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七十章(2 / 2)

“我能和您一起住嗎?外麵真的好冷,我快要凍死了。”鹿念說,“您不是騎士大人嗎?”

特彆無辜,可憐。

“就一晚上,第二天我就走啦。”她可憐巴巴的說,琥珀色的眸子乾淨晶瑩。

“我什麼都能做。”她說得天真無邪,“能幫您洗衣,做飯。”

他想繼續關門。

封禁的鐘聲卻在這時敲響,他臉色有些難看,冬夜是那些魔物出現頻率最高的時候。

人人都緊閉門窗在家,這時候,把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扔在外麵,和叫人送死沒有任何區彆。

那扇門終於打開了。

屋子裡沒有什麼特彆的陳設,一個客廳,一個臥室。

“彆進來。”他留下一句話,關了臥室的門,把她一個人留在了客廳。

屋子裡之前生著爐火,餘燼還沒有完全滅掉,整間屋子都很暖和。

鹿念伸著小腿,好奇的四處看著。

明顯是年輕男人獨居的屋子,整理得乾淨,陳設卻很簡單,客廳放著精心保養好的武具和書本。

那扇門關得緊緊的,他在臥室裡。

不準她進去麼。

少女托著腮,站起身,抖了抖裙擺,整個人忽然消失。

然後,出現在了臥室裡。

青年已經睡著了。

麵色有些蒼白,睡著後,不如醒著時那麼有攻擊性,黑發顯得更加柔軟,筆挺秀氣的鼻梁,薄薄的唇,即使在夢裡也淡淡抿著,顯得冷淡,克製又疏離,哪一處都很好看。

她坐在他床頭,一點點端詳著過自己的獵物,看得格外專注,越看越喜歡。

忽然,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咦。

似乎是真的,被留下了血族的詛咒。

她興高采烈的想,那更好。

她不喜歡自己主動。

等他徹底被感染後,到時候,求著的人估計就會倒換了。

她可以給他吸血,不過,當然是有代價的。

她喜歡這個男人,越看越合心意。

秦祀是在半夜醒來的,似乎有些說不出來的異樣,外頭雨夾雪,撲打著窗欞。

客廳裡的爐火已經熄滅了,他想起了那個少女,打開門去了客廳。

女孩蜷縮在屋子一角,坐在乾草堆上,紗裙一層層散開著,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被他們弄傷的。”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可憐兮兮的說。

他自然知道如何處理外傷。

少女把裙擺提了起來,露出了一截白皙幼嫩的腳踝,纖細光潔的小腿,除去那處創口,皮膚沒有一絲瑕疵。

他隻看了一眼,移開了視線,忽然把繃帶和藥水都扔下,“你自己弄。”

鹿念,“我不會。”

她起身,跌跌撞撞想追著他,不料,差點又絆倒在地。

秦祀,“……”

腳踝被粗暴的握住,青年修長的大手很溫暖,動作卻半點不憐惜,草草的給她處理傷口。

鹿念趁機湊近了一點,再度聞到了他身上,那種讓她心曠神怡的清爽的味道。

好好聞啊,冷淡又乾淨,他嘗起來,也會是這個味道麼?

他屋子裡隻有一張床。

然後就是客廳,沒有地毯,也沒有沙發,能睡人的地方,隻有一堆乾草。

“你明天就走。”他忽然說,“等雪停了。”

鹿念乖巧的答,“嗯。”

她縮成一團,唇凍得發白,越發顯得纖弱可憐。

青年腳步頓了一下,把爐火再度點燃,門依舊被關上,他拿了毯子出來,扔在了她身上。

第二天,暴風雪越下越大。

秦祀不得已出了門,得到了這一周全城封禁的消息。

他回來時,發現客廳已經完全一新,爐火添了新柴,飯菜似乎都準備好了,桌上濃湯還飄著香。

女孩還是在乾草上,裹著毛毯,睡著沉沉的。

她揉了揉眼,興高采烈,“你回來了?”

“你下周再走。”他少言寡語,這次卻難得解釋了一句,“這周全城封禁。”

鹿念乖巧點頭,“嗯。”

她身上的紗裙那天其實也沾了臟,看著灰撲撲的,腳踝還有傷口,裙擺上血跡和泥混成一團,臟兮兮的。

“我想洗澡。”鹿念說。

這女孩似乎完全不諳世事,洗完澡後,甚至想就這麼□□著出來,最後,穿的是他的一件舊衣,大了很多,鬆鬆垮垮,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到膝蓋,露著小半個雪白的肩膀。

他身上的溫度似乎格外不正常。

是感染開始了麼,他想。

“我不住在這裡,其實,是因為家裡想把我嫁出去,換幾百個銀幣。”鹿念和他說起自己身世,皺著小鼻子,“我不想被賣給那個男人,所以就跑了出來。”

他記得那個姓氏,是有頭有臉的貴族。

鹿念點頭,“我不喜歡他。”

是逃婚出來的大小姐?

難怪如此。

“雪停了,我叫人把你送回去。”青年站起身,俊秀的眉目格外冷淡,比起之前,似乎更多了層疏離。

鹿念,“……”

她從書上看來的,這種身世,不應該很會受到男人的憐愛麼?

是哪裡出問題了?她明明都是按著書上說的編的?!

是因為她魔女理論考試時睡覺,沒有學好,才會導致這樣嗎?

鹿念晚上還是施了魔法,偷偷跑進了他的臥室。

她實在忍不住了。

提前嘗嘗,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心怦怦直跳,鹿念小心翼翼的,先親上了他的唇,她還沒來得及嘗出什麼滋味來,他忽然動了一下,動作乾淨利落,翻身,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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