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逸作為眼下最炙手可熱的影帝,這樣落魄狼狽,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
網友很快意識到,這位不速之客是紀喬真偶遇的那位朋友。
對於這位身量修頎氣質出眾的俊美男人,他們態度驟轉,好感度直降為負。
這場意外突如其來,更是遠超粉絲們的心理預期,他們恨不能下一刻就出現在陸辰逸身邊,為他衝鋒陷陣。
但現實中他們束手無策,隻能在彈幕上的義憤填膺:“和他剛!”
陸辰逸卻不敢和鬱斯年剛,他懵了數秒有餘,慍氣來不及騰起,氣焰就被鬱斯年的眼刀削去三分。
對方麵部的輪廓線條透出與生俱來的凜冽尊貴,仿佛是個天生的上位者,本能的畏懼讓他退縮。
陸辰逸佯作淡定地理了理褶皺的衣衫,剛要站起,又被鬱斯年一個精準利落的動作製服在地。
紀喬真同樣震驚,來不及邁開半步,就見鬱斯年揪著陸辰逸的衣領,貼著他的耳廓低聲說了什麼。
商圈都知道鬱斯年警告的份量,若是得罪了他,家破人亡都是輕的。
陸辰逸雖不知鬱斯年的身份,聽完他說的話,麵容也變得煞白無比。
跟在紀喬真身邊的還是之前的那批工作人員,輕車熟路地轉走鏡頭,收了音。
若不這樣操作,陸辰逸男友力爆表的形象會在今天毀於一旦,娛樂新聞的頭條也會被這一幕刷版。
鬱斯年剛才已經收斂沒下狠手,眼見攝像頭一撤,更重的拳頭落向陸辰逸腹部,一拳接一拳,眼神是瘮人的冷。
陸辰逸有苦難言,比起身體的痛苦,更盛的是無邊懼意帶來的精神折磨,不消多時便落荒而逃。
待他消失,鬱斯年用隨身攜帶的濕紙巾反複拭淨手背。
他的氣場是暴戾的,擦拭動作卻不顯急躁粗暴,反而透出一絲詭譎的慢條斯理。
工作人員不似紀喬真見慣了鬱斯年的潔癖,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比想象中更可怖,全部呆愣在原地。
確保了雙手的潔淨,鬱斯年走到紀喬真身邊,蹲下身子,修長的指尖扣住他的腳踝。
觸碰到的肌膚微涼,卻仿佛將他指尖燙傷。
鬱斯年眸中蘊著化不開的濃墨,凝滯片刻,喊工作人員拿來消毒和包紮工具。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動作很快,遞給他的時候,小心避開了投向紀喬真的視線。
鬱斯年很少照顧人,之前給紀喬真包紮手差點沒包紮成木乃伊。
這次也一樣,即使想小心翼翼,心中的妒火也讓他動作極度不穩。
最後非但沒將尖銳物取出,反而嵌得更深。
紀喬真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誰能想到鬱斯年會進行反向操作,本來不會包紮還要強硬包紮。
突然而至的劇痛讓他沒來得及克製,低低啊了一聲,表情也出現了裂痕。
這不啊則已一啊驚人,鬱斯年再次被他點了火。
集中注意力處理完,鉗著他的後腦失控般吻咬下去。強迫他張開唇,霸道而深。
紀喬真被掠奪走胸腔的空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驚怔不已,趁著間隙輕喘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哪裡?這檔綜藝是直播的,嗚……!”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更用力地禁錮住。
鬱斯年等不及帶紀喬真回去,把所有情緒都揉進了吻裡,更用力地抵開他的齒關。
紀喬真雙眸逐漸覆了層晶瑩的水光,下意識向後回避,頸線拉長,像在引頸受戮。
鬱斯年高大的身形完整地籠住了他,不給他人窺見的餘地。
鎖在懷裡吻還不夠,最後掐著他的腰,快把他按在地上,仿佛要就地生吞活剝。
餘光撞見這一幕的工作人員麵紅耳赤,更低地垂下頭去。
本來紀喬真就是個過分漂亮的少年,讓所有靠近他的人被奪走神魂,努力抑製才能不產生非分之想。
現在……到底該不該攔著鬱斯年?
理智告訴他們肯定的答案,可自從上次鬱斯年出現導致錄製中斷,節目組就加派了安保人員,也劃了警戒線,正是所謂的清場。
明明無關人員都進不來,鬱斯年是如何進來的?
看他衣衫淩亂,難不成是靠武力解決?
工作人員凍了個哆嗦,許久才偷偷翻出手機,向上反饋。
一吻過後,鬱斯年依然沒能饜足,掐著紀喬真的腰,嗓音低到危險:“剛剛都看見了?你要是喜歡上他人,或是讓他人喜歡上你……”
“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紀喬真眼角輕輕一揚,唇色豔麗到矚目:“這就是你用一天的時間總結出來的?”
鬱斯年警告的聲線像是發了狠:“彆人能做到的我未必不能做到,你何必開這樣的玩笑?跟我回去,回去再跟你清算。”
紀喬真嗔笑:“彆人能做到的你都能做到?最簡單的——如果我說我想擁有自己的事業,你同意嗎?”
鬱斯年臉色不太好看:“鬱氏遠比你想象中龐大,你不需要靠自己掙錢。”
紀喬真:“但這是我想做的,你給我的和我靠能力賺取的也不一樣。”
鬱斯年:“有什麼不一樣?”
紀喬真:“完成它會給我帶來快樂,否則則痛苦。”
鬱斯年:“回鬱宅畫,我幫你投去參賽,至於這檔綜藝,我不同意你繼續參加。就算是事業,也不需要在這麼多人麵前完成。”
紀喬真:“可如果這是我的意願,你沒有權利替我做決定。我不僅要參加完這檔綜藝,還要結識新朋友。我會很喜歡他們,他們也會喜歡我。”
鬱斯年:“無權?紀喬真,你以為我在和你商量?”
紀喬真:“有什麼權?鬱先生,你以為你強迫我回去,我會喜歡你?”
鬱斯年:“你……”
紀喬真:“你霸道,自私,控製欲強……我從來不是你的附屬物,我也需要自由,身為獨立個體,本該擁有的自由。”
鬱斯年再次鉗住紀喬真的下頜,指腹揉著他水紅的唇角,嗤笑了聲:“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