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有理(1 / 2)

嚴律爭分奪秒的趕上去。

他生怕自己去晚了一會兒, 何鳶就會消失。

嚴律大喊了一聲:“何鳶!”

何鳶果然定住不動。

她定住不動的原因, 是因為她有些詫異, 嚴律是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除非自己告訴彆人, 否則按照時勉當年翻江倒海找她的架勢, 這兩字兒應該是永遠被塵封在曆史的痕跡中。

嚴律現下把自己的名字喊了出來,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原因:他調查她。

嚴律看到自己喊了一聲之後, 何鳶果然沒動了。

他大喜過望, 情不自禁的又喊了一聲:“何鳶。”

何鳶臉色一沉, 墨色的眼珠子更加濃鬱, 裡麵饒了一圈化不開的濃墨。

何鳶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你調查我?”

嚴律剛才腦袋一熱,沒控製住自己的嘴巴,這會兒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什麼。

他走到何鳶麵前,乾巴巴的接話:“我……”

何鳶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她一旦沒什麼好臉色,周圍的空氣都會因她的情緒而凝結成冰。

這已經不是什麼氣勢問題, 何鳶直接在物理上麵對來人施展了非常惡劣的態度。

嚴律腳下的一灘水立刻哢滋哢滋的結冰。

他連忙後退了幾步,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何鳶。

二人都心知肚明。

何鳶知道,按照嚴律的身份和錢財, 如果想要調查她,就算是最深層的那一些接觸不到, 但是光知道一些皮毛,他就能猜測出何鳶是什麼人了。

反正不是普通人。

而嚴律,正如同何鳶所說的,確實調查到了一些非人類的東西, 但他不敢妄下定論。

直到看見何鳶,他發現對方的皮膚慘白的過分,雙眼入漆黑的墨水勾勒出來的,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嚴律道:“這個天氣還結冰,真是……真是反自然啊。”

他試探的看了何鳶一眼。

何鳶依舊沒有表情。

時遷還在約定的地方等她,她半路被這個不知死活自以為是的男人給攔住了,按照往常,她早就使用手段把這人給弄走。

但現在的問題是:嚴律在調查她。

這就麻煩了。

何鳶這麼多年來,沒少被人調查過,所以應付嚴律說不上熟練,可也不是第一次遇見。

“你想要什麼。”她問。

嚴律舉起雙手:“何鳶,給我一點時間自證清白,我什麼都不要,我發誓。”

何鳶偏著頭看他。

嚴律:“我隻是在草莓園裡麵看到過你一眼,我承認——你自己也得承認,你頂著這張臉出來亂晃,有多招男人喜歡,我起初確實是因為對你感興趣才調查你,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查到了一點特彆的東西。”

他嘴裡說的特彆的東西,不是指彆的,正是指何鳶的特殊能力。

“你的檔案在國安局,我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窺測其中的東西,但我想著我能見你一麵,當麵問問你。”

何鳶:“我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

嚴律:“我沒有惡意,我就是好奇,對了,何鳶,你和時遷……是我想的那種關係嗎?”

何鳶皺起眉頭。

這女人天生自帶一股氣場,神神秘秘,很是吸引人。

特彆是吸引嚴律這種,對普通女人已經不感興趣的男人。

何鳶:“和你有關係嗎?”

她冷冰冰的。

嚴律和她聊了幾句,越靠近她,就愈發被她的氣質吸引。

就連她說話冷冰冰的樣子也要命的勾引他。

越是不能輕易得到的女人,嚴律就越想。

何鳶現在就成了這種存在。

嚴律繼續舉著手,笑道:“我隻是問問,如果你跟他不是那種關係,我就可以追求你了。”

何鳶聽罷,沒有表情。

嚴律說:“嗯?何鳶,你怎麼想的,我個人對自己還是挺自信的,時遷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何鳶淡然:“我對人類不感興趣。”

嚴律心裡一跳,有些膈應:她用了‘人類’兩個字。

嚴律說道:“何鳶,你這麼信任我嗎,在我麵前什麼都不隱藏一下?人類這種說話,隨便很其他的人說,都會被當成神經病。”

何鳶這下,不想說話。

她性格就是如此,能動手就不說話,這會兒跟嚴律說了這麼多話已經達到了上限。

嚴律無論再問什麼,何鳶都沒有回答。

她並不是信任嚴律,而是因為嚴律在她眼裡就是戰鬥力為零的渣渣,她完全不擔心對方會有什麼本事,或者能拿她怎麼辦。

在這裡聽這男人逼逼叨半天,已經達到了何鳶忍耐力的極限,她看了眼手機時間,轉身就走。

嚴律還滿懷期待的等著何鳶回答,哪知道這個女人如此高冷,很是冷酷的看了他片刻之後,直接走了。

她看他的時候,甚至都不給一個正臉。

嚴律伸手就想拽著她。

時遷也這麼做過,何鳶通常放任他胡七胡八的亂搞。

但換做嚴律來做這個動作,這男人就踩了雷點,她像被陌生人踩了尾巴的貓,那手還沒碰到何鳶,手腕突然哢嚓一聲,斷的徹底。

何鳶瞥了他一眼,眼神警告的意味很明顯:彆碰我。

嚴律被她滿是殺氣的眼神嚇得渾身難以動彈。

他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不過作為一個常年位居上位者的男人,不會因為這點疼痛大馬路上叫出聲。

他倒吸一口冷氣,這回知道怕了,後退了幾步,遠離何鳶。

嚴律看懂了何鳶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如果再唐突美人,下一回斷的就不隻是手腕了。

嚴律不甘心,眼看何鳶離他越來越遠,他口不擇言。

“何鳶,我知道你異於常人,你不怕我,難道你不怕時遷出事嗎?”

何鳶頭也沒回,腳步沒有停頓的往前走。

嚴律不得不提高聲音:“何鳶!對,時遷確實,我惹不起,他的家庭背景我知道,但是現在是法治社會,叫他一聲太子爺,不一定就真的是太子爺,我覺得我如果想要給他找一點麻煩,不是不——”

他話未說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嚴律扶著的大樹好似感應到什麼,晃了一晃。

接著,電光火石之間,半空中突然落下來一道驚雷,直接將大樹劈成兩半,霎時間火光衝天,不到片刻,那大火吞噬了大樹之後,消失殆儘,唯有光禿禿黑色的枝丫,萎縮在一起的樹乾證明,剛才這裡有一顆需要三個成年男子才能環抱的過來的大樹。

嚴律從來沒這麼近距離的見過落雷,嚇得心臟驟停一秒。

何鳶這時,停了下來。

她依舊背對著嚴律,語氣陰寒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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