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走的這幾分鐘之後,現場已經發展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田萌萌知道了趙信就是吳佳靜的前男友,吃醋吃的翻天覆地。
吳佳靜頭疼的很,一刻不想多待,偏偏田萌萌不讓她走,一來二去的,在大廳裡麵就吵了起來。
這一吵,直接吵的二樓的人都往下走。
時遷在樓上聽到吵鬨聲,直接下樓。
他一下嘍,原本的鬨劇就停止了。
田萌萌心虛的喊了一聲:“表哥……”
時遷看到田萌萌,愣了一下。
吳佳靜見了時遷,臉上有些紅:“時遷……”
田萌萌抽空看著吳佳靜,發現對方居然臉紅之後,心裡更不舒服。
時遷臉色不大好——任憑誰看到這一出爭風吃醋的鬨劇,都不會高興地起來,而且這一場鬨劇還發生在祖爺爺的壽宴上。
田萌萌看到時遷的表情,惡人先告狀起來:“表哥,是她先罵我的。”
吳佳靜對時遷有好感,聽到田萌萌在心上人麵前抹黑自己,這還能忍!
兩人立刻忘記自己身在何處,跟小學生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告起狀來。
時遷嗬斥道:“閉嘴!”
他:“像什麼樣子!”
田萌萌跟吳佳靜好似才反應過來,現在他們正在壽宴上。
臉皮這時候又記得撿起來了。
下來的還有一部分時家的人負責打圓場,把周圍聚在一起的人給散散開。
田萌萌嘟著嘴:“表哥,我這麼久沒見到你,你就這個態度啊!”
時遷冷著臉看她:“你呢,什麼態度,一回國就跟彆人吵架?”
吳佳靜道:“時遷,我沒事。”
時遷跟她客氣了幾句。
田萌萌知道時遷是真的生氣了,她這會兒就是再怎麼氣也不敢找吳佳靜的麻煩,心裡道:看在表哥的份上,我放你一馬。
田萌萌換上了一張笑臉,活潑可愛的過分。
她拉著苒苒,蹦躂到時遷邊上。
苒苒從時遷出現的時候,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身上。
她見過不少帥哥,甚至明星,但是像時遷這種氣質獨特的男人還是頭一回見。
時遷今天比起往常的模樣,又大有不同。
他平時兩套警服換著穿,洗完頭之後倒頭就睡,睡成什麼發型就是什麼發型,並且為人吊兒郎當的,看著沒個正形。
今天他穿著肅穆的中山裝,雙排扣,模樣俊朗,麵冠如玉,從樓上下來時帶著一股淩冽的上位者氣勢,叫苒苒這個大學生看去,宛如天神降臨。
再一聽——自己的好友叫她表哥,她心裡一轉悠就知道,這人恐怕就是時遷。
苒苒的一顆少女心活蹦亂跳起來。
“表哥,祖爺爺呢,我想上去看他!”
時遷瞥了一眼田萌萌身後的苒苒,對方在他看過來時,羞紅了臉。
時遷:“你一個人上去就行,外人不用去。”
田萌萌看了眼苒苒。
苒苒很懂事的開口:“我在下麵等你吧。”
田萌萌眼珠子一轉,鬼點子冒了出來:“好呀,表哥,那麻煩你照顧一下苒苒啦,哦,忘了介紹,這個是我大學同學,姚苒。”
姚苒紅著臉:“……表哥好。”
時遷:……哪門子表哥?
他心裡吐槽,但是沒表現出來。
田萌萌笑道:“我先上去了,你和苒苒好好相處!”
時遷:“我沒時間,不要胡鬨。”
一旁的吳佳靜鬆了一口氣,捏著的拳頭也鬆開了。
田萌萌道:“為什麼?你不是挺閒的嗎?”
時遷:“你哪兒看出來我很閒了。”
時遷是長孫,在這樣的大型宴會裡,他父親不來,就是他做主。
除了時勵,誰都不能直接違背他的意願。
田萌萌不依,撒起嬌來。
時遷正頭疼,眼睛一瞥,看到了人群中的何鳶。
他眼神瞬間往上亮了好幾個度:“阿鳶!”
何鳶被她一喊,自然暴露在眾人眼中。
她相貌本就奪人眼光,如今暴露出來,叫田萌萌看見了,驚了一下。
時遷三步並兩步走過去:“我不是說了讓你在那兒等我嗎,你怎麼自己過來了。”
何鳶:……
她不大好說自己是過來看戲的。
田萌萌歪著腦袋打量何鳶。
她看何鳶的第一眼就被驚豔到了,驚豔過後,剩下的就是對時遷的態度感到驚訝。
她表哥眼光向來高的很,就連以前跟他傳過一點緋聞的吳佳靜,顏值也是沒得挑,不過時遷也沒有表現出特彆在乎的一麵。
但是現在時遷的模樣,簡直——簡直跟一條小狗一樣。
田萌萌問道:“表哥,她是誰啊?”
何鳶冷淡的目光看向她,田萌萌後背一個冷顫。
時遷這時候還沒有討到名分,隻好不甘心的說:“我的朋友。”
田萌萌道:“朋友?”
又是朋友!
剛才趙信也說吳佳靜是他的朋友,難不成這個女人也是時遷的前女友嗎!
田萌萌越看時遷的表情越像,顯然是一副想要追回前女友的狗腿樣。
雖然她內心覺得自家表哥在家族裡麵高大冷酷的形象都沒了很可惜,但是現在更嚴重的問題是她心中已經有心儀的表嫂了!怎麼能讓彆人捷足先登!
田萌萌說:“好吧,那我把苒苒交給你了,我先上去。”
話題又被她繞回來了。
而且繞來繞去都離不開要時遷帶著苒苒的話題。
時遷還未開口,何鳶道:“交給誰?”
冷冰冰的。
她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彆人指手畫腳了。
何鳶這人就跟龍一樣,占有欲十分強,還雙標,吃起醋來時不講道理的,不但不講道理,而且還很霸道——她不開心了,她就要周圍的人也不好過。
何鳶的語氣一貫冷淡,在田萌萌聽起來就像是挑釁。
她是時遷的表妹,這女人不過是前女友——前女友的身份還是自己推斷出來的——她有什麼資格這麼說話。
田萌萌道:“小姐,我們的家事跟你有關嗎?”
時遷扶額,想警告田萌萌說話注意一點,他心道:阿鳶應該不會跟這種小女生一般見識吧。
何鳶還真見識上了。
她說話的聲音又冷酷了一些,並且說的理所當然,一本正經,以牙還牙道:“我的時遷跟你有關嗎?”
時遷心臟咯噔了一下,一股熱潮從胸口處往四肢百骸奔騰而去。
他難以言喻的,全身上下酥麻的泛起了雞皮疙瘩,跟過電似的,小小的火星點燃了他,叫他感覺自己像炸在天邊的一朵煙花。
還是最響、最大的那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