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作為觀看者來說,這樣是挺過分的呢~
發出如上感想,但本人並沒有反省的意思,五條悟低下腦袋,任由細碎的額發落下來,但又不時抬起眼睛,讓白色的睫毛像鴿羽一樣瞬動。
隻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奪取這個人的視線。
要不是他作為六眼的擁有者,比誰都清楚六眼沒有什麼可疑的其他能力,他都要覺得這雙眼睛自帶魅惑了。
端上來的飲料是一樣的兩杯摩卡。當然,是甜的呢。
總有奇怪的說法,說人長大了就不喜歡甜食了,甜食隻是小孩子的東西——在場的這位甜黨完全不認可該理論。但坐在他對麵的人的確端起杯子露出了些許茫然的表情。
五條悟拆開第二包額外的砂糖,漫不經心地問:“討厭甜食?”
“……我對食物沒有什麼喜好。”
隻是也不常吃甜食,是這樣吧。五條悟在自己的杯子裡加入了致死量的砂糖,小勺子攪拌得叮叮鐺鐺,然後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扣住諾德手裡的杯環。
對方不明就裡地鬆手。
接著手裡的杯子就被掉了個個兒。
“來,試試看。”五條悟笑得非常開心。
五條悟——是一個經常被身邊的人說性格惡劣的人。這種表現不限於朋友/熟人/陌生人這樣的界線,他的惡劣完全是無差彆的,被人嫌棄更是一天到晚都有的事情。
但是本人並不困擾。人說到底都是因為不想改變所以才保持原來的樣子的,無論表麵看起來是什麼樣。不如說,就連彆人受不了他而發火生氣也是能讓他發自心底哈哈大笑的反應。
那杯摩卡被諾德慢吞吞地喝完了。杯底沒化完的砂糖讓他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但這個人好像不是會向他人生氣的性格,一點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也完全不影響他的喜愛和友好的微笑。
“那麼,下次見?”五條悟拉起眼罩,相當沒心沒肺地打算就此離開,語氣好像他們是熟識的朋友,好像真的會下次再見。
諾德剛結完帳,對遞過小贈品的店員道謝,聽到他的聲音而看向他,意外夾雜著並不意外的了然。他張口,但很快抿起嘴唇微笑,把最開始想說的話吞下去,才順著他的意思,稍微帶了點不舍地開口:“下次見。”
說完,最後看了他一眼,連凝視的時間都控製在禮貌的界線裡,便轉身離開。
……哎呀。
這樣的也算是策略吧,把主動權全部讓出,作出一副怎麼樣都可以的樣子,是以進為退的策略吧。
但即使如此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挑撥都落在了棉花上。
“是我沒有魅力嗎?都不邀請我到家裡坐坐?”五條悟拉住他。
諾德轉過身,“邀請的話,你會答應嗎?”無奈地微笑著,擺出一副完全沒有抱期望,即使如此還是很樂意奉陪他的無理取鬨,自以為完全了解現狀的樣子。
雖然,的確,沒錯。五條悟沒有打算答應。如果這個人開口邀請他的話。
“……試試看嘛。”他開口,撒嬌一樣地低聲誘導。
到家裡坐坐當然不是字麵上的意思,既不是會真的把對方帶回自己的住所,當然也不是坐著喝茶聊天。
酒店的房間乾淨明亮,即使現在,不說開的話也完全可以當作根本沒有什麼曖昧的氣氛存在。
要這麼做嗎,啊,做吧。
道德底線非常自由的五條悟很快就做了決定。
他把諾德拉進門內,順勢帶上門。沒有他高的男性被他輕易地按在門上,五條悟的手指輕輕拽著他的頭發,像要張口撕咬一樣,貼上去親吻。
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