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不舒服嗎。
他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是應該拿出巧克力,那本來就是因為悟才買的,偶然吃到之後想著還不錯,如果有機會能帶給他。
悟總是喜歡甜食,大概和現在的情況也脫不了關係。但他沒問過,所以他一點也不了解。
甚至連此時此刻能做什麼不知道。
他可以解釋,說那是出於尊重,既然五條悟不打算說,他也不應該去問,更不應該拐彎抹角地向第三人打探。
但那也無法改變他一無所知的事實。
“休息一會?還是天氣太熱,冰淇淋?我去給你買?”諾德試著問。
五條悟反而皺著眉,拽著他的手收緊了,那雙眼睛裡的陰霾和冰冷都沒有散去。比剛才更不高興,五條悟開口:“不要,不是那些,你、……你彆、”
好像把話說出口了才發現找不到合適的詞,後半句話埋在鼻音裡。
“好。”諾德回答著,“有什麼彆的我能為你做的嗎,悟?”
五條悟看著他,“……你不知道?”
他咽下一點苦澀,語氣如常,“我……不知道。可以告訴我嗎,悟?”
“……好吧。”五條悟顯然不是很滿意,他挑剔地挑眉,半天了,才勉為其難地開口,“陪在我身邊。”
快塌了的建築不是相互坦白的好地方。
他想要找一處溫度舒適的房間,有水和食物,有乾淨柔軟的床。他想要照顧他的男友,哪怕隱約知道五條悟並不需要他的照顧——用本能也能知道,悟不會是什麼平庸泛泛之輩。平庸的人不會有那樣意氣風發的眼神。
哪怕他就是造成現狀的原因。
“我更習慣當保護者,而不是……求助。”諾德忽然開口。
那算是在為自己解釋嗎?
“那真巧,我也是。”聽到這話的人顯然不太買帳。
“下次——”
“下次要立刻給我打電話。”五條悟專斷地說。
在旅館的前台被年輕的接待人攔了下來。大概是因為顯得可疑,因為靠在他身上的五條悟即使說是醉酒也有些誇張了。
他隻是身體不太舒服,又有些困。諾德低聲對前台解釋著,英語用起來要比日語更不順手。
也許是說得有點久,五條悟從他的肩膀邊抬起頭。
“我既沒有被下藥也沒有被打暈,”他開口,“隻是想要現在就開房上床——所以快點啦美麗的小姐。”
用那種表情說這樣的話實在是犯規。
虛弱讓本來就顏色淺淡的皮膚染上了薄紅,聲音因為情緒不高而帶上了點話語主人本沒有撒嬌意味,稍微顯得有些陰鬱的冰藍色眼睛也非常吸引人,還泛著點水氣。
前台不知所措地應著,前言不搭後語地把房卡遞出來。他聽見五條悟的喉嚨裡傳出一點朦朧的笑聲,平時會讓這個人很得意的惡作劇,現在也隻是還算有趣。
“你上周有答應我的事。”越過他按下電梯的樓層,悟對他說。
“上周……”
上周他們沒有見過麵。
諾德把這句話壓下去。
“你答應我了。你不會要食言吧——不是的話就快點想起來。”五條悟一邊開門一邊說著。
至於下一秒會被拽著倒在床上是多少預料到了的事情。
“需要我提醒你的話,”五條悟一字一頓地說,“我現在,非常,有空。”
作者有話要說:簽上了,感謝所有為我祈福的小天使,好耶~
又及,好時曲奇牛奶巧克力~非常不錯。
諾德給悟遞的是曲奇奶香白巧克力(?(這個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