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搬出何鳶來:“你師父喊你去,你去不去?”
溫眠遂熱淚盈眶的站到了四樓廢墟的中央。
江譽有些擔心的看著溫眠。
眾人望著溫眠,溫眠神棍當了多年,技術沒有進步,但是臉皮磨煉的很厲害。
一根銀針戳下去,不見血。
彆說‘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就是‘我要代表月亮跟你做.愛’這類不要臉雲雲的話也能吼兩句。
溫眠往哪兒一站,神棍氣質出來了。
她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眾人眉頭緊鎖。
溫眠又喊道:“我要代表月亮下場雨!”
眾人心裡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女人瘋了。
‘瘋女人’溫眠喊完這話,沒過一秒,天空突然降下瓢潑大雨。
溫眠傻了眼,立刻正了臉色,不叫彆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大家一看溫眠的模樣——氣勢驚人。
溫眠冷靜的拍拍手,說道:“小菜一碟。”
她嘗到了甜頭,伸手又往上一指:“打雷!”
雷聲轟鳴。
“下的再大點兒!”
雨水倒灌似的下。
“太大了!給我變把傘!”
雨集中著往她身上澆。
溫眠不動聲色:“對不起師父,我的意思是下小一點兒!”
雨勢逐漸減小。
此時,頂樓的大火已經熄滅。
溫眠在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淡然的走下去。
她唏噓:“不過如此。”
李運大驚失色。
火不是普通的火,澆滅它的雨肯定也不是普通的雨。
他伸手喊道:“慢著!你叫溫眠對嗎!”
“剛才的雨是你弄來了?”
溫眠:“這還用說嗎,你的眼睛瞎了嗎?”
正因為眼睛沒瞎,所以李運才不敢相信。
溫眠從頭到尾神棍的敬職敬業,叫人保證一眼能看的出來——她是個草包。
一個草包,剛才做出那一番動靜,著實驚人。
驚的李運腿軟。
溫眠道:“年輕人,你的見識太少了,難道沒聽說過一句古話叫做人不可貌臉嗎?”
江譽:“是貌相。”
溫眠麵不改色:“貌相。”
李運咬牙:“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寶!”
溫眠笑道:“老娘有什麼法寶,你剛才看見我用法寶了嗎?李運,我看你還是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幾斤幾兩吧,彆成天用鼻孔看人,老娘都他媽快讓你的鼻孔給吸進去了!”
李運怒不可遏。
江譽:“大家各憑本事,李道友還是顧好自己,儘快早出大樓走水的真相。”
他比溫眠不要臉的更加徹底:“彆看我師父好看就打她主意,我能因為看你不爽打斷你的腿嗎?道理是一樣的。”
李運破口大罵。
時遷問道:“阿鳶,你找出大樓失火的原因了嗎?還是這裡也有土地公給你問?”
何鳶:“人為放火。”
時遷道:“仔細說說。”
何鳶便解釋出來。
商業中心的火是地獄的紅蓮業火,這火不輕易出現在人間,但凡出現,就是有人偷火。
何鳶道:“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偷出來的,紅蓮業火無法傷及凡物,他能用火燒了人間的大樓,一定是用了陣法輔助,大樓裡麵一定有陣眼,破了陣眼之後,這件事就結束了。”
時遷問道:“陣眼在哪裡。”
何鳶指了指腳下:“這裡。”
時遷:“恕我直言,阿鳶,這裡就隻有一塊破瓷磚。”
何鳶左腳一用力,將這塊瓷磚踩得粉碎。
時遷:“好吧,如你所願,它現在隻是變成了一塊更破的瓷磚。”
瓷磚徹底碎裂的一瞬間,大樓裡所有的黑氣都集中的往天空上衝。
緊接著,這些黑氣會作一團,推推搡搡,像早班地鐵裡衝出來的上班族,馬上往四麵八方躥去。
何鳶斷然不會讓它們得逞,她臉色一變,龍氣大勝,威壓立刻覆蓋了方圓兩公裡。
在這一瞬間,不止四樓的參賽選手感到了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連評論席的評委也震了一震。
黃道長拍案而起,破口而出:“是龍吟!”
城市上空,日光破雲而下,宛如遊龍穿雲過,直指何鳶。
黃道長大喊:“把攝像機對準陣眼中間的人!”
攝像機已過去,大屏幕中——出現了溫眠神棍一般,高深莫測的臉色。
好險她模樣俊俏,隻不過裝神弄鬼的氣勢太驚人,黃道長看到她,登時慘白了臉色:“怎麼是她!”
溫眠心道:師父拖我過來乾什麼?
評委席眾人問道:“黃道長,怎麼了?”
黃道長深沉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原來高人看起來竟然這麼像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