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柱請客(2 / 2)

泡完腳,王重坐在書桌前,開著台燈,看著書,不到九點,整個四合院就安靜了下來,屋裡還亮著燈的隻剩下零星幾戶。

王重家對麵的廂房裡,看著對麵屋裡亮著的燈,三大媽不由的感慨道:“這王重還是太年輕了,屋裡的大燈開著不說,還開個台燈,每天一開就到半夜,也不嫌費電。”

三大爺閻阜貴卻一改常態:“你知道個什麼,人家王重這是看書用功呢,大晚上的要是不把燈點亮些,容易壞眼睛。”

“看書不能白天看啊,合著那電費不是錢啊!”三大媽道。

“頭發長見識短,人家王重可是理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是廠裡的技術員,當然要多看書,多學習,好充實自己,等轉正之後,這級彆一升上去,那工資漲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這點電費算什麼。”

三大爺平時雖然喜歡窮算計,但到底是個讀書人,還是個老師,雖然教的隻是小學,但也知道讀書的重要性。

“上大學真有那麼好?”三大媽是個標準的家庭婦女,平時的圈子也就是四合院這麼大點地兒,見識不多。

“人家王重,還沒過實習期呢,一個月工資就有48塊5,而且人家每個月還有補貼,加起來都不止五十了,等賺了正之後,那就奔六十去了!”

三大媽一臉震驚,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他工資這麼高?”

“你以為呢!”閻阜貴說這話時,心底難免有些酸,他都快五十的人了,可一個月工資也就和王重差不多。

“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兒我還要上班呢!”說著三大爺就拽著被子躺下了,三大媽見狀,又衝著對麵瞧了一眼,這才跟著躺下。

東廂房裡,眼瞅著快到十點了,王重這才放下書,鎖上房門,在床上盤膝而坐,腦中雜念儘去,靈台一片空明,屋裡隻剩下那幾不可聞,極富節奏的呼吸聲。

自從孩哥手中學到這門練氣功法至今也有幾十年了,打坐練氣早已成了王重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翌日一早,簡單吃過早飯,剛出門的王重,不想正好碰上了推著自行車從外頭回來的許大茂。

王重率先和許大茂打起招呼:“大茂哥!”

許大茂這人焉壞,還有不少小聰明,關鍵還是個海王,貪花好色,向來隻走腎不走心,光是劇裡有名有姓的就有好幾個,那些個沒名沒姓,劇裡頭沒提到的不知有多少了。

尤其是這家夥仗著自己是放映員,又能說會道,三天兩頭的下鄉放電影,又吃又拿不說,保不齊又勾搭了哪裡的小寡婦,小姑娘。

不過原身和他倒是沒什麼恩怨,見到王重,許大茂倒也熱情,還主動和王重打招呼:“小王,上班去啊!”

王重笑著道:“對啊,大茂哥這是剛從鄉下回來?”

許大茂笑著道:“昨兒放完電影太晚了!今兒一早才趕回來的。”

看著許大茂車頭綁著的兩大袋子土特產,和車屁股後頭的關在籠子裡的一隻雞,王重笑了笑:“大茂哥,你這日子過得可真滋潤!”

“都是老鄉們太熱情,推脫不掉。”許大茂臉上滿是自豪,彆看王重是大學生,工資高,可這日子過得未必有他滋潤。

王重沒有和許大茂多糾纏的意思:“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免得遲到了。”說著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許大茂這人,自私自利,道德根本不存在底線,而且還是海王一個,在女人緣上和傻柱截然相反的兩個類型。

放到後世,就是讓女人們又愛又恨的那種渣男。

不過這種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些個女人們,被許大茂幾句花言巧語騙得團團亂轉,給了三瓜兩棗的好處,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非得一條道走到黑不可。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蠢,加上貪慕虛榮,見許大茂條件好,日子過得舒坦,這才上趕成了許大茂網中的魚。

似許大茂這種小人,雖然沒有道德底線,但能力卻是實實在在的。

王重剛到辦公樓底下,就看到了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的何雨柱。

“王重兄弟!”見著王重,何雨柱趕忙過來打招呼,手裡還抓著個布兜和一個網兜。

滿滿一網兜的土特產。

“柱哥!”王重笑了迎了上去。

何雨柱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王重,笑著道:“雨水的事情,就麻煩你的。”

“牡丹?”看著布兜裡的兩條牡丹,王重頗為意外:“柱哥,下血本了呀?”

何雨柱道:“瞧你說的,我可就雨水這麼一個妹妹!為了她的將來,不得下點本錢。”

王重提著兩條牡丹笑著道:“待會兒我們科長來了我就去找他!有這東西在,我在我們科長麵前說話的底氣都足一些。”

“得,那這事兒就拜托你了,我就先顛了!”何雨柱看了看四周,雙手插著褲兜,和王重招了招手,笑著走了。

到了辦公室,王重直接提著東西去了老徐的辦公室,順手還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咋了這是?”老徐還是很好說話的見王重關門,不由得好奇的問道,臉上還帶著幾分意外的淺笑。

“還帶這麼多東西來。”

王重笑著把兩條牡丹放到老徐跟前,至於那一網兜的土特產,放到了旁邊的凳子上,說道:“科長,有個事兒找你幫幫忙!”

“牡丹!”徐科長從布兜裡抽出兩條牡丹煙,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王重:“你這是下血本了呀!”

王重道:“為了終身大事兒,那不點下點本錢。”

“終身大事兒?”老徐好奇的問道:“看上了哪家姑娘,想讓我幫你保媒?”

“也差不多!”王重笑著道:“二食堂的大廚何雨柱您知道不?”

“知道啊,那小子手藝不錯,廠裡很多接待的飯局,都是他下廚的。”老徐平時沒少被廠領導拉著去吃小灶,自然也就知道了何雨柱這個整個軋鋼廠廚藝最精湛的大廚,一手菜炒的那叫一個美味。

“我跟這何師傅住一個院裡,何師傅底下有個妹妹,叫何雨水,今年十八歲,人長的漂亮,性格也好,剛剛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最近正找工作呢!他哥這就找到我了,我一想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嘛,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幫她介紹個工作,先賺個人情再說,將來也好展開追求!”

“你小子!”老徐聽了王重這麼一說,頓時指著王重笑著搖頭道:“猴精猴精的。”

王重先笑了笑,可隨即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可科長您也知道,我來咱們廠也就小半年的功夫,出了您之外,咱們廠裡的其他領導他們也不認識我啊,我思來想去,就隻能找您了!”

“我是您手底下的兵,事關我的終身大事,您可不能不管!”

“嗬!”老徐指著王重道:“合著你小子還賴上我了唄!”

“嘿嘿嘿!誰叫咱們科長本事大,又照顧我們呢!”

老徐道:“那姑娘想進咱們廠當工人?”

“要是隻想當工人,人家何師傅自己就能辦了,又何必找到我這兒呢!”王重道。

老徐是個明白人:“這個何師傅可不一般,他那廚藝,咱們整個軋鋼廠找不出第二個來,連廠長他們平時接待都是找的他,回頭他自己去求廠長,不比讓你來找我強啊!”

王重道:“科長,這您就不知道了,咱這何師傅啊,手藝好是好,可這脾氣也臭,平時嘴上也每個把門的,說話直來直去,在廠裡人緣確實不咋的,說到底他也就是個廚子,在廠長麵前,哪有那麼大的臉麵,再說了,這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咱們廠長哪有您跟錢科長的關係。”

“你小子,少奉承我!”老徐瞪了王重一眼,沒好氣的道。

王重笑臉盈盈的道:“科長,我這終身大事兒,可都握在您手上了。”

“你小子,是吃定我了。”老徐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跟我說說那姑娘的詳細情況。”

王重徑直從懷裡抽出一張對折著的,附帶兩寸大頭照的簡曆放到老徐桌上:“這是那個何雨水的簡曆,家庭情況,出身、學曆、特長什麼的都寫的清清楚楚,您瞅瞅!”

“滾滾滾!”

老徐接過簡曆,趕蒼蠅似的不耐煩的把王重往外趕,王重臉上鮮笑容更甚:“得,那我先撤了,這事兒就麻煩您了!”

說著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臭小子!”老徐笑著罵了一句,目光看向桌上的那兩條牡丹,和兩袋糕點,感慨道:“還挺會來事兒。”

把簡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半晌之後,電話接通:“喂!老錢啊,我老徐啊······”

眼瞅著晚上快下班了,老徐出現,把王重叫到辦公室裡。

“人事行政科錢科長那邊我已經幫你打過招呼了,不過這事兒要想辦成,還得下點本錢才行。”

“科長,這您放心,明天晚上,回去我就跟何雨柱說一聲,在東來順設宴,請您和錢科長吃涮羊肉,咱再把這事兒好好嘮嘮!”

“你小子,還沒傻到家!”老徐指著王重笑著道。

“那是!”王重道:“該幫的忙咱可以幫,可不該咱們幫的,那就不能幫,這分寸當然得有了。”

“得,你有這分寸,多的我就不說了,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橋我是搭了,線也簽了,這事兒能不能成,還得看你們自己。”

“您放心,人家錢科長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是看著您的麵,這事兒一準也沒跑。”

“滾滾滾,就你嘴甜,有這心思,多花點在工作上!”

“您放心,你下達的任務,保管準時準點的完成,不出一點差錯。”

下了班,王重徑直奔著食堂而去,正好趕上何雨柱提著網兜從食堂裡出來。

“柱哥!”

“王重兄弟,咋了?”何雨柱一見是王重,頓時便有些激動。

王重把何雨柱拉到一旁,說道:“雨水的事情,今兒個我拜托了我們徐科長,他跟人事行政科的徐科長通了氣,不過這事兒你還得下點本錢才行。”

“那必須的啊,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這我懂!”何雨柱道。

“徐科長幫著約了人事行政科的錢科長,明兒下班以後,在東來順,吃涮羊肉,到時候咱們一塊過去,你再準備點東西,送一份給錢科長,到了飯桌上,你看我眼色行事就成。”

“沒問題!”何雨柱臉上滿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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