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搖頭,輕聲開口:“我沒什麼缺的,薛姑娘,我可以走了麼?”
薛昭音愣了下,她總覺得秀秀在躲著自己,不怎麼情願同自己說話的模樣:
“我要進去拜月老,聽說裡頭的神樹也很應驗,秀秀,不若你陪我進去?”
拜月老……
她在祈求同誰的姻緣?
秀秀腦海裡又閃現出薛昭音同崔道之在一起的畫麵,手指攥緊衣裳,微微扯動嘴角道:
“不了薛姑娘,我……我還有事,要先回去。”
既然她不願,薛昭音也不強留她,點頭:“好,你去吧。”
秀玉掀了簾子,秀秀連忙起身出去,等到她走遠,秀玉方才放下簾子,道:
“姑娘何必自降身份同她說這許多,若是想打聽崔二爺的消息隻管派奴婢們去問就好。”
薛昭音聞言,有些不滿地瞧她一眼。
秀玉連忙請罪:“姑娘恕罪,是奴婢多嘴。”
薛昭音歎了口氣,“有些話不能渾說,你又不是不知,上回的教訓你還不長記性,若你改不了毛病,我隻好打發你到彆人那去。”
秀玉嚇得連連磕頭,薛昭音也不是真的要狠心堵她的活路,便道:“好了,這些話便不提了,你去告訴哥哥,往後我出行不必帶這麼多人。”
這個秀玉確實不敢傳達,隻道:“大爺也是為了姑娘著想,您上回不見的事可是將大爺嚇得不輕。”
那幾個伺候薛昭音的大丫頭便是因此而死。
薛昭音無奈歎氣,隻得下馬車,往月老祠裡去,她年紀一日日大了,可婚事仍舊沒有著落,齊家她自是不想,可若是一日日拖下去,也是不妥,聽聞這河州城的月老祠靈驗,於是便來拜一拜,想求月老為她覓得一佳婿。
其實……她心裡是有一人選的,隻是怕哥哥不應罷了。
薛昭音往裡頭走,不期然卻見一府兵過來行禮,道:“姑娘稍等,還有一人未出。”
她便想回去等等再過來,然而等看見那人的臉,她便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彎起,點頭道:
“二公子。”
-
秀秀在月老祠周圍找了許久,仍沒有見到崔道之的身影,又因薛昭音的話心情不好,在西市漫無目地逛了一圈後,回了家。
她打開正屋的門,崔道之不在。
或許,他臨時有事,去官署了也不一定。
這樣想著,秀秀一個人做了飯吃,也沒了出去遊玩的心思,下午坐在門檻上做針線活。
因為前些日子給崔道之買玉佩花了太多錢,連父母留給她的嫁妝錢都沒了五兩,於是秀秀便想著多做幾件繡活將這個虧空補上。
五兩對她來說不是個小數目,也不知多久能補上。
秀秀放下手中的活計,望著院子裡的柿子樹出神。
她原本還想著要賺很多錢,給自己和崔道之換個大一點的房子住,如今看來卻是奢望了。
直到晚上,秀秀才等到崔道之回來。
她問他去哪裡了,崔道之隻道趙知州臨時找他有事。
秀秀點了點頭,本想回屋,可看見崔道之原本掛在腰間的那枚自己送給他的玉佩不見了蹤影。
秀秀本想問他玉佩去哪裡了,去見他揉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正在脫外裳。
秀秀最終沒有開口,她將崔道之脫下的衣裳放進盆裡端出去洗,鼻尖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這香味同她今日在薛昭音馬車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秀秀在河邊呆坐半晌,隻覺得初春的風格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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