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章 求教(1 / 2)

“居岸媽媽?你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數日未見的文清雪。

自打上回帶著文居岸回家以後,文清華倒是來過一次,還是提著禮物,帶著東西來的,說是感謝王重。

還專程替文清雪表達了謝意。

“居岸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親自謝謝你呢,冒昧打擾,還望見諒!”文清雪在工作上確實是個強勢的女人,甚至於在生活中,有些方麵也比較強勢。

但到底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雖然年少時經曆了不少磨難,可那些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不會改變。

“居岸媽媽你這就見外了,我和清華是朋友,相互之間幫點小忙,都是應該的,再說了,清華都已經提著東西登門謝過了!”

“不一樣的!”文清雪搖了搖頭,手裡頭還拎著個拎著個紙袋子。

“這邊坐吧!”王重哥引著文清雪到茶幾邊坐下,倒上一碗熱茶。

“條件簡陋,隻有些粗茶,居岸媽媽不要嫌棄才好!”王重給文清雪到了杯茶。

“我喝什麼都行!”文清雪微微一笑,端坐在木質的沙發上,從紙袋子裡取出一個深色的檀木盒子,放在桌上,推到王重跟前。

王重臉色微沉:“居岸媽媽,上次清華已經特意謝過了,你不必······”

“三麗舅舅!請不要拒絕!”文清雪微微搖頭,語氣頗為堅定的道:“這是我的一番心意。”

王重接過盒子,打開蓋子,一卷顏色微微泛黃,不知經過多少歲月沉澱的稿紙靜靜的躺在盒中。

王重看了看文清雪,又看了看盒中的書稿,小心翼翼的身手將其取出,解開書稿上的繩套,緩緩將書稿打開,王重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瞳孔皺縮。

“這也太貴重了,我不敢要!”王重小心翼翼把書稿又卷了起來,正要綁上繩子,一隻玉手卻忽然伸了出來,摁住了書稿。

“還有一事,想請教先生!”文清雪目光直直的看著王重,眼中帶著幾分迫切和懇求。

王重將手稿放入盒中,蓋上合該,看著文清雪,說道:“不知是何事?”

文清雪也沒有拖泥帶水,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關於一成和三麗他們兄弟姐妹幾人的事情,我都聽清華說話,一成穩重,行事老練,二強雖然聰慧不足,但卻勤奮,好學,三麗懂事,細心,四美雖然頑皮了些,但卻不失活潑可愛!七七性子內斂,卻乖巧聽話。”

“你雖然隻是他們的舅舅,卻將他們一個個都教導的極好,我·····我······”饒是以文清雪這般人兒,在說到自己和女兒之間的事時,也不禁有些難以啟齒,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你是想問我怎麼教導一成他們的?”王重又不是愚笨之人,文清雪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他怎麼可能還猜不出文清雪的意圖。

“嗯!”文清雪點了點頭,眼神略有幾分期待的看著王重。

“教導孩子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其實關鍵還在我們自己身上!”

文清雪聞言不禁皺起眉頭,疑惑的問:“在我們自己身上?”

王重這話言簡意賅,文清雪自然聽得懂,可卻不明白個中緣由。

“你說我將一成他們教導的極好,其實真要細算起來的話,我在他們姐弟五個身上花的心思,未必有你在居岸身上花的多!”

文清雪眉間的印痕烙的愈發深了,眼神中的困惑和不解也跟著多了起來。

若非對王重有幾分了解,文清雪說不得就會誤會,以為王重這話,是說一成他們兄弟姐妹幾個都比自己女兒要強呢。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為一成他們計過,你也為居岸計過!可為何一成他們與我關係和睦,而居岸與你卻好似冤家對頭一樣!”

“自然是因為······”文清華話到了嘴邊,卻又戛然而止。

王重知道文清雪想說什麼,但現在卻不是說這個的時機,於是便道:“或許是因為你我的方式不同!”

“方式不同?”

王重微微頷首道:“我與一成他們兄弟姊妹幾人相處時,雖然不失嚴苛,但在嚴苛之中,還時常與他們溝通,而不是將自己的想法一味的強加在他們身上。”

文清雪問道:“你是說我把自己的想法都強加在了居岸的身上?”

說起這個,文清雪似乎有些激動:“你方才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作為居岸的母親,難道不該為她的將來考慮,我讓她好好讀書,對她嚴厲些,這有什麼不對?”

“這沒什麼不對,我說的也不是這個!”

“其實有些話,其實我這個外人本不該說,但今天你既然來問我了,我想還是說說吧!”

文清雪峨眉緊蹙,目光微凝,看著王重,麵色不怎麼好看,隱隱也猜到了王重想說什麼。

隻聽王重道:“你和居岸爸爸的事情莪也略知一二,此事已經定局,想必你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糾葛!隻想著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兩不相乾,永不再見!”

“我說的可對?”

文清雪神色有了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可看著王重那坦蕩磊落的眼神,呼吸提頓了片刻,還是點下了頭。

王重接著說道:“可事實真就是如此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文清雪道。

王重道:“居岸是你的女兒不假,可同樣也是他的女兒,居岸的身上,留著他的血脈,血脈相連,骨肉相依,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割舍的下的。”

“居岸是你的女兒,她是個什麼性子,你難道不清楚嗎?若她當真是這般絕情的人,”

自己的女兒自己心裡有數,文居岸是個什麼性子,彆人不知道,文清雪這個當母親的怎麼可能不清楚。

“若居岸的父親是個十惡不赦,罪孽滔天的壞人,那也就罷了,可偏生居岸的生父並不是這種人。”

“居岸雖然對你這個母親頗多微詞,意見很深,可歸根結底,到底是為什麼,其實你心裡一直都有數。”

王重看著文清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王重清晰的捕捉到,文清雪的眼神,表情都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文清雪低著頭,避開王重的目光,沉默著。

可王重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把自己對居岸爸爸的態度強加在居岸身上,你打心底裡不想讓居岸在和她爸爸碰麵,甚至於不想他們兩人今後再有任何交集。”

“不知我猜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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