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四個是師父在人界標記,我不能頂著變動未來風險去找你們,蠢龍。”寧清臣傲慢地說,“你們投生在極意宗,卻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比我想象還要愚蠢。”
可能是因為在天界時,花青一直跟在虞綰身邊。她所見到寧清臣是個俊美溫柔,有些神經,體弱多病仙君。
她從沒見過寧清臣私底下麵對其他師兄師姐這樣冰冷不耐一麵,恍若分裂得像是兩個人。
寧清臣人界身體沒病,懟起人來也格外中氣十足。
“既然如此,你是願意和我們一起恢複虞大人,對不對?”花青確認道。
寧清臣轉過頭看向她,又如浴春風地笑道,“那是自然。”
師兄弟之間氛圍極其緊繃,花青便主動承擔了問詢工作。
“在東洲這些年,你都知道了些什麼?”花青說,“我們得到了消息,虞大人其中一絲碎魂有可能出現在青龍城附近。”
“我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
眼見著寧清臣要說重要消息了,眾人都不由得豎起耳朵,準備認真傾聽。
卻恰巧虞晚晚又跑了過來,她嘟囔道,“你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呀。”
寧清臣瞬間收起說了一半話,他看向她,露出溫柔親切笑容。
“晚晚,來。”
這一次,沒有人阻攔。三人冷冷地看著他溫厚純良地笑著,將小姑娘招來眼前。
寧清臣修長手指輕抵著虞晚晚手腕,他溫聲道,“我叫寧清臣,你可記住我?”
記名對於虞晚晚而言是個頗有難度活兒,若是能有些延伸,對她而來才能好記一些。
虞晚晚詞彙量不多,她想了想,單純地問,“你名字是早上意思?”
她以為寧清臣‘清臣’是清晨。
虞晚晚理解錯了一次,寧清臣卻並不糾正。
他柔柔地笑道,“沒錯。”
那副溫和樣子簡直和剛剛判若兩人。
寧清臣伸出手,一個小狗外觀木頭機關傀儡出現在他手掌中。
若是行家便會發現,雖然外觀簡單,實際上這小狗惟妙惟肖,機關精妙,絕對是大師級彆手筆。
虞晚晚果然非常感興趣,寧清臣便耐心地教她如何玩。
其他三個師兄弟妹其實都對他有點意見,煩得很,卻又沒什麼辦法——晚晚想玩,他們又能說什麼?
寧清臣完全不見剛剛對他們態度惡劣和冷漠,他無比細心溫柔地指導了虞晚晚許久,直到小姑娘自己拿著木頭小狗走了,他才停了下來。
他一抬頭,就看到楚危樓、程清鈴和秦子羽目光都很冷地看著他。
花青及時地說,“我們繼續吧?”
寧清臣微微頷首。
“這些年,我確實一直在調查修仙世家聯盟,甚至整個九州。”他說,“其他地方沒有什麼進展,不過這東洲裡倒是有些有趣事情,不知是不是巧合。”
“比如?”
寧清臣看向花青。
“除了五大家族之外,青龍城附近方圓百裡有大大小小許多修仙家族。”他說,“其中一個家族似乎在幾千年前是修仙世家之首,到了如今已然沒落,血脈凋零,近百年都沒出過像樣苗子了。”
“這個家族便姓虞。”寧清臣接著說道,“我也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它不一樣。隻不過……這虞氏和師父同姓,我總想著留個心思,日後看看有沒有關聯。”
其實如果但聽寧清臣這些話,確實無憑無據。可是結合當初盤鏡給東洲青龍城線索,再加上吻合姓氏,似乎便有點查頭了。
程清鈴看向花仙。
“師父可是東洲人?”
花青微抿下嘴唇,她細細地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搖搖頭。
“仙人不問出處,連人界門派都沒有人詢問,更何況是出身呢?”花青說,“這件事情我要先去問問沈燼大人才行。”
寧清臣卻哼了一聲。
“我看沈燼也不一定知道。”他淡淡地說。
花青道,“不論如何,我先去聯係。”
“不急。你們這麼多人長住在客棧,時間長了難免被人注意。”寧清臣道,“這樣吧,你們隨我離開,我府邸偏僻安靜,行事也方便一些。”
儘管其他三個弟子都不太喜歡寧清臣,可他說是對,在客棧長住確實麻煩。
晚上,眾人退了房間,跟著寧清臣前往他獨居府邸。
寧清臣府邸位於青龍城外四五十裡地方,附近確實十分安靜,府邸麵積也夠大,全都是空著房間。
眾人安頓好後,花青去聯係沈燼,其他人則是都聚在主廳。
他們冷眼看著寧清臣陪著虞晚晚玩耍。
也不知道他哪裡學來傀儡機關術,將小姑娘看得一愣一愣,流連忘返,一直跟他玩。
程清鈴還好,帶了好幾個月孩子楚危樓和秦子羽內心都酸澀不已。
虞晚晚又是沒心沒肺,和寧清臣玩開心有趣,便轉臉忘記來和他們說話。
連秦子羽這麼愛以笑容對人性格,都壓不住內心醋意,笑都笑不出來了。
整個主廳裡,隻有寧清臣和虞晚晚是快樂。
過了一會兒,花青從側屋走了過來,除了寧清臣,眾人都抬頭看向他。
花青眼神微飄,她看了眼寧清臣,才說,“沈燼大人確實不知道虞大人身世。”
寧清臣哼笑了一聲。
“沈燼大人要去聯係闕塵真人。”花青說。
“沒必要了。”寧清臣道,“若是真人知曉師父身世,你們出發前便會告訴你們了。”
“那如何是好?”
“明天先去這個虞家一探究竟。”寧清臣淡淡地說,“若不是它,便將這青龍城附近修仙世家查個遍,總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