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瑾雖小,也眼看十歲了, 俗話說的好, 養兒像舅。他生的不像李燕貞,反而相貌更像他二舅孔成竹, 但是性格又像他娘孔心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爆脾氣。
而且, 到底比甜瓜更大, 又一直居於長安,對於世麵上的齷齪事兒, 也知道的比甜瓜多的多。一看安靈聖那樣子就知道不好,這廝是盯上甜瓜了。
他斷然拉起甜瓜的手,道:“甥兒,不理這兔子, 咱們走咱們的。”
一句兔子一出口, 安靈聖立馬變臉:“李昱瑾, 你他娘的說誰兔子?”
跟昱瑾乾嘴仗的時候,他那色心未泯的,居然一隻手極不安份的, 就撫上了甜瓜細膩白嫩的臉頰, 癡笑道:“弟弟這臉可真滑,告訴哥哥, 你用的甚潤澤, 是不是打你娘那兒偷來的?”
昱瑾曾經也叫這廝這樣臊皮過, 還在去東宮給李昱霖請安時, 叫這廝騙著灌了點酒,暈頭暈腦的,屁股都差點叫他爆穿。若非昱瑾能叫能打,暈暈乎乎從東宮跑出來,連貞操都得沒了。
於一個男孩子來說,那種痛,足以叫昱瑾見了這廝都恨不能打死他。但晉王府在長安勢微,李昱霖又是將來要做皇帝的,他和李昱霖關係好,連逼帶威脅的,就叫昱瑾把這事兒給壓下了。
一想起屁股那火辣衝天的痛,昱瑾腦子一昏,指著罵道:“就說你,就說你是隻大兔子。賣屁股的東西。”
甜瓜到底還小,究竟不知道兔子是個什麼,但安靈聖立馬就怒了,概因,他有個男風的癖好,但屬於欺人,而不叫人欺的那種。
男風之中,叫人欺的那種最下賤,所以才叫賣屁股的。
安靈聖到底欺負李昱瑾欺負慣了,而且李昱霖做了皇太孫,自認晉王府這一府都活不過老皇帝的忌日,是以格外猖狂,一腳就踹了過來:“有種你再說一遍?”
甜瓜也不知倆人怎的就打起來了,拉開昱瑾,拱手道:“安哥哥,你也太衝動了,這又是何必?”
安靈聖聽昱瑾叫甜瓜做生兒,不知他是晨曦公主的兒子,隻當他是昱瑾養著的個小廝,是以越發沒分寸:“還是這小弟弟乖。那李昱瑾就是個慫貨,走,哥哥帶你吃酒去。”
說著,他一把摟過甜瓜,居然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昱瑾的心思,小外甥便欺負,也隻有自己能欺負,更何況還是這種帶著色性的羞侮,他一把抓過安靈聖的手,道:“你他娘的跪下,跪下給我外甥道歉。”
安靈聖好男風,最好的就是像甜瓜這樣精精瘦瘦的小男孩兒,那小屁股跟兩瓣小木瓜一樣,又翹又緊,一摸他整個人都不合適了。男人要死,向來不是為酒,就是為色,一把搧上昱瑾的腦袋,他道:“不就是個小廝兒,多少錢,老子給你,從今往後,他是我安靈聖的人了。”
就在這大街上,安靈聖一把居然就伸到了甜瓜的襠裡頭摸了一把,笑道:“這東西也著實可愛。”
甜瓜雖小,可也是個實實在在的男兒,小時候因為他一顆□□一直卡在半途不肯下來,夏晚經常帶他到齊爺那兒,幫他往下擼那顆小蛋蛋兒。每每往下擼的時候,醫館裡多少人看著,笑他的小牛牛兒。
所以煩透了彆人摸自己的小牛牛兒,更何況,這人擺明了是在欺負自己。
小男孩子,對於這種事情有種本能的羞憤,一拳就搗過去了:“你他娘竟是想乾這個?”
他的拳頭,真的不抑力的時候,一頭牛都能打飛的,一拳過去,那安靈聖仿如一隻裝著麥麩的沙包一樣,騰空飛起,直飛到孔府那底砌青磚,上蓋青瓦的白牆上,砰的一聲,把牆都砸了個大洞,連震了幾震,口吐鮮血,就歪到哪兒了。
安靈聖的家丁們,就是平日裡欺男霸女,但遇事像豬尿泡一樣立刻就慫的東西們,一股腦兒撲過去,拉人的拉人,試鼻息的試鼻息。
甜瓜那一拳,早已震裂了安靈聖的心肺,稍一挪動,一口的血,再一挪,又是血,非但嘴裡,耳朵、眼睛,鼻子,身上但凡帶孔的地方,都在往外溢血,這那裡還能有救?
昱瑾張大嘴巴愣了半晌,一把拉起甜瓜,道:“不好,出人命了,咱還是跑吧。”
甜瓜也是用十分力去打個人,眼看著安靈聖的家丁們在試他的鼻息,再看後麵那堵牆,也知道自己是把人給打死了。
斷然搖頭道:“男子漢大丈夫,他欺了我,我殺了他,大不了拿命抵,走,回去找耶耶,認錯,我抵他的命。”
而就在這時,孔府中忽而湧出一大群的人來,團團將甜瓜和李昱瑾兩個圍住,連押帶綁的,就給帶進府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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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廂。
夏晚還站在書架後麵,她以為那孔成竹是眼睛瞎了,或者自己有什麼隱身術,以致於自己就站在他麵前,他還像個無事人一樣,沒有看到她。
這時候是躲,還是乍乍然的走出去?
就在她苦惱這個的時候,便聽外麵孔家的門人一聲報,說有個叫郭添的孩子一拳打死了人。
叫郭添的除了甜瓜還能有誰?
屋子裡三個男人還未開口,夏晚徑直就從書架後麵走了出來,斷然道:“不可能。我兒子雖說拳頭裡頭力氣大,但從來不曾失手打傷過人,更何況打死人?”
她乍乍然從書架後麵走出來,孔修竹背著身子還未看到,郭嘉仿如屁股下麵突然炸了顆霹靂炮,直接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