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以前的我嗎？”施顏話裡多了些苦澀。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隻是個普通女孩，係統、導師、曆練這些從來都沒想過。
她被導師扔到異世，被困在彆人的身體裡十幾年，無邊無際的孤獨、冷漠、黑暗，差點逼瘋了她。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
施顏搖頭，後又點頭，又開口：“我……很糾結。”
柳如是斂眉，道：“曆練之難，本就在於本心；你曆練時，做的很好。”柳如是暗示施顏在藍星幫助阮笙的事。
一句做的很好，讓施顏心都顫抖起來了，她神色惶然：“如是師傅，我沒有那麼高尚，我很清楚，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初到異世，她與阮笙都彼此防備。直到，她耐著性子，忍耐著極致的孤獨寂寞，察覺到阮笙身上出現的漏洞，抓住機會、主動出擊，尋求與對方和平相處的空間。
在她一步步的引導下，往後十年多，阮笙逐漸將自己當成依靠，偶爾她提出想要透透氣，阮笙也異常相信她。她暗地裡，一點一點掌握阮笙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孔不入的血蛭，等待著最好的時機，給與她致命一擊，將阮笙徹底蠶食。
她將心裡隱藏的秘密通通發泄出來，慌亂的說著。
“……這就是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我感覺我變得很壞、很可怕，我以前從來沒有害人的想法。”
柳如是眉頭輕攏，她思慮片刻，輕聲安慰：“可你最後不是放棄了嗎？”
施顏：“……”
“你莫要有負擔，那個世界本就是我們為你所創造的，那個女孩也隻是接收你的一個容器，隻是你卻放棄了，並且幫助對方一步步成才。你看，這難道不是你的本心，你並未迷失在私欲中。”
“曆練期間，你所經受的黑暗、困苦，逐漸留下心障，在被心障、私欲所糾纏時，你又將其壓下，這又是你的本心，你再次打敗私欲。”
“你要知，人之私欲，亦是常情所在，但人不可讓私欲為其所控，方得善始善終。”作為活了數年的老狐狸柳如是，忽悠洗腦功力自然不可小視。
施顏：“……”她竟然無法反駁，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
半響後，施顏收斂了眉宇間的迷茫，重新振作。
“哎，我終究還是有著做人的底線，並沒有做出讓我後悔終生的事。”
柳如是淺笑，在心裡愈發感慨，趙合德那妖精，怎麼教出的徒弟如此傻白甜，看來還得她做心裡輔導。
過了一會兒，施顏低聲詢問：“如是師傅，我進入的那個世界有些古怪，我總感覺有些違和。”
那個世界莫名缺了很多東西，就比如，在那個世界施顏一直在收集有關全息技術的資料，卻始終查詢不到關鍵之處。
柳如是見狀，素手一揚，木桌上出現兩本書。
“這是？”施顏疑惑。
柳如是：“看看吧。”
施顏見狀，拿起《娛樂圈之天後逆襲記》、《重生之反派大逆襲》兩本書，她翻開一看，頓時覺得三觀都要炸裂了。
前者是一個名叫‘林玉’的女明星和五個男人的戀愛經曆，其中阮笙的前男友林南、曾經追求者賀深、合作過的影帝秦耀、以及另外兩名男子，全都是這個女明星的裙下之臣。而阮笙，就是女主星途上的絆腳石，最後被對方五個丈夫逼迫自殺而亡。
而陳啟則是阮笙的愛慕者，為了替阮笙報仇，也死在了那五個人的手上，夫妻倆就是彆人愛情裡的炮灰，下場尤其淒慘。
阮笙深吸一口，強忍住心裡的怒氣，打開了第二本原著同人。
這本書應該就是阮笙穿越過去的藍星，寫了陳啟重生後報得美人歸，順便報仇的故事。
“如是師傅，我進入的應該第二本故事的世界吧！”阮笙眼巴巴的看著柳如是，希望新導師能給她確切的回答。
“嗯。”
“那就好。”施顏放心了，她鬆了口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畢竟在藍星生活了十多年，同阮笙待她也不錯，她如今也離開了那個世界，自然會擔心對方。
柳如是見狀，眼眸輕抬，多了幾分寵溺，她說。
“回來這麼久，沒發現你身上的變化嗎？”
她神態懵然，喃聲：“變化？”
緊接著，連忙低頭，打量了自己一圈，沒感覺有什麼變化啊，直到……
施顏眼珠一轉，沉聲道：“查看資料。”
【選手：施顏。
體質：45（不及格）
精神：75（不及格）
唱功：10（不及格）
舞藝：10（不及格）
顏值：50（不及格）
廚藝：10（不及格）
演技：100（小試牛刀）[已激活]
美人潛力開發：3%（重度不及格）
技能：無。
卡牌：“演技派影後-阮笙人物卡”lv1.[已激活]】
施顏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怎麼還多了個演技？那個卡牌又是什麼？”
“演技是你在異世激活的隱性訓練科目，卡牌功能：你從異世所獲取的卡牌光環。開啟卡牌光環，即將被卡牌人物附身，完成限定任務。”柳如是輕描淡寫道。
施顏嘴巴一抽，連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外掛？”
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