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鳶帶人入戲的本事很強, 一旦她想控製周圍人的情緒, 她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做到。
所以她這場戲拍完之後, 彭敬林喊得那一聲, 才把眾人喊回神。
小許一愣, 連忙撐著傘拿著衣服跑到何鳶麵前。
他直接把羽絨服給何鳶披上,三月的天氣還有點兒冷, 雨水這麼一澆, 女人的身體絕對受不了。
小許撐著傘, 說道:“蘇姐, 你什麼時候學的武術?”
何鳶含糊其辭,沒有正麵回答。
她不說,小許識趣的不再去問。
小許:“蘇姐,我們先去換衣服……哎,蘇姐,你去哪兒?”
何鳶徑直往時遷站的方向走去。
時遷是半小時前到的, 他正好在附近辦案,路過影視城的時候,進來瞧了一眼。
哪知道有這麼湊巧, 隨便一瞧,都能誤打誤撞的找到江山劇組。
他站在劇組的外圍, 直接看到何鳶的打戲。
他們第一次相遇,時遷就是被何鳶按在地上揍的,他至今為止都記得何鳶單薄的身體裡爆發力有多強。
這一回直觀的看著何鳶的武打戲,又覺得對方完全是在耍花架子, 迎合拍攝需要,很多動作明明可以出招更狠,一擊斃命,她手下全都留了八分力氣,而且還故意加上了幾個好看美觀的漂亮動作。
何鳶走過來時問道:“你怎麼來了?”
時遷:“辦案,路過。”
他身上穿著警服,風塵仆仆。
時遷問:“飯吃了嗎?”
何鳶搖頭:“劇組有盒飯。”
時遷聽罷,說道:“劇組的盒飯有什麼好吃的,我帶你去外麵吃。”
二人話沒說完,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時遷了。
時遷穿著警服,一看就是個警察。
出現在劇組裡麵有些突兀。
又見他和‘蘇婉杏’聊天,眾人不免聯想到蘇婉杏之前搞出來的一係列黑料,便先入為主的認為蘇婉杏又出什麼事情了。
娛樂圈裡麵的人倒沒有認出時遷。
他畢竟不是公眾人物,隻在自己的那個圈子有名,出了圈子之後,走到哪兒都很低調。
在場的都是些小角色,也沒有什麼明星大腕現在趕來拍攝,認不出時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唯一見過時遷一兩麵的彭敬林,這會兒已經完全沉迷剛才拍攝的那一段影片之中,無暇顧及旁人。
小許看著時遷,又看了眼何鳶。
從二人說話的語氣中看的出,這兩個人的確是認識的。
但……蘇婉杏什麼時候認識警察了?
而且這個警察小哥長得有點兒小帥啊,小許怎麼聽兩人這語氣都有點兒貓膩。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很難不叫人想歪。
小許道:“蘇姐……怎麼稱呼啊?”
何鳶想了下,不知道怎麼介紹時遷。
時遷笑道:“不用稱呼,我就來看看就走。”
他催促:“趕緊去把濕衣服換了,晚上回家的時候我熬一點薑湯。”
何鳶一聽,眉頭皺的死緊:“不喝薑湯。”
時遷:“要喝,對身體好,我會放紅糖的。”
何鳶斟酌了一下,妥協了。
小許目瞪口呆,心中震蕩不已:這!還同居了啊!
何鳶像個沒事人一樣把衣服換了。
時遷這時候還沒走,她從較為偏僻的地方出來,遠離了劇組中心。
白瑩這時候來了。
她是下午的戲,上午估計是從其他的片場趕過來的——一開始,眾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白瑩下車之後,嚴律跟著從車裡下來,眾人便換了個思路,認為她是剛從嚴律的床上下來。
之前謠傳白瑩被嚴律給包養了,現在一看並非空穴來風。
不過嚴律竟然願意送她來片場,看來二人之前還挺親熱。
至少,白瑩現在挺得寵的。
她到沒有被包養的自覺,和嚴律說話,更像是以女朋友身份自居。
嚴律沒有說對,也沒有反對,任憑一乾人猜測二人的關係。
白瑩來到劇組的時候,遲到了一會兒,她頗不好意思,於是提議請大家吃燒烤。
何鳶原本準備下班離去的腳步一頓,又折了回來。
時遷:?
何鳶坦然:“白瑩請吃燒烤。”
二人這時候,距離白瑩的位置很遠,時遷一雙眼睛全都放在了何鳶身上,哪有功夫去看彆的女人。
白瑩什麼時候來的他都不知道。
何鳶這麼一說,他看過去,這才看見劇組裡,白瑩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正樂嗬嗬的說什麼。
時遷挑眉,心道:這麼遠的距離都聽得見,什麼狗耳朵?
‘狗耳朵’的何鳶,聽到燒烤,走不動路。
時遷道:“你要吃,我帶你去吃就好了,在這兒蹭彆人的乾什麼?”
何鳶淡定:“不花錢。”
……還挺精打細算。
時遷往劇組裡再一看,頓時不爽:“嚴律也在。”
何鳶:“我沒看見。”
她看見了。
但鬼使神差,何鳶突然撒了個謊。
不管她看沒看見,時遷一想到嚴律之前敢當著他的麵對她示好,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燒烤就更不能讓何鳶吃了。
時遷拉著她要走:“我帶你去吃。”
何鳶有些猶豫。
時遷這邊要走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