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章 王重出手(1 / 2)

和女兒女婿分彆兩三年,每年就過年的時候才見一見,金灘村那邊事情太多太雜,就連農忙的時候,兩口子都沒時間回湧泉村。

尤其是現在水花懷孕七八個月了,馬上就要生了,都說隔代親隔代親,李老栓可老早就盼著抱外孫了。

在湧泉村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吃過早飯,王重就拉著李老栓,帶著換衣的衣服,鎖上大門,往金灘村去。

“喲,老栓,乾啥去喲這是!”還沒出村子呢,路上就有鄉親們給打招呼。

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還有兩包玉米麵和土豆,綁在摩托車後座上,差點沒給堆成小山,鄉親們自然好奇。

“水花快生了,我過去給他們幫忙去!”李老栓咧著嘴,滿臉笑容的道,那光滑如鏡的大腦袋,洗的鋥光瓦亮,不見半點塵土。

身上穿的也是王重水花給他買的新衣服。

“喲!這就抱孫子嘞!”

“嘿嘿嘿!”

“······”

除了湧泉村,還得走一段山路,才能到乾溝鄉,再往縣城走,彙入大路,往玉泉營方向去。

王重和李老栓是早上八點左右出發,下午兩點多鐘將近三點,才回到金灘村。

好在一路平安,沒有什麼波折,就是加油費了王重不少錢。

“水花!”

“水花!”

剛到門口,李老栓領著扛著自己的行李往裡走的同時,迫不及待的衝屋裡大聲喊了起來。

全然不顧已經被肅殺的寒風吹得有些發青的連,不顧臉上冰冷如霜,幾近沒有知覺的僵硬,硬生生的擠出一個有點難看的喜愛榮。

就這一個女子,雖說嫁出去的時候,更多的是想多謀的好處,可分彆數載,期間隻匆匆見過幾回,吃過兩頓飯,作為一個父親,縱使再混賬,心中又怎麼會沒有思念。

自湧泉村至金灘村,一路七百多裡,此刻又是寒冬臘月,零下七八度,氣溫低的嚇人,雖躲在王重身後,無需直麵寒風,但凜冽肅殺的涼意,卻總能循著縫隙悄然而至。

得虧是李老栓才四十多歲,身體雖已開始走下坡路,但勉強還算見狀,氣血雄渾,穿的又多,外頭套著防風的羊皮襖子羊皮帽,要是換個年紀稍大一些的,王重可不敢這麼弄。

“爹!”

“早上溫了酒,快喝一口暖和暖和!”水花算著時間,在爐子上燙了一小瓶酒,就等著王重和李老栓到了趕緊暖暖身子,驅驅寒意。

“有酒?”李老栓眼睛跟著就亮了。

“你先坐著,我給你拿過來!”

“老栓叔!”得花坐在炕上,拿著筆,正在寫作業,看李老栓進來,笑著打起招呼。

院子裡頭,王重停好摩托車,一手拎著棒子麵,一手提著洋芋,就廚房走,把兩大袋子東西放好,剛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水花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茶缸從屋裡走出來。

王重趕緊迎上去,嘴裡關心的道:“外頭風大,你出來乾啥子,快進去,快進去!”

夫妻倆轉身進了門,王重順道還把門給帶上了。

“王重哥!”炕上坐著的得花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和王重打招呼。

李老栓攀膝坐在炕桌便,手裡捧著個同樣冒著熱氣的搪瓷茶缸,正一口一口的抿著。

“得花呀!”王重接過水花手裡冒著熱氣的碗,那股子醉人的酒意早已落入王重鼻腔之中。

先抿一口,再仰頭將一將近二兩的溫酒悉數倒入口中。

“舒坦!”

一股暖流自食道落入腹腔,濃烈酒勁兒上湧,伴隨著一股子暖意由內發散開來,臉上也露出笑容,看著挺著大肚子的水花問道:“今兒兩個小家夥沒鬨騰吧?”

“知道他們爹有事出門,安生著呢!”

“盆裡倒的有熱水,你先洗臉洗手,暖和暖和!”

“我自己來就行,天冷,你趕緊到炕上坐著去,我洗好了再給你瞧瞧脈!”

接連三個副本世界,生活圈子基本上都在北方,王重早已養成了喝酒的習慣,天寒地凍,唯有烈酒,方能驅寒取暖。

西海固雖然冷,但和吉春比起來,還略有不如,王重在吉春都呆了幾十年了,早已習慣了寒冷。

不過這兩日一來一回,一千多裡的路,寒風獵獵的,饒是以王重超出常人數倍的體質,也險些遭不住。

水花先爬到炕上,把放在靠牆櫃子上的脈枕取出來放在炕桌上,坐到得花邊上。

沒一會兒,擦洗完的王重就過來了。

看著水花把手橫放在脈枕上,王重伸出三根指頭,搭在水花的脈門之上,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王重哥,你還會號脈啊?”得花待在金灘村的時間比較少,寒暑假逢年過節了才會過來,和王重相處的也不多,自然不知道這事兒。

“略懂一二!”王重微笑著回答。

“王重哥,你真厲害,什麼都會!”得花一臉崇拜的看著王重。

王重仍舊麵帶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你要是書讀的夠多,說不定以後比我還厲害呢!”

“書上還會教人號脈看病嗎?”水花眨了眨眼睛。

“當然了!要學中醫,首先就要從理論學起,《黃帝內經》、《神農本草經》、《傷寒雜病論》、《內經》、《難經》等等這些書都是必看的。

理論學好了,才能逐漸付諸於實際行動,在老師的帶領下,慢慢的接觸患者,把學到的理論應用到實際當中。”

得花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奇寶寶般問道:“王重哥,那這些書你都看過嗎?”

“自然都看過!而且還乾過幾年醫生。”

王重看了一眼旁邊的水花,說道:“不然的話,我哪兒敢給你水花姐調養身體。”

鬆開水花的手,王重道:“胎像平穩,沒什麼大問題,繼續養著就成!”

“不過重活累活可千萬彆碰了,涼水也不能碰!”

“正好現在老丈人也來了,家裡要有啥事兒,你就指使我跟老丈人就行!”

“是吧!老丈人!”王重衝著李老挑了挑頭。

李老栓趕緊點頭,深以為然的道:“王重說得對!你現在是雙生子的人,要注意的地方多了去了,可千萬不能落下啥病根。”

說著說著,李老栓忽然神情一變,看著水花的目光中滿是擔憂,語氣中帶著幾分唏噓:“當初你娘,就是懷你的時候沒有注意,還天天乾活兒,這才留下了病根,生下你沒幾年就走了!”

“說來這事也怪我!”李老栓一拍大腿,自責的道。

“爹,都過去的事兒了,還說它乾啥子!”水花從沒怪過李老栓,生死有命,李老栓雖然混賬了些,但這些年對她也不錯,也是含辛茹苦的才把他拉扯大。

女人本就感性,尤其是現在還懷著孕,更加顯著。

“得花,待會兒先彆急著回去,晚上就在我家吃飯,今兒你王重哥我給你露一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打昨兒白天開始,得花就一直陪著水花,白天得花媽有事忙活,水花身邊就得花一人,要有啥事兒,得花也能立馬跑去叫人。

“你們先坐著,我去弄飯。”

“我去吧!”水花剛欲起身,就被王重抓這手,按著肩膀:“行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養胎,等孩子出生,其他的事兒,我來就行!”

水花無奈的笑了笑,臉上卻不受控製的露出笑容來。

歇了這麼一會兒,手腳逐漸也暖和起來了,王重下了炕,拉開門走出去後,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先走到院裡的菜圃裡,扯了一把蔥,到了廚房,先和麵,和成絮狀,揉成麵團,揉到麵團光滑,麵盆乾淨光亮,手上也乾乾淨淨的沒有棉絮,也就是俗稱的三光,然後醒麵。

再切上三四斤羊肉,切成小塊兒,炒製過後放入枸杞、蔥段和薑片燉煮,半個小時後,再加入調料,切成塊兒的洋芋。

然後王重開始臊子,肥嫩的羊肉切成丁,寬油做底,再加入辣椒蒜薑末還有諸多香料調味,醬料炒好之後,乘出備用。

把麵團擀成麵皮,切成細長的麵條,煮好後撈出過一遍涼水再稍微汆燙一下,把鍋中煮麵的水撈出大半,餘下一小部分,把炒好的臊子直接連大碗一道放到鍋裡,利用水蒸氣加熱。

另外一邊,羊肉也燉的差不多了。

“開飯了!”

王重端著羊肉和臊子,李老栓幫著端麵條。

“得花,今兒個可勁兒吃哈!千萬彆留著肚子!”

得花看著香噴噴的兩樣臊子,肚皮已經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喉嚨湧動,咽著口水。

都是人臉差不多大小的碗,水花給得花盛了半碗麵條,讓他自己澆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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