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事情,童白也算是從頭參與了。
如今這個小姑娘又被仙人收徒,又被宗主厚待,地位和普通徒弟不同,想去楚師兄接風宴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必宗主不會介意。
童白稍作思考,便說道,“好吧,接風宴要在中午時開始,到時候我來接你。”
虞晚晚頓時高興了起來。
中午,童白果然信守承諾,帶著虞晚晚前往主殿。
這精英弟子們所住後山,其實就是主峰後麵,和主殿在同座山上。
隻不過主峰高聳入雲,爬樓梯恐怕都要爬一天,童白直接帶著虞晚晚飛了上去。
主殿中,不少弟子們都在忙著擺設桌椅和裝飾,給每個桌子上提前放好碗筷酒杯。
此次主殿之中除了各位長老宗主和精英首席弟子之外,和極意宗交好幾個門派也派了人來參加。
他們來早,大殿中還在準備階段。
虞晚晚正在四處張望,便聽到一清朗男聲響起。
“小虞道友,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童白和虞晚晚抬起頭,便看到秦子羽走了過來。
今日秦子羽穿了身紫色暗紋廣袖長袍,手中扇子也換成了圓扇。這身衣服本來是比較莊重正式感覺,在他身上卻硬是多了分懶散愜意之情。
童白抱拳,“秦師兄好。”
極意宗和風雲派二者交好,關係密切,所以麵對非同門秦子羽,童白也尊一聲師兄。
虞晚晚高興地說,“青籽魚,你怎麼也在這裡?”
秦子羽回了童白禮,他轉頭看向虞晚晚。
“其他人都在極意宗山下正門迎接那位楚師兄,我是猜到這主殿有宴席,小虞道友你必來不可,便過來看看。”秦子羽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虞晚晚覺得秦子羽親近,拉著他袖子要和他玩,秦子羽看向童白。
“既然如此,勞煩師弟讓我們坐在一起,好也有個照應。”
“那是自然。”童白也鬆了口氣,他笑道,“有秦師兄關照,在下也可以放心去做其他事情了。”
殿中桌位有二三十個之多,按理來說,除了長老和輩分高徒弟位置要往中間靠之外,便該優先安排各位友宗們派來人。
隻不過秦子羽一向對正式場合不太感冒,童白也是聽說過他隨性,便將比較靠後邊緣一個位置指給他,秦子羽果然十分滿意,謝過了他。
童白本來也自己有正事在身,他將虞晚晚托給秦子羽,便轉身離去。
虞晚晚還有些奇怪,想叫他名字,卻被秦子羽拉住了。
“人家可有正事要忙,哪像我是個閒人,還是我來陪你吧。”秦子羽笑道,“我記得你喜歡畫畫,這次特地帶了些紙張筆墨來。”
小姑娘注意力瞬間被拽了回來,她伸手鋪平紙張,又抬頭看向秦子羽。
“我畫畫話,你做什麼?”
他輕輕笑道,“你畫,我題字。”
虞晚晚畫畫,秦子羽在旁邊看著。
他手背抵著臉頰,衣袖落下,露出秦子羽曲線優美小臂。簡單一個動作,都顯得他有慵懶隨性之美。
路過布置女弟子們看到他,都不由得有些麵紅。
秦子羽樣貌是極其出挑,又是最年輕厲害劍修,誰看了能不喜歡呢?
有些膽子大,沏茶端了過來,又低聲說,“秦師兄,喝茶。”
秦子羽抬起頭,他笑道,“多謝師妹。”
女修便暈暈乎乎地走了。
虞晚晚用心地畫了半天,昆蟲魚鳥樹木是最好畫,她先畫了許多大蝴蝶和蜻蜓,有大有小,也沒什麼設計之意,簡單地羅列在畫紙上。
蝴蝶有些小像蛾子,蜻蜓翅膀又太粗了,像是兩根筷子帶一枚牙簽。
虞晚晚自己卻非常滿意,她拿起畫紙,得意地向著秦子羽展示。
秦子羽摸了摸下巴。
“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蜒款款飛。不錯,不錯。”他說,“畫真好,我要裱起來掛牆上。”
虞晚晚放下紙,她疑惑道,“什麼亂七八糟東西?”
秦子羽笑笑,他拿起毛筆,在畫紙上空著地方落字。
他字蒼勁有力,筆墨中帶著一些飄逸,字如其人,十分漂亮。
隻不過虞晚晚是看不懂,普通字她認得都費勁,更何況是這種連筆字。
二人很能玩到一起去,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虞晚晚第二張畫了好多魚,她正在畫第三張時候,秦子羽敲了敲桌板。
“來了。”他說。
他話音落下,又過了一會兒,大殿外麵傳來了十分熱鬨聲音,似乎很多人都在過來。
虞晚晚抬起頭,便看到眾多修仙之人簇擁著江毅然和另外一個青年走入殿中。
這青年看似和秦子羽年歲差不多,他如墨般長發高束在頭後,佩戴銀冠,一身黑袍,劍眉星目,神情間有些冷淡,看起來便是個話少人。
眾人在極意宗弟子引導下在各自位置上坐好,而江毅然坐主桌主位,青年在他旁邊桌子落座。
“他是誰?”虞晚晚奇怪地說。
“這位是楚危樓,楚師兄。”秦子羽有些無奈地說,“你來吃人家接風宴,還不記得人家名字,哎……”
虞晚晚無辜地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