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的時遷(1 / 2)

人類觀察計劃 三千風雪 11573 字 3個月前

時遷的表妹姓田, 叫田萌萌。

名字叫萌萌,性格可一點都不萌。

她在國外長大,說話直爽,但有時候過於直爽的對話,就使人感到不爽了。

田萌萌也是一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家千金,自己的舅舅又是那麼厲害的執政人物, 在她的小圈子裡,見過她的人沒有不讓著她的。

因此,田萌萌的個性驕縱的不得了。

麵對吳佳靜, 她絲毫沒有一絲尊敬。

不過良好的教養也沒有讓她把厭惡寫在臉上, 她隻眼神有些許輕蔑的看著吳佳靜。

吳佳靜走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田萌萌。

她對田萌萌有一點印象,知道她是時遷的表妹。

吳佳靜不喜歡她, 但是也不想得罪她, 二人算不上熟稔,互相看一眼之後就算完事。

本來可以安安靜靜的擦肩而過的,可是何鳶既然坐在這裡, 就說明眼前的情況不是這麼容易就過去的。

她端著蛋糕盤子,無視了所有來搭訕的男人, 目光輕飄飄的落到了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身上。

這男人長得眉清目秀, 看到田萌萌的時候愣了一下,喊了句:“萌萌?”

然後順著田萌萌的視線, 又看到了吳佳靜

吳佳靜先喊出他的名字:“趙信?”

何鳶嘴角勾了起來, 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越來越亂的修羅場。

這位穿黑西裝的男人就是田萌萌的現男友, 吳佳靜的前男友。

顯然,田萌萌並不知道這一點。

趙信過來找她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吳佳靜。

田萌萌見自己男友跟自己討厭的女人認識,再良好的教養也有些破功。

田萌萌左看右看,察覺到了一點兒不對勁的氣氛。

吳佳靜跟趙信前任見麵,特彆是中間還有一個現任,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田萌萌提高聲音:“你們認識?”

趙信連忙做出了一個機智的決定,挽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以前的朋友,大學同學。”

田萌萌警惕的看著趙信:“大學同學?”

趙信無奈道:“對。”

他看了吳佳靜一眼。

吳佳靜和趙信對視一眼,她也不想跟這個嬌嬌小姐有什麼交集,不想找她的不痛快,趙信這麼說了之後,吳佳靜點點頭。

田萌萌看到吳佳靜點頭,也不知道哪一點被戳中了,大小姐心思難猜,突然地就發難。

“我問趙信話,你點什麼頭?”

田萌萌這句話火.藥味十足,直接衝著吳佳靜去。

吳佳靜被懟的莫名奇妙,險些被懟懵了。

她不點頭,難不成還要搖頭嗎?

吳佳靜雖然出生沒有田萌萌好,卻也有些脾氣,本來就看著人不爽很久了,現在對方先尋釁滋事,她忍無可忍。

“你們自己聊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吳佳靜就算忍無可忍,也不敢在時勵的壽宴上鬨事。

眾所周知,時老爺子最疼愛的兩個人,一個是時遷,另一個就是田萌萌。

田萌萌時勵小兒子的幺孫女,家裡最晚出生的一個小輩,出生之後時勵已經在公館裡養老,小兒子怕自己的父親寂寞,特彆把一兩歲的孫女帶過來給時勵解悶,田萌萌五歲之前,一直在時勵的身邊長大,因此與其他的小輩不同。

時家的家族人數眾多,開枝散葉之後,小輩也多的數不清。

大部分的小輩都有些害怕時勵,唯獨時遷與田萌萌不怕他。

時勵也格外寵愛這兩人一些。

這也是田萌萌為什麼信誓坦坦的要把自己同學介紹給時遷的原因。

時遷的表妹表姐那麼多,真的跟他熟的,又敢上來說話的,隻有田萌萌。

田萌萌仗著時勵寵她,在時遷麵前也皮了很多,表哥表哥叫的很親熱,她甚至想,如果時遷不跟她這位叫苒苒的同學談戀愛,她就去找時勵撒嬌,讓祖爺爺替她做主。

不過現在,在解決時遷和自家同學的終生大事之前,她的感情問題遇上麻煩了。

吳佳靜這麼一說,田萌萌心高氣傲的,更不讓她走。

“唉,你走什麼,你現在走了,這麼多人看著,說我仗勢欺人,欺負你,我長了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

吳佳靜冷冷道:“田小姐放心,我不會到處亂說。”

田萌萌笑了一聲:“什麼叫到處亂說?你難道還要亂說什麼嗎?我有做過什麼嗎?”

她故意找茬,吳佳靜氣的臉色通紅:“你!”

畢竟是前女友,好歹愛過,趙信看不下去這一幕,出麵阻止:“好了,萌萌,彆任性。”

田萌萌找茬的主要原因就是趙信跟吳佳靜之間的氣氛,現在趙信還替她說話,徹底點燃了田萌萌。

何鳶換了個姿勢,吃蛋糕吃的更起勁。

她嘴角沾了一些蛋糕屑,看的津津有味。

往天這時候,時遷都會用手替她抹掉嘴角的碎屑,這時候他不在身邊,自然沒人幫她擦。

片刻之後,她突然感受到自己身後有人。

嚴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何鳶身邊,他首先看到何鳶臉上的蛋糕渣子,伸出手就想幫何鳶擦掉。

還沒接近她時,何鳶開口:“你斷過一次還不過癮嗎。”

嚴律的手一頓,乾巴巴的縮了回去:“彆這麼冷淡,何鳶。”

何鳶說完這話,不打算理他。

嚴律出現在這裡,是她沒預料到的,並且敗壞了她的好心情。

如果殺人不用被雷劈,嚴律已經在上上上個月就去跟閻王報到了。

雖說天雷劈不死何鳶,但是劈上去還是很痛的,何鳶斷然不會為了這種人讓自己受苦。

嚴律能來找她,她還不能躲嗎。

何鳶連蛋糕都不想吃,警告嚴律道:“如果你跟著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嚴律知道她是什麼性格,他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何鳶當時操控的那道雷落下來,是真心實意的想弄死他的。

但是越漂亮的刺就越多,越是摘不到的星星,越是危險的東西,得到了之後就越能滿足男人的征服感。

嚴律不知道何鳶為什麼不殺他,但隱約的能夠明白一點,他自從知道何鳶這樣的人存在之後,嚴律往常嗤之以鼻的道士和尚以及迷信論全都被他撿了回來。

他經過多方打聽,花了錢財和精力,認識了不少玄學方麵的大師,按照他們說的,世間一切都有因果,殺人償命,天道法則,不能違背。

嚴律稍微一推測,大致就知道何鳶不能殺他的理由了。

有了這一個保險在,嚴律的臉皮登時厚了起來。

人活一輩子,也許一輩子都遇不上何鳶這樣神秘的女人,他實在想占為己有。

既然對方都能跟時遷拉扯,那就說明她不是完全對人類沒有感情的,隻要對人類有感情,嚴律自認為自己沒有比時遷差到哪裡去,憑什麼時遷可以,他不可以?

俗話說烈女怕郎纏,嚴律就不信自己刷夠存在感之後,何鳶還能對他這麼無動於衷。

顯然,嚴律太高估自己了。

何鳶打算換一個地方繼續等時遷,嚴律卻死皮賴臉的追上來。

她活了幾百年,目前隻能忍受時遷的‘死皮賴臉’,彆人這麼做在她這裡約等於找死。

嚴律似乎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麼麻煩,直到他走著走著——上一秒還在公館,下一秒就在荒山。

嚴律:……我操。

何鳶麵無表情的捏了捏頭發,轉頭滿意的看到空蕩蕩的身後。

嚴律被她弄到了最近的荒山裡麵,他這樣衣食無憂的大少爺,沒有通訊工具,細皮嫩肉的,走出來肯定夠嗆。

何鳶雖然不能殺他,但是折磨人的法子她可不缺,隨便想兩個出來就夠嚴律喝一壺了。

擺脫嚴律之後,何鳶輕鬆了一些。

於是她又繞了回來,繼續欣賞剛才沒欣賞完的大戲。

這場戲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越來越精彩。

何鳶這回連板凳都準備好了,她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興致衝衝的繼續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