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煊昱直起身,放開了妺嫵,還重新為她拉上衣襟。
他看著在一旁低著頭不發一言的女人,半晌之後才悠悠歎了口氣。
原先的那具娃娃是琉璃做的,打碎之後再也拚不好。
現在的這個女人不僅身是玉做的,就連心恐怕都是琉璃做的。
讓他碰也不敢碰,動也不敢動,生怕微微一使力就徹底毀掉了。
妺嫵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重新在剛剛的位置跪好。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個女人一向溫柔又柔弱,不敢如此視他為無物。現在這副模樣,怎麼樣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在同他置氣。
顧煊昱半眯著眸子問:“你這是在對本督公不滿嗎?”
妺嫵聽聞此話,又麵朝著他跪好,依舊沒有抬頭:
“妾身不敢,妾身怎敢同大人置氣?大人多心了。”
顧煊昱嗬笑一聲,臉色又沉了下來。她這話表麵上是恭恭敬敬,還真以為他聽不出來他她的這副語氣了?
這個女人,她還真以為離了他,就能在這如狼似虎的後宮之中活的好好的?
顧煊昱深刻地覺得自己是養了隻養不熟的貓兒,心中也生了悶氣,不再開口說話。
666扭頭左看看妺嫵,一會又扭頭看顧煊昱,隨即就檢測到顧煊昱的好感度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不過比起來原來幾十幾十的掉成負的,這樣已經好很多了。
不過看他倆這情形,怎麼感覺——有點像兩口子吵架呢?
妺嫵這才懶洋洋地在心裡同666解釋:“你個小東西,才反應過來啊?”
666頓了一頓,這能怪它才反應過來嗎?
彆人兩口子吵架,都是比誰更不講道理更有氣勢,最後服軟的那一方要不就跪搓衣板,要不就是買買來平息對方的怒火。
哪會像他們剛才那樣子,要換在現代世界,妥妥的要進監獄了好嘛!
什麼轎中鐵鏈囚/禁都玩兒出來了,這哪裡是兩口子吵架?這擺明了就是要上天啊!
666想著想著就又被妺嫵嘲笑了一通。
有的人吵架毫無美感,隻會越吵越傷和氣傷感情。而她自然不同,她可不會同潑婦罵街一般形象全無。
她要同人吵架,當然就是讓人心中又氣又愧又後悔,最後不得不乖乖地過來服軟道歉。
666對此完全不信,大反派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和服軟道歉完全不沾邊兒。
不過既然是吵架,沒什麼生命危險它也就不管了,於是666就拆了一包蝦條坐等看戲。
外麵的高舒一開始還暗搓搓等著聽戲,隻聽到了一半突然就沒了動靜,心中還有些失望。
此刻,轎子已到西廠門口,他正要開口,就聽到他們廠公大人怒氣沉沉地一聲:
“誰讓你去西廠了?沒見轎中還有犯人嗎?去慎刑司!”
哎喲,666哢哧哢哧地咬著蝦條,心中幸災樂禍:呦呦呦,讓這個宿主天天作天天作,現在杯具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小小 的營養液*5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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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嫵興奮地:床頭吵架床尾和呀~
666遲疑地:轎中吵架,慎刑...刑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