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天天都去找他!”虞晚晚說,“以前在百煉山就沒人和我玩,我知道一個人很孤獨呢。”
“有長進了,還知道孤獨二字。”江毅然笑道,他不由得揉了揉虞晚晚頭。
虞晚晚剛打完包票,便又忍不住問道,“他叫什麼來著?”
“楚危樓。”
一個下午,楚危樓名字被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多遍。
青年端坐在床榻上,他本在閉目養神,不知為何陣陣覺得心慌,胸口也炙熱起來。
楚危樓睜開眼睛,他拿出一法寶懸鏡,掛在半空之中,而後緩緩解開衣扣。
胸前鎖骨向下,心臟位置上,青色疤痕正在隱隱作痛,有些發熱。
他不由得蹙起眉。
不得其解,便又扣上了衣襟。
晚上,眾多小姑娘們返回院子,便又熱鬨了起來,嘰嘰喳喳。
她們所住地方是在支路另一個儘頭,離楚危樓其實還算遠。
可他修為太高,另一頭聲音聽得還是無比清晰。
楚危樓舉起手指,剛要布置幾個簡單屏蔽術法,便聽到另一邊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音。
“晚晚,怎麼晚餐沒吃多少,是哪裡不舒服嗎?”有小女孩關心聲音。
而後便是虞晚晚,她嘿嘿地笑道,“我中午吃飽飽啦,去大殿中吃。”
響起了一片附和哦——聲。
還有小姑娘偷偷議論聲。
“哎,她是又偷吃哪裡東西了?這裡住可都是宗門精英弟子,若是被人逮到了該如何是好。”
“誰說不是呢,明天早上把我們份例早餐多分給她一些吧,她早上吃飽點,白天就不會吃旁了。”
楚危樓坐在黑暗屋裡,他緩緩低下頭,嘴角勾起幾乎看不見弧度。
虞晚晚句句說是實話,卻沒有人相信,還為她如此擔心,倒是也十分有趣。
短暫走神之後,他手指一推,簡單避音術籠罩了整個院子。
…
第二天早上,虞晚晚被同屋小姑娘塞了好多早餐,吃得她腮幫子都鼓個不停。
其他女孩眼見著她打了好幾個飽嗝,這才鬆了口氣,囑咐她好好看家,便各自去門派其他地方工作清掃了。
虞晚晚也拿著掃帚清掃了屋裡屋外,她和往常一樣放下掃帚,要坐在桌邊發呆,直到有人教她時候,忽然想起了昨日江毅然叮囑。
路對麵住了一個沒有人陪他玩小可憐,雖然記不住叫什麼名字了,但虞晚晚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承擔起和他玩責任……正好她也想玩遊戲呢!
這麼一想,虞晚晚立刻起身離開了院子。
她穿過長長支路,終於來到了對麵儘頭。
虞晚晚想推開禁閉院門,這門看著沒上鎖,可怎麼推都推不開。
她不懂什麼叫閉門不見,看著門不打開,虞晚晚便用力地敲門。
屋裡,楚危樓睜開眼睛。
從虞晚晚走出院子開始,他便感應到了。沒想到最後她卻是來他這裡。
楚危樓和秦子羽性格是兩個極端,秦子羽左右逢源,最喜歡和其他人交朋友。而楚危樓恰恰相反,他是適合修仙性子,一個人可以獨自呆幾年不與其他人交流。
聽著院外孜孜不倦敲門聲,楚危樓有些煩躁。
他自是不想理,不理也容易,他有是法子屏蔽院外。
可一想到那不太聰明小姑娘可能會一直敲一直敲,敲到自己受傷,又或者失望離去,楚危樓卻遲疑了。
過了一會兒,正在專心敲門虞晚晚手指撲了個空,院門被打開一條縫隙,露出了冷心冷麵楚危樓冷峻麵容。
“你要做什麼?”楚危樓低下頭,他冷冷地說。
他對上小女孩眼睛,昨日初見時那種不適又傳來了,似乎有一種天生壓力讓他想移開目光。
“我來跟你玩。”虞晚晚說。
楚危樓一怔,他反問道,“誰讓你來找我玩?”
“是易燃呀。”虞晚晚不諳世事地說,“易燃說了,你……”
糟糕,她忘記昨天江毅然都說了什麼了,隻能記個輪廓大概。
“易燃說你不受人歡迎,沒人理你,不想和你玩。”前麵這些話虞晚晚是邊想便說,後麵這句話記得很清楚,“很可憐!”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楚危樓冷聲道,“師……他說得對,就是如此。”
他本想說師父,不知為何卻硬是改了口。
楚危樓更煩躁了,可是小女孩大眼睛還在眨呀眨呀看著他,他低下頭,冷冷地說,“所以我不跟你玩。”
他關上了門。
楚危樓胸膛起伏著。他心態很差,自己卻並不知道為何如此。
好像這個小女孩簡簡單單一言一行都能影響他,這讓楚危樓十分不舒服。
可是……
虞晚晚麵對著關閉大門,卻一點離開意思都沒有。
過了一會,門又緩緩地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青年露出頭,他彆扭地問,“……你要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