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成!”周掌門道,“若是有女修真動了情,覺得被你辜負,這事情又如何掰扯得清楚?”
秦子羽摸了摸自己鼻子,他感受到父親此次極為認真,並不是之前口頭警告那麼簡單。
“兒子知道了。”他無可奈何地說。
“這還差不多。”周掌門捋了捋胡子,他道,“未來幾月你都給我好好留在風雲派中練劍,彆老去極意宗了!”
秦子羽稱是,心裡卻有些無奈。
他想起了住在後院那小姑娘,心中有些遺憾。
哎,還挺想再找她玩。
秦子羽都沒有發現,自己一改往日妹妹長姑娘短,被禁足第一個反應卻是想虞晚晚,也是十分罕見。
他靈光一閃,又道,“對了,江叔叔愛徒楚危樓師兄,是不是要遊曆歸來了?”
秦子羽一個話頭,周掌門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周掌門無奈道,“若是楚危樓回來,你可以去接風一日。”
秦子羽這才露出笑容,他殷切地站起來。
“多日勞頓,爹必定是累了吧,子羽幫您摁摁肩膀。”
秦子羽一湊過來,周掌門憋在心頭眾多教訓便說不出口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暗怨自己心軟。
“哼,當年我就不該親自教導你。”周掌門悻悻地說,“若是你拜在其他人門下,有師父治理,我看你還如何肆意妄為。”
“兒子就這樣性格,誰都管不了。”秦子羽露出笑容,他一邊揉著周掌門肩膀,一邊笑著說,“就算天王老子當我師父,我也絕對不會懼怕。”
周掌門是嚴師慈父,秦子羽還沒摁到半個時辰,他便心疼自己兒子,讓他回臥房休息了。
秦子羽一回屋裡便躺在床上,他悠哉地呆了一會兒,忽覺得自己手臂發脹,有些刺痛。
他抬起手,衣袖落下,手臂上是一個不太明顯青疤。
據說這青色疤痕在周掌門領養他時便存在了,用法術和美顏丹藥都無法祛除。
疤痕不明顯,秦子羽自己都忘在腦後,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青疤忽然就開始一陣陣輕微疼痛。
秦子羽揉了揉手臂,他也沒有當回事,在床上轉了個身便去看話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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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極意宗後山,弟子院落裡,小姑娘們熟睡在夢境之中。
她們都年紀不大,又喜歡聚堆,一張大床上基本是三個兩個睡在一起。
虞晚晚也呼呼睡著,被躺在身邊女孩摟著肩膀。
她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阿綰,阿綰……來娘親這裡。”
模糊夢境之中,一個看不清臉年輕婦人溫聲喚道。
她向她伸著手,而虞晚晚磕磕絆絆地向著她走去,最後終於跌進了婦人懷中。
女人摟著她肩膀,笑著吻她。
“阿綰真棒,娘好阿綰……”
……
第二天清晨,小女孩們照常早起,她們便看到虞晚晚呆滯地坐在床上,頭發亂糟糟地翹著。
她如今補得不錯,有了點嬰兒肥,原本尖得嚇人下巴也有了弧線,看起來更可愛了。
看到她呆呆樣子,同歲姑娘不由得過來掐她臉蛋,笑道,“晚晚是沒睡醒,還是昨天晚上沒吃飽,怎麼如此呆滯?”
虞晚晚這才恍然回神,她抬起頭,疑惑地問道,“你們都有娘親嗎?”
這些普通小姑娘能來極意宗做事,必定是有個不好家世,有就是被親爹親娘拋棄,平日裡大家都默認不去談過去。
她們麵麵相覷,但知道虞晚晚心地單純,有什麼說什麼,也沒太往心裡去。
“晚晚怎麼問這個問題?我們都是娘生,自然有娘親。”其中一個大一點女孩說,“隻不過……親情緣淺,無法再見麵而已。”
虞晚晚理解不了女孩語氣中低落,她撓撓頭,奇怪道,“為什麼我沒有娘親?”
一整個上午,虞晚晚都好像發現了新世界大門。
她來來回回地去問彆人,結果大家都知道自己出身於哪裡,爹娘是什麼人。
可虞晚晚用自己可憐小腦仁用力地去想,也想不起來自己過去。
不過也不奇怪,她經常丟三落四,許多前兩天事情都不記得,自然更不記得十多年前事情了。
她記人也是很難,如同當時在百煉山時和花青等女修關係好,也是因為她們日複一日在她麵前刷臉,才留下了印象。
如今搬了地方,虞晚晚最熟悉便是‘易燃’叔叔了,再其次是每天來看她白玉。
這一個月,隻要江毅然有空,就會過來看看她。虞晚晚本來還想等著今天他再來,也問問他有沒有娘親。
結果一個上午江毅然也沒來,反倒是童白過來送了些水果。
虞晚晚都把娘親問題忘在了腦後,她看向童白,疑惑道,“易燃呢?”
童白將果籃放在石桌上,他看向虞晚晚,溫和地說,“江宗主今日比較忙,恐怕不能來看望你了。”
虞晚晚哦了一聲,她拿起蘋果,又好奇地問,“他要忙什麼?”
“宗主單傳弟子,外出試煉五年楚危樓師兄,要在今日返回宗門了。”童白說,“宗主和所有長老都會在主殿為他接風洗塵。”
“什麼叫接風洗塵?”虞晚晚問。
“就是說要酒宴款待,長老們親傳弟子也都會去。”童白笑道,“楚師兄可是我們宗門之光,他回來了,自然要好好慶賀一下。”
虞晚晚聽不懂什麼叫接風洗塵,但她知道什麼是款待。
她眼眸頓時亮起光,懇求道,“我能不能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