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少年懷春,即使沉穩如紀驍,也是心情忐忑左立不安。他怕路任討厭自己
“路任,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路任直直看了過來,就在紀驍有些慌亂,想解釋的時候。
“你這樣的挺好的啊,當朋友夠意思。”
紀驍無奈,隻能麵紅耳赤地問得更加仔細:“我是說,你會選擇什麼樣的人成為終身伴侶。”
路任歪頭思索片刻,因為酒精變得遲鈍的大腦轉了許久才想明白。
“你是說愛人,伴侶啊?”
“嗯。”
“我的愛人,當然是要能和我在武道之路並肩前行,一起到達武道至境的人!”
路任站起來,一揮手,隨後一頭栽倒下了。
紀驍下意識接住路任,把那句話深深刻在心底深處。
“武道至境嗎?”
紀驍看著遠處的高塔,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是的,現在還會被走火入魔影響到心性,做出不由理智事情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和路任站在一起去說什麼永遠。
第二天,傅叔如約到了高塔附近。他當然不是來打塔的,而是駐守。
傅叔駐守的位置在高塔中層,路任確認過,以路榮的實力,是打不到這一層的。
這樣就能杜絕傅叔和路榮的接觸,起碼在路任和紀驍的凝聚出本命武器之前,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一切如同路任計劃中那樣順利。
路任此時已經到了高塔第九層。
第十層是一個坎,他需要麵對的是已經凝聚出武器的對手。
普通武器在本命武器前不堪一擊,路任握緊短劍,做好今天被踢出高塔的準備。
真氣流轉,覆蓋在刀刃之上。
路任身形一晃,切入戰圈。雙方鬥至酣處,難分難解。
一招相交,兩人退去數步。
路任手上武器碎裂成一片一片,臉色有些蒼白,經脈中真氣枯竭。他歎了口氣,說:“我認輸。”
守塔的武者收回本命武器,目露欣賞:“不,算是平局,我不過是占了武器的便宜。如果你凝聚出本命武器,早已分出勝負。”
路任擺了擺手:“武鬥場上不講究如果,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下次再來就是。”
路任走到門旁,按下白色按鈕,一旁向下的門打開。
這代表他降級了,必須在第九層再勝三場才能繼續挑戰。
不過路任並沒有打算繼續,剛才的武鬥已經耗儘所有真氣,強行繼續隻會傷到本源。
路任沿著樓梯向下的時候,聽到後麵有人叫他。
“等等。”
紀驍從後麵追了上來,兩人進度幾乎是齊頭並進,都卡在了第十層。
“你怎麼樣?”
路任聳肩:“不行,普通武器和本命武器相比,不堪一擊,不突破的話,很難。”
紀驍點頭:“嗯,我已經隱約摸到了那道門檻,我們回去後切磋一下。”
“好。”
這幾天來,紀驍的戀愛腦buff似乎下線了,又恢複成那個一心追求武道的少年紀驍。
路任不是小氣的人,對於這個熟悉的紀驍,他還是樂於交往的。
兩人一邊聊一邊下到了底層,卻見另一旁的電梯打開,穿著醫師服的工作人員抬著擔架出現。
路任隨意往那邊一瞟,眼睛微微睜大:“那個,好像是傅叔!”
紀驍一驚,看了過去。
“是他。”
***
兩小時後,路任和紀驍等在了急救室外麵。
高塔外的營地最大的固定機構就是醫者駐紮的醫院,傅叔從高塔上出來之後就送進了搶救室。
期間,紀驍表示他是家屬之後,被允許觀看了出事的視頻。
一切看起來像是一個意外,瘋狂的意外。
來挑戰的古武者不是傅叔的對手,戰鬥結束得很快,挑戰者倒在牆角無法起身。傅叔上前,很有風度準備扶起挑戰者,不想意外就發生在這瞬間。
那個挑戰者一把按住傅叔的手,刺目紅色光芒猛地亮起。傅叔神情一變,翻手扭斷那人手骨就抽身而退。
為時已晚,古武者自爆丹田的威力太過猛烈,整個空間都籠罩在煙塵之中。
如果不是高塔內壁都用最為堅硬的異獸骨骼進行過特殊加固,整個房間都可能毀於一旦。
傅叔雖然反應極快,遠離自一爆中心,可還是被波及到了,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