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自問道不死心地問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妺嫵起身,朱唇微啟貼著他的耳畔說:“隻要您答應妾,今夜,妾便隻愛您一人。”
耳畔是女子的嗬氣如蘭,感到的是她那般溫軟的語氣,明明那般端莊雅麗的女子,此時卻如同最攝人心魄的女妖。
明明知道前方是陷阱,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摘得那樹上最美麗的果實。明明知道這不過是鏡花水月,他卻仍然迷醉在這美好的幻想之中不願醒來。
公子澹狼吻著那女妖那善惑人心的紅唇,隻欲就此沉淪,萬劫不複。
直到女子痛呼一聲,他才停下來,說道:“好,孤答應你。前提是你得讓孤滿意。”
聽聞這話,妺嫵雙霞之上染上緋紅,她低低地問著:“那你要妾如何做?”
公子澹看著她如此這般難得地主動詢問,不禁又想起了那日看到的避火圖。於是便咬著她的耳朵,在她唇邊說著這般那般的話。
如願看到妺嫵驚訝地瞪大眸子,公子澹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
“怎麼,後悔了?”
妺嫵搖了搖頭,想要開口答應下來卻咬著下唇:“妾,妾——”
公子澹看著她一派嬌羞而又猶疑不定的模樣,輕笑出聲。
他起身將那床幃緩緩合上,而後又攬著妺嫵坐起身來,對她輕聲耳語道:
“放心,夜還長著呢。你我有的是時間。”
房屋內蠟燭滴淚,直至燃儘。卻沒有人起身去續一盞新燈。唯餘月光靜悄悄地照在屋中,隱約可見房屋中一地淩亂。
這一夜過的昏昏沉沉。直至天光大亮之時,妺嫵才被那陽光晃了下眼睛。
可她卻是因太過疲憊隻半睜開眼眸,她下意識地小聲呢喃著:“公子,您可還滿意妾?”
公子澹瞧著她潤澤的唇瓣, 心中隻覺得滿足,他說道:“不要這樣喚我,我和他終究是不同的。”
“澹——”
這一聲輕而柔,被吹入室內的柔柔微風之中緩緩消散,卻吹進了他的心間再也不會遺忘。
公子澹再次看著身前之人,輕柔地吻上她的眼睛:“我從來都隻滿意你一人啊。”
這世間隻有一人能認出他,隻有一人得他喜愛,這人是如此的柔弱,確又是如此的堅韌。時而如同光溫暖著他,卻又如同冰一般讓他心冷。
也罷,既然是她的心願,他願意成全她。
但是他絕對不會甘心就此消失,隻不過日後再出現時,會完完全全地裝成“他”,再不讓這女子察覺。既然她隻愛那個“他”,自己便徹底地裝作“他”好了。
妺嫵因那一吻而下意識地想起夜間的事,她有些顫抖,抬手便去推拒,卻被男子緊緊摟住。
公子澹眷戀地看著她那絕美的容顏,說道:“睡吧,就當這是一場夢,夢醒無痕。”
妺嫵實在太過困倦,點了點頭便在他懷中沉沉入睡。
一覺醒來之後,竟已是夕陽西沉。
妺嫵看到在床榻腳下,不知是誰竟把那隻白貓豬抱了進來。
妺嫵看著已然睡的不省貓事的那隻貓,歎了口氣。這貓這輩子的貓生算是沒指望了。
就在此時,長身玉立的男子似乎是聽到了裡屋的響動,便從屏風外走了進來。
妺嫵正欲起身行禮,剛剛踩到地上就雙膝一軟幾乎撲倒在地。
公子澹趕忙伸手,連人帶被子都攬了去。
妺嫵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眸子,隨後緩緩將手撫在他的眉心處,唇角勾起笑意:
“殿下,您是妾的公子殿下。”
倘若有侍女在屋內,定是聽不懂此話含義。但是此刻二人卻都明白這話的意思。
公子澹將人抱在床沿上坐著,他兀自替她捏著肩說道:“可是累壞了?”
妺嫵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眼又想到昨夜之事。她先是因此話羞的臉上暈染了海棠花色,然後又想起此時公子澹並不是同一人而驀然臉色煞白。
公子澹看她此的反應,心中既憐惜又愧疚,還夾雜著那令人無法忽略的酸楚。
昨夜他酒醉之後,意識沉沉卻是清醒。他恍惚之間聽到自己在拔劍在說話,可是卻始終都無法製止這一切。
直到後來,他聽到了那個故事,腦海之中才湧起了一切的一切。
可是或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導致意思有些模糊,他竟然不能奪回自己的主導權。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欺騙自己心愛的女子,威脅她做那圖中的事情。
公子澹抬手,將她幾縷零落的長發拂到耳後。
他自然知道那低著頭的女子在想些什麼。他不願讓她如此難過,便輕聲在她耳旁說道:
“昨夜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妺嫵聽聞此話,急急地抬起頭來,她急欲辯解地說:“殿下,不是那樣的,其實妾是——”
她想要為自己分辨,卻又無法掩蓋已經既定的事實,一時心急之下,淚珠滾滾滑落臉龐。
公子澹抬手,輕柔地擦去她的淚光,然後說道:
“不,我的意思是,昨夜之事,我亦參與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子澹:目前達成成就——我醋我自己,我綠我自己,我裝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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