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沒有一個好吃名字呢,她實在是記不住。
主位上,江毅然紅光滿麵,顯然是十分高興。
他開口道,“多謝各位朋友來為我徒弟接風洗塵,危樓,你敬大家一杯。”
坐在他身邊桌子楚危樓便站起身,他拿起酒杯,轉向所有人。
“感謝各位師尊,和師兄師弟們抬愛。”
而後將酒一飲而儘。
楚危樓看起來是個行事果斷人,話也不多,冷淡卻不傲慢,江毅然讓他做事情,他都照做,但也沒有自己主動什麼。
“危樓天資超凡,如今曆練歸來,修為必定會更上一層樓。”真元軒莫長老笑道,“江宗主能有這樣弟子,也是令人羨慕。”
“莫長老客氣了。”江毅然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不必過於客氣,來人,上菜。”
隨著一道道菜肴送上,殿中逐漸熱鬨了起來。
虞晚晚才不管那麼多,有好吃,她心思便全在食物上了。
她卻不知道,此次宴席上除了極意宗自己人,便是關係密切幾個門派。
這小小宴席,也代表著極意宗派係私下會麵。
宴會上,眾人推杯換盞,氛圍熱絡。
其中一人說,“江宗主,您有沒有聽聞那蒼州有異況傳來,蒼野平原天地異象不斷,恐是有寶物要出世。”
“是啊,據說玄光門一係蠢蠢欲動,已經派了不少人過去呢。”
江毅然放下酒杯,他淡淡地說,“寶物出現必定伴隨血光之災,他們若是舍得自己門下弟子,隨他派便是。”
“宗主大人,您真不想做些什麼?”其他門派長老遲疑地說,“若是他們真得到了那寶物……”
江毅然沒有說話,卻聽到席間一聲輕笑。
江毅然頭也不抬地說,“子羽,偷笑什麼呢?”
秦子羽站起來,向著各個門派來掌門長老們行禮。
“晚輩失禮,各位長輩不要見怪。”秦子羽笑道,“隻是覺得這事實在好笑,才不由得出了聲。”
旁邊長老道,“子羽,你一貫腦子轉得快,這是想到了什麼?”
“晚輩隻是想到,玄光門打算眾人皆知,可若是真有震世之物出現,就算是他玄光門先得到手,九州各大勢力又能認同嗎?”秦子羽淡淡地說,“若是各大宗門皆不滿,這寶物,又能留在玄光門手中多久呢。”
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道,“你是說……”
“待玄光門得到寶物,也會受人非議,引發修仙界不滿。”秦子羽道,“那時我們再提議開展寶物比試大會,勝者拿走寶物,實力取勝,也算公平公正。”
他這話一出,席上掌門長老們都笑了起來。
“子羽點子妙極。”莫長老笑道,“有子羽和危樓助陣,這寶物也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江毅然這才抬起頭,他哼笑道,“你啊你,讓我說什麼好。”
“為叔叔分憂嘛。”秦子羽淡定自若地說。
“不錯,那就照著子羽說布置吧。”江毅然道,“回頭我要好好和你爹誇誇你。”
“多謝江叔叔。”
秦子羽剛要坐下,便察覺到斜對麵正座之上,楚危樓一雙黑眸如同暗箭般射了過來。
二人對上目光,楚危樓神色淡漠,目光冷得令人打怵。秦子羽卻恍若未覺,他搖了搖扇子,衝著楚危樓一笑,坐了下來。
他一低頭,便看到虞晚晚很用心地舉著碗喝湯,小腦袋都快埋進去了。
秦子羽無奈地笑道,“慢些喝,一會兒灑了。”
整個宴會其樂融融,待到江毅然起身送客,人走差不多了,江毅然才看到過來蹭吃蹭喝虞晚晚。
他不由得失笑道,“小丫頭,你竟然也在這裡。”
虞晚晚又瘦又小,真氣也約等於無,跟著秦子羽坐在後麵,身影被前麵擋得嚴嚴實實,人家都走了江毅然才看見她。
江毅然又看向秦子羽和楚危樓,他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有事找你們商談。”
他攜著其他幾個長老去殿前送客,殿中便驟地安靜了不少。
虞晚晚坐在旁邊吧唧吧唧地吃著餐後甜點,楚危樓與秦子羽相對而立,二人之間頗有些火/藥味。
秦子羽搖著扇子,他笑道,“五年未見楚師兄,師兄還是如此脾氣不好。”
楚危樓冷冷地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我隻是單純看不慣你罷了。”
秦子羽淡笑不語,楚危樓淡漠地轉開目光,氛圍一下就冷了下來。
虞晚晚鼓著腮幫子專心吃蛋糕,睜大眼睛在二人之間左看右看,終於咽下這一口,她開口問,“你們關係不好嗎?”
殿裡隻有他們三人,小姑娘聲音就顯得十分清脆了。
一時間,秦子羽和楚危樓都看向她。
楚危樓此人長得精致英俊,偏偏一雙黑眸冷漠幽深,像是看不見底深潭,看人自帶三分冰冷,給他人徒增壓力。
虞晚晚卻沒什麼感覺,楚危樓看她,她便也看楚危樓。
不知為何,楚危樓心中微泛波瀾,好似麵前這小姑娘純淨清澈眼眸如有千斤重,讓他先不由自主地移開目光。
這時,江毅然送客歸來,他道,“你們跟我去側屋吧。”
他剛想帶人走,又看到坐在一旁吃東西虞晚晚,有些無奈。
如今白玉和童白都不在身邊,讓她一個人等在外麵江毅然都怕出事。
“晚晚,你也來吧。”左右虞晚晚也什麼都不懂,江毅然便乾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