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驚心動魄遠去。
紀驍進去輔助治療,路任坐在外麵等結果。
他心情不錯。
在牧清童打電話過來哭著質問為何辜負他的信任時,路任還好聲好氣的安撫了幾句。
畢竟,牧清童也算是幫了大忙了。要不是牧清童那麼菜那麼傻白甜,路任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威脅到路榮。
牧清童這種類型的主角,在敵方陣營的時候,便是一大助力,特彆好用。
不過,路榮那人居然是真心實意地關心牧清童,事情就有些意思了。除去牧清童的主角光環外,應該還有更符合邏輯的原因。
電話響了。
路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是路榮。
對方大概才清點了私庫裡的東西,安撫完了受驚嚇的牧清童,現在興師問罪來了。
他毫不在意地接了起來,語氣很是輕鬆愉快:“喂,哥哥,怎麼了?”
“說話彆那麼難聽呀,你說我們是一家人,那東西也有我的一份,不過五百萬而已,不要那麼激動。”
“不不不,我很自責,很內疚,所以自我放逐了。”
嘟嘟嘟——
耳旁傳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路任不在意,笑眯眯地掛斷了電話。
“是路榮?”
路任回頭,看見紀驍從裡麵出來。
“嗯。”路任點頭,“傅叔情況怎麼樣?”
“很順利,恢複幾天就可以回家了。”紀驍難得情緒外露,眉目之間都是輕鬆的神色。
他笑了笑,又想起剛才聽到的內容:“路榮他不會為難你吧?”
路任:“路榮這人有個缺點,好麵子。你看他出門恨不得天天穿禮服的模樣,就知道了。”
他們能如此順利的拿到寒玉參,和路榮的性格有很大關係。
路榮自信到有些自負,向來自詡古武正統,不屑於使用現代防護設備。
古武正統家族,在很大程度上都喜歡遵循古製,不太愛使用現代的東西。
比如安保係統,古武家族講究用陣法,五行陣法成就一方混沌小天地。
路家的陣法不錯,隻是防得了外人,卻防不了從小就在後山玩的路任。
簡而言之,路榮太過自負,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才會被路任騙了個徹頭徹尾。
他把手機往天上一拋,又接住。
“被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騙,進了私庫偷東西,還被不知名人士闖入藏書閣,鬨出騷亂一個沒留下來。”
“這麼丟人的事情,他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甚至長老閣那邊都不會得到消息。”
紀驍皺眉:“那他暗地裡對付你怎麼辦?”
路任抬手拉紀驍:“那和以前有什麼區彆?走,回家了。你那破房子,住習慣了換地方我反而睡不好。”
紀驍眼睛彎了彎:“好,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如同路任預料的那樣,這一次的闖入事件沒有任何消息透露出來。
風平浪靜,宛如無事發生。
傅叔從出院的時候,三個人在天台好好慶祝了一番,紀驍甚至破天荒地去買了壺酒回來。
路任看著滿桌子的菜,又看著放在一旁那古樸獨特的酒壺,就知道這是黑街那家燒烤店老板自家的珍釀。
他看紀驍,說:“你這是被下降頭了?居然主動買酒。”
紀驍沉默片刻,想了想路任前兩次喝醉後的表現。他拿過一個杯子,小心翼翼的倒了小半杯。
“你隻能喝這麼多。”
路任不滿:“就這,隻能濕潤下嘴唇而已,紀驍我跟你說,酒量這東西都是練出來的,今天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不信你就給我滿上。”
紀驍看著路任真誠的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
一旁的傅叔,看著兩個少年的互動,眼中儘是笑意。
十分鐘後,紀驍還是後悔了。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力產生深刻的懷疑,因為路任又醉了。路任不是千杯不倒也不是一杯就倒,根本就是一口就倒。
好在這一次,路任很乖。他隻是坐在椅子上,雙眼發直,一口又一口機械的吃著菜。
紀驍一直心不在焉,關注著路任的情況,在他第三次差點把筷子給戳進鼻孔的時候,忍不住起身。
“傅叔,我先帶他去睡覺。”
傅叔揮了揮手:“去吧。”
二十分鐘後,把意外乖巧的路任安頓好之後,紀驍才回到天台上繼續陪養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