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似水般匆匆流逝,在王重的帶領下,華盛重工也日益走向強盛。
王重的女婿吳湘,也在92年王辛夷給他生了個女兒之後,從研究院辭職,正式加入華盛工業,進了研究部門,擔任技術副總監。
自打98年華盛工業更名為華盛重工之後,王重就開始逐漸將權力下放,請了專業的經理人擔任CEO,管理公司日常的運轉,而王重自己則退居幕後,隻負責發號施令,為華盛重工指明前行的道路。
也是從這一年開始,王重的女婿吳湘正式成為華盛重工的技術總監。
縱使成了華盛重工的老總,可王重仍舊帶著老婆孩子住在四合院裡。
這天,王重靠在躺椅上,在門前的葡萄架底下曬著太陽,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分外愜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王重耳中,隻見一身西裝革履的閻解成,手裡拿著個皮質的公文包,匆匆忙忙的跨過院子正門。
“喲!這不是王廠長嗎!擱這兒曬太陽呢?”
閻解成一進門就籌見了王重,飛快的腳步也隨之一停,走到葡萄架底下,靠著立柱,笑著跟王重打起了招呼。
院裡人隻知道王重辭了職,並不知道華盛重工是王重創立的,王重自然也不會把這事兒拿到院裡大肆宣傳,一雙兒女還有秦京茹也被王重特意交代過,不敢在外頭胡言亂語,因此在院裡人眼中,王重就是個傻乎乎辭了廠長職位的蠢蛋。
至於王重辭了職之後做什麼,左鄰右舍們雖然好奇,但除了王重自家人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沒有知道的,就連傻柱也隻知道王重在外頭做生意,但做的什麼生意就不清楚了。
何雨水雖然清楚,但有王重的交代,自然也不會特意去說。
王重道:“是解成啊,又回來看你爸?”
閻解成道:“我爸年紀大了,他一個住家裡我們也不放心,讓他去跟我們一塊兒住他也不樂意,也隻能多回來看看了。”
要說這閻解成跟於莉兩口子還真是就該他們發財,自打那回跟著李懷德合作走私彩電被許大茂賣了之後,兩口子辛苦多年掙的那點錢賠了個底兒掉,好在還有個餐館,雖然讓給了於莉的妹妹於海棠乾,但每個季度還有房租跟分紅。
兩口子靠著這點租金跟分紅,又做起了建材生意,正好趕上北平飛速發展,一座座高樓大廈在北平周邊拔地而起,兩口子生意雖然做的不大,但也跟著吃了不少時代的紅利,不僅把虧得那點錢全都掙了回來,還賺了不少。
也是打那時候開始,兩口子痛定思痛,也不再想著走什麼捷徑,而是本本分分的做起了建材生意,現如今大小也算個小老板,家資頗豐。
兜裡有了錢,說話自然也就硬氣起來。
王重道:“你爸那人念舊,再說了,住在院裡,左鄰右舍住著的都是老熟人了,閒來無事,還能跟幾個大爺下棋聊天,真要去了你們那樓房,你爸未必住的習慣。”
“對了,我瞧著你爸最近身體不咋的,你還是多留心留心,要是有時間的話,最好還是領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我倒是想領他去,可他自己不樂意去啊!”要說這閻阜貴脾氣也是倔,可不是閻解成能夠說得動的。
“你看一大爺!不就是因為平時不注意嘛!去年冬天的時候中了風,現在整個人都癱在床上,每天還得秦淮茹伺候他!”
“可不是!”說起易中海,閻解成一臉心有餘悸的道:“天天喂水喂飯,端屎端尿,想想我就覺得累。”
王重道:“早檢查早好,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早發現,不然真要事到臨頭了,又搞得措手不及。”
兩人聊了一會兒,閻阜貴就從屋裡出來了,相較於十幾年前,如今的閻阜貴兩鬢早已斑白,須發也有大半被染成了銀色,臉上的皺紋愈發深了。
閻解成見父親出來,忙小跑著過去攙扶。
閻阜貴卻一把將閻解成的手甩開,傲嬌的道:“不用你扶,我還沒老到走不動道。”
閻阜貴都七十好幾的人了,身子骨倒是還挺硬朗。
“三大爺!”王重也沒起身,就這麼靠在躺椅上跟閻阜貴打起了招呼。
“殺一盤?”
“好啊!”
“你去屋裡,把我的象棋搬出來!”閻阜貴當即就指使起兒子來。
閻解成也沒含糊,立馬就進了屋,把閻阜貴的裝備都給搬到了院裡。
擺上棋子,二人便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不過五六分鐘的功夫,閻阜貴就敗下陣來,被王重一招馬後炮將的死死的。
“這步不算,我看錯了!”說著就把王重的馬挪回原地,重新下了一步。
王重也不介意,繼續擺弄棋子。
二人正下著,挺著大將軍肚,手裡拿著一把折扇的劉海中邁著八字步,大步來到前院。
也不知是因為富態還是因為什麼,劉海中的頭發雖然比閻阜貴白一些,但臉上看著卻並不如閻阜貴那般溝壑縱橫,看上去反倒是顯得年輕些。
“喲,下著呢!”劉海中一見二人正在下棋,當即就來了興趣,到王重家屋簷底下搬了個小馬紮坐在旁邊就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成了王重一人獨戰倆老頭,可惜二人縱使合力也不是王重的對手,接連輸了三盤,倆老頭反倒是先吵了起來。
正鬥著嘴,刹車聲忽然從院外傳了進來。
隻見兩個三十來歲,儘皆頂著一頭精乾短發,古銅色皮膚,身形高大壯碩的青年徑直走進院裡。
“姑父!”倆青年走到王重身邊,恭敬的主動和王重打招呼。
“來了!”王重道:“屋裡有水,自己倒。”
“姑父,我們不渴!”左邊那個國字臉的青年笑著說道。
“不渴就說事兒!”王重跟二人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下棋,雖然分心兩用,但卻絲毫沒有影響。
“我們剛接了大活兒,就是心裡沒底,想請姑父指點指點。”
“什麼大活兒?”
“是個單位的舊房改造,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