭:“你既然知道這是鴻門宴,我又怎麼可能讓你替我去。”蘇軟捏捏春兒的手,寬慰道:“春兒你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對策。”
“真的?”春兒狐疑看著蘇軟。
“當然是真的了!”蘇軟笑著衝春兒保證道,“好了,好了。這都到晌午了你快去前院瞧瞧有沒有人來買衣裳,我昨夜畫圖樣畫的有些晚了現在有些困想要睡會。”
“真的不要我去?”春兒被蘇軟推著往外走,她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春兒聽到此話放下心來,蘇軟聰明一直以來都是說話算話。
等春兒走出屋子後,蘇軟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她苦笑,在絕對強大的勢力麵前,她哪裡有什麼好法子呢。蘇軟歎一口氣,人生在世總是有無窮無儘的煩惱和麻煩。
先前,蘇軟愁的是銀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銀子又有新的麻煩找上門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明日要去定王府量體裁衣的日子了。蘇軟半倚在榻上想著當年王婆子彌留之際說的關於秦可人的事情。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定王妃定是將蘇軟來龍去脈都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而蘇軟卻對定王妃的事情了解不多。
隻知道秦可人和秦瑜是府中王姨娘所生,後來被養在了秦國公夫人膝下。
蘇軟歎一聲氣,從榻上起來走到窗柩邊看著外麵劉珠和丫鬟們玩鬨的身影。
與此同時,秦國公府內。
張姨娘最近因為王瑕被問斬一事大病了一場,直到今日才將將能出屋子走一走。
“姨娘當心台階。”一直侍候在張姨娘身邊的丫鬟小心侍候著張姨娘,唯恐伺候不周到惹得張姨娘厭煩。王瑕死後,張姨娘的性子也越發的古怪,手段也更加狠辣,前不久還剛打死一個丫鬟。
“你這小娼婦,竟是還敢偷拿廚房裡的飯菜。也不瞧瞧你是什麼貨色也配吃這些吃食。”
張姨娘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眼中帶著不屑她對丫鬟說道:“是誰再那裡喧嚷?”
“回張姨娘的話,許是哪個下人婢女偷吃了廚房的東西。廚娘正在教訓她呢。”丫鬟恭敬回答道。
“吵的我頭疼。去瞧瞧是哪些個醃臢東西。”張姨娘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張姨娘走近了才發現是廚房裡的胖婆子唾沫星子漫天正在教訓跪在地上的丫鬟。
“何事吵鬨?”
胖婆子一見張姨娘走近,臉上的橫意頓時消失不見轉之換上了一副諂媚的模樣:“請張姨娘的安,奴婢正在教訓這手腳不乾淨的丫鬟,她竟是敢進廚房偷吃。”
“既是手腳不乾淨便折斷了手腳發賣出去便是。”張姨娘淡淡道,仿佛挑斷手腳筋就像是喝水一般簡單。
胖廚娘臉皮抖了抖,這丫鬟雖是手腳不乾淨但也不過是偷吃了一頓飯菜何至於要挑斷手腳筋,張姨娘這未免也太狠了。不過,胖廚娘是萬萬不敢將這話說出來的,張姨娘雖不是正室娘子卻也極有臉麵,府中唯二的少爺小姐都是從這位的肚子裡出來的。
尤其是秦瑜少爺,那可是以後要繼承國公府的。
“是。”胖廚娘不敢求情,招來兩個婆子:“快把這丫鬟拖出去!”
“不要啊,不要啊。張姨娘饒命啊!”
那偷吃的丫鬟趁著眾人不察,竟是鑽了空子抱住了抱住張姨娘的腿求饒。臉上也哭得梨花帶雨。
張姨娘怒火正盛,什麼阿貓阿狗的竟也敢碰自己,她低下頭去看跪在地上求饒的丫鬟,厲聲:“還不快將她拉出去!”
不過,還沒等眾人有所反應。張姨娘又變了主意,止住眾人要綁住丫鬟的動作。張姨娘手捂住胸口,死死盯住地上跪著的人,聲音有些顫:“抬起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差不多再有幾萬字就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