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悸動(2 / 2)

但是逼,還是要逼的。陸振東在商場上有多狠,對兒子就有多狠,知道用什麼捅他心窩子最疼。他開車時有個後輩能力很出色,陸嘉行一直把他當弟弟照顧。陸振東動了手腕施壓,車隊掂量輕重,立馬把那個後輩開除了。陸家又放了話,一時哪個車隊都不敢收他。

賽車是燒錢的競技運動,家裡不是條件特彆好,沒車隊收,這條路就走不下去了。

陸嘉行為此跟陸振東大吵了一架,那天剛好是趙亭的生日月,他老媽過生日不隻過一天,一過就是一個月。許梨正好來家,那時候已經出了年三十的事,陸嘉行煩上加煩,沒給好臉色。

陸振東就是拿結婚的事逼他才會從車隊的人下手,瞧見他那模樣,上去給了一巴掌。

陸嘉行沒還手,偏著頭,還是挨完打的姿勢,眼睛無神的看著一旁不知所措的許梨,問:“你滿意了嗎?”

那天許梨是紅著眼走的。

吳朗那天在,但是在陸振東的氣場裡屁都不敢放一個,他不是怕被收拾,是知道,在陸家,反抗越激烈,被打壓的就越狠。

恩怨對錯,是是非非,吳朗也說不清楚,他不覺得許梨在這中間有什麼錯,但不可否認,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至少在彆人看來是吧。

兩人正各懷心思的想事情,吳朗突然大喊著跳起來,“艸!我腦子抽了把車停樹下,秦助你看看我這頭上是鳥/屎嗎!”

秦昭手搭在腰上,難得暢懷的笑到連連咳嗽。

吳朗看他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們斯文人見個鳥/屎都這麼激動的嗎,來,喝口水,彆給自己咳死。”

秦昭忍著咳意接過遞來的東西喝了一口,“謝謝......誒你!”他沒注意,剛喝的就是吳朗喝過的那聽可樂,立刻羞憤的拿出濕紙巾擦嘴。

吳朗笑得直捶地,“間接接吻感覺如何?哈哈哈瞧你那樣,艸!彆是初吻吧!秦助你把初吻給我了?!哈哈哈——”

......

陸嘉行出來的時候,有兩個人正在停車場各自無語,許梨跟在他後麵,走得很慢。

他講究效率,腿長走得本就快,走了幾步停下來站在原地,手掐著腰。

許梨立刻小跑著跟上去。

陸嘉行擰了眉,“我讓你跑了?”

許梨也沒矯情,指著腳解釋,“本身還好,上了藥,反倒走著不方便了。”

陸嘉行臉色柔了下來,“傷口必須要消毒上藥,否則天熱,要是發炎就麻煩了。”他伸出手,“過來。”

許梨錯愕了一下,沒動。幾秒後,陸嘉行收回手,插/進褲兜裡,臉色又難看起來,“走吧。”

車裡,吳朗使勁拿胳膊肘頂副駕駛上的人,“秦助你看到沒,哥想牽小梨子的手,被拒絕了!我剛怎麼沒錄下來呢!他可是陸嘉行啊,也有今天!”

秦昭還在擦嘴,覺得今天可能他有生以來最見鬼的一天。

都上了車,陸嘉行和許梨坐後麵,車子剛發動,許梨問:“陸先生,您沒事吧?”

吳朗一腳刹車踩下,他倆齊齊回頭,陸嘉行額頭上都是虛汗,臉色也很蒼白。

許梨:“您是不是還在發燒呀?”

陸嘉行頭仰著靠在椅背上,“沒有,走吧。”

車上沒有耳溫槍,許梨咬了咬下唇,側身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瞬間就縮了回來,“好燙啊!”

吳朗提聲喊:“哥!最該去醫院的應該是你吧!”

秦昭也勸,可是陸嘉行不為所動,他不是不顧及身體,是等會兒還有重要應酬,陸振東要帶他去見幾個叔伯,說是叔伯,其實沒有親戚關係,都是陸振東這些年生意上的重要夥伴。

帶他去見,是要把他進董事會的事提上日程了。

東尚未來的掌門人,這把交椅他是勢在必得的,陸振東求穩,現在就要給他拉幫手。

總不能在這種時候說我發燒要看病,你們幾個叔叔伯伯下次再約。

秦昭知道勸不住,跟吳朗說:“算了,走吧,我一會兒去備點藥。”

***

陸嘉行那招果然管用,他們把許梨送回去的時候趙亭已經把王姐放回來了。陸嘉行沒下車,打了個電話讓王姐下來接人,順便帶著許梨去物業那辦理視網膜掃描。

許梨下車,大大方方跟大家道謝。

秦昭降下車窗,眉眼都是溫和,“許小姐不必客氣,我們也沒做什麼,那下次再見。”

許梨笑了笑,不卑不亢的,“您慢走。”

車窗膜深,後麵那塊緩緩的降了下來,陸嘉行手撐著額頭,半張臉遮著,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話卻說的字字清晰,“不用跟他們說敬語。”

一時誰都沒反應過來,許梨更是沒意識到他在對自己說話。

陸嘉行語氣放慢,“我說,不用跟彆人說敬語,不是誰都比你大八歲。”

簡單一句話,含著警告和占有的意味。

等車子都開到主乾道上了,前麵兩人還沒回過神來。

男人一旦要在一個女孩四周劃上領地保護圈,那是什麼意思。

那能有什麼意思?!

......

王姐見到許梨十分不好意思的解釋了半天,許梨好脾氣的說沒關係,反倒是自己給大家添了麻煩。王姐心裡感歎,怪不得老太太喜歡這個孫媳婦,確實是比兒媳婦懂事又乖巧多了。

辦完事,兩人進了家。王姐看著沙發上的玫瑰,笑得很有恭喜的意味,“姑娘,我幫你把花插/在花瓶裡吧。”

許梨之前都沒注意,又想起今天在屋裡聽到的,說:“花不是我的,是陸先生的。”

王姐:“這不都不樣嗎!”

不一樣,是彆人送他的,處理權在他。而且,許梨心裡一直放心不下陸嘉行的身體,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

“喂。”

許梨捧著電話,視線被鮮豔的玫瑰吸引,輕聲說:“陸先生,您的玫瑰花忘記帶走了,是要......?”

道路有些堵,吳朗正在跟大家感歎幸好出發的早,否則遲到了陸叔叔又要訓他時,聽到陸嘉行電話響了。

他倆馬上噤了聲。

車裡安靜了十幾秒,響起後座男人玩味的一聲:“花?嗯,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問你們甜不甜?!哼哼~

冤有頭債有主,小梨子上!吃了他!

感謝“情比紙薄.....”,“千秋墨雪”灌溉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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