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為什麼……?
花青放下手,她笑了笑。
“我可能是有些餓迷糊了吧。”
…
今日發榜,又要開始第二輪筆試,百煉山留守人並不多。
大部分弟子下山時候,童白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百煉山山頂,將虞晚晚帶走。
童白算是極意宗徒孫輩裡最聰明又穩妥弟子之一了,類似這種工作,宗主長老們讓他跑腿才能放心。
這一次,童白將虞晚晚帶來極意宗主峰修天大殿之中。
江毅然和五位長老皆坐在位上,他們都是來圍觀被仙人選中弟子。
虞晚晚狀態根本不用仔細測量,她進殿時候,長老們掃了一下她身上真氣便能夠知曉她狀態。
他們都聽聞仙人收了一個硬件有缺陷弟子為徒,可見了虞晚晚,還是有些訝異。
整個九州大陸,第一個被仙人看重修仙者,竟然是這麼一個小丫頭。
“好了,人你們也見了。”江毅然說,“沈燼師祖對這孩子很上心,日後若是需要你們配合,你們定要全力支持我。”
“這是自然,宗主大人客氣了。”
虞晚晚稀裡糊塗地見了好幾個老頭子,又被安頓到其中一間富麗堂皇屋子裡。
按照沈燼要求,江毅然讓人去為她量身定製了補藥。
這補藥雖好,可聞起來便又苦又衝。虞晚晚感官弱於他人,味覺也慢人一步,她喝了好幾口才反應過來,頓時將碗推遠遠不肯碰了。
童白和那位送藥來弟子好言相勸,虞晚晚小孩子性格哪裡聽得懂他們講道理,怎麼都不喝。
看到虞晚晚不聽話,這送藥弟子有些著急,童白沒攔住,他湊過來,粗聲嚇唬道,“上一個不聽話小徒弟已經被長老扔進火裡煉丹了!還不快點喝,你也想被抓走煉丹嗎?!”
他本來就又高又壯,還大嗓門。虞晚晚一抖,她睜大眼睛,畏縮看著他。
這弟子還以為奏效了,沒想到下一秒眼淚就從小姑娘大眼睛裡湧出來了,像是掉了線珍珠一樣落下。
她抿著嘴角,抽抽搭搭哭了起來,把兩個師兄都給哭蒙了。
“你,你怎麼把人給嚇哭了?”童白著急地說,“我這怎麼跟宗主大人交差,這小姑娘要是出事了,我們倆先得被投去煉丹!”
送藥弟子磕磕巴巴地說,“師,師兄,我不是故意,以前嚇唬師弟都挺管用,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二人正手忙腳亂,房門一開,江毅然背著手走了進來。
看到梨花帶雨小姑娘,江毅然也怔了一下。
“這是怎麼了?”他說,“你們欺負她了?”
“我、我們沒有,她不肯喝藥,我就嚇唬了幾句,把人給嚇哭了……”送藥弟子哭喪著臉說,“宗主大人,我我我不是故意,您彆抓我去煉丹啊……”
江毅然頭疼不已,他揮揮手,讓二人退下。
他走到桌邊,看向哭得抽抽搭搭,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小姑娘,更頭疼了。
極意宗是第一仙門,收弟子都要從好中選更好,每個弟子都非常努力。整個門派從上到下就沒有人哄過孩子,這可真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
“這對你身體好,喝光就不喝了。”江毅然自以為地安慰道。
虞晚晚情緒來得快去也快,她自己就快不哭了,結果江毅然一指這又苦又黑藥,還讓她喝完,虞晚晚就又開始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
“壞人!嗚嗚嗚……”她用手背擦著眼淚指控道,“易燃大壞蛋!”
昨天那兩個人給她吃好吃,今天易燃卻強迫她吃這麼可怕東西,壞人,這個易燃是壞人!
活了好幾百年,江毅然第一次體會到了有人敢在自己麵前撒潑感受。
虞晚晚話說得他雲裡霧裡,宗主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隨即漫頭黑線地說,“我是江毅然,是你宗主,我不姓易,也不叫易燃!”
不論他說什麼,虞晚晚都不理他,他說話聲音越嚴肅她就哭聲音越大,還往他最喜歡桌布上抹眼淚,簡直就像是故意一樣。
江毅然被她搞得太陽穴青筋直蹦,什麼師尊名諱不能直呼之類規矩也早就拋在腦後,他現在隻想讓這腦子缺根弦小姑娘記住他叫什麼名字,順便把這碗藥給喝了。
虞晚晚委屈巴巴地哭著,哭他都有點心慌,生怕那位喜怒不定仙人知道了,把他扔去煉丹。
幸好不止接仙台有結界,他們極意宗也有,而且除了大結界還有每個峰小結界,貴為宗主生活主峰更是密不透風,就算是仙人和化為人形玉鐲也無法悄無聲息進來。
江毅然正胡思亂想著,一個青色身影忽然出現在他身邊,正是白玉。
“她怎麼哭了?”白玉皺眉道。
江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