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個問題上他們無法反駁。
張浩笑著說:“看來那位鄰居先生,很受歡迎啊。”
林宛央伸了個懶腰,“我要去睡了,對了你們收拾下,這兩天暫時不要住道觀。”
這次的事情還挺棘手,林宛央去拿鼎的時候,沒有主動表明身份,事後也讓陳書記幫忙保密。
但是那些人還是可能會知道。
難保不找到道觀來,她不在的情況下,不如避一避。
祖上能眼睛不眨一下殺了二三十口人,這後輩隻有繼承了十分之一,那都是厲害的。
林宛央算過,那個企業家氣數已儘,估計就這兩天完蛋。
被滅口的一家人,現在已經應該告到地府。
實在沒有必要和亡命之徒正麵交鋒,看著人玩完豈不是更好。
姚暮說:“行啊,我住道觀這麼久,不如這幾天去住我家?”
“你家?”幾個人齊齊的看了過去。
姚暮點頭:“我家房間挺多的,絕對能住的下。”
———
隔天早上,幾個人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道觀。
其實這邊也沒什麼貴重東西,不怕賊惦記。
而且姚暮住進來的時候,就在門口和走廊裝了智能監控。
那些人再凶悍,看著道觀沒人,也不會進來砸了。
張浩把那兩個鼎,在山腰找個地方埋了起來。
林宛央半路上下了車,去學校上課。
其他人去了姚暮口中‘比較大’的房子。
然後真實的感受到資本主義的衝擊。
七百多平的彆墅,有花園、遊泳池、車庫。
最厲害的是,居然還有地下酒窖!
室內鋪了全地毯,謝文穎因為以前工作緣故,算有些見識,房子的家具全是國外的一線奢侈品牌。
包括看起來最普通的水杯,也是至少四位數。
姚暮帶大家參觀了下,客廳居然還有個吧台,房子裡有健身房、電影、還有一個桑拿室。
……
張浩放好東西,準備去附近買點菜,這電器他肯定搞不定,還得琢磨。
剛好今天下小雨,他看到門口有黑色的傘,隨手拿了起來,發現手柄上麵鑲嵌了亮亮的水晶,看起來不便宜,又默默把放了回去。
他知道姚小哥家裡有錢,但好像還是低估了人。
張浩忍不住問:“小哥,你家裡是印刷鈔票的嗎?”
“不是,我有三家上市公司的股票,還有15家五星級酒店,一個四星級連鎖酒店品牌,好像還有幾家小的公司,和印鈔票差不多。”
幾個人:“……”
所以你為什麼要住在道觀?
姚暮大字的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又說:“我其實本來打算給道觀捐一千萬,但是總覺得不太誠懇,所以和林宛央一起接任務拿的酬勞,我就都捐出給道觀了,這個錢賺的太辛苦了,更顯得出誠心,我本來想好好存著的。”
幾個人:“……”
姚暮轉頭看著幾個人,又說,“你們沒錢問我借,不還也可以。”
張浩深呼吸了口氣:“我是出家人,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你還是快把那句話收回去。”
媽呀,好不容易入了道門,原來最大的考驗在這裡,祖師爺真是下了力的使絆子。
謝文穎說:“我不會借錢。”
寶心:“我有錢,師兄每天給我五十的午飯錢,還能省一點下來。”
現在九年義務教育的學習,都有午餐補貼,一般小朋友兩塊錢能吃好吃飽。
寶心花個四十塊差不多。
“看吧,你們的態度讓我覺得,有錢也沒什麼啊,而且我爸有錢,他去世後就是我的了,算是不勞而獲。”姚暮歎了口氣。
姚父知道兒子不是經商的料,也誌不在此,所以臨終之前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姚暮隻要每過一段時間,查一下銀行卡上往上漲的數字就可以,
他父親死的那年,他十七歲。
幾個人:“……”
對不起打攪了,這個話題真的沒法接。
姚暮說到了自己的父親,又有些感慨。
想到了上次他被人下了厭勝術。
父親過世的時候,母親也分到了不少財產,不過大多是都在他這裡。
他和母親關係不算好,當然也不壞,他是家裡傭人帶大的,姚暮記得小的時候,父親從公司回來偶爾會陪著他玩。
但是母親從來沒有。
姚夫人忙著各種交際和保養。
這幾年,姚夫人也漸漸偏向了娘家。
姚暮的舅舅和表弟。
姚暮有猜測,上次被人下了邪術的事情,他說了母親也不會信,不過還是說了,管對方信不信。
這事情太玄,報警都沒法處理。
那些人下了邪術給自己,他總不能以牙還牙的,找人給他們下回去。
姚暮找律師立了遺囑,如果他意外去世,財產會悉數捐出去。
包括股票和不動產一分不留。
她母親知道了氣得不行,卻也無可奈何。
那些人知道他死了,也拿不到財產,倒是最近都安分了下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搬去了道觀也有這層原因,這些破事,他自己想到都煩,所以沒有告訴大家。
———
林宛央到了學校,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了。
她走進教室,班上的人幾乎都開口和她打了招呼,而且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慈愛?
可是她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人又恢複了自然。
真是見了鬼,她在充滿關愛的環境裡,上了一整天課。
晚自習下課,林宛央急著回宿舍,走在最前麵。
她擔心晚了一步,又收到非常多的關懷。
路上有三男一女迎麵走過來,一看就不是學生,林宛央有種直覺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
她沒有猶豫,掉轉了頭,快步往後走去。
剛好碰到了班上一大群人。
高舒問:“央央,你怎麼倒退著走回來了啊?”
林宛央想了下,轉過頭說:“他們幾個人,想把我拉走。”
四個人:“……”
他們好像,還什麼都沒做吧?
國貿班有五十多個人,這屆男生很多,三十多個。
個個牛高馬大的讓人很有壓力。
大家頓時不高興了,這是欺負他們同學精神不正常,所以想圖謀不軌嗎?
想到最近的傳聞,有好幾個學生已經不見了,眾人眼光不善地看著對麵四個人。
班長上前一步:“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四個人都愣住了,這不太對。
哪怕是在厲害,四個對五十,那也是沒有勝算,這情況超過了他們能處理的範圍。
不是說就一個女生嗎?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車就停在旁邊,連著弄暈人的強效麻醉都準備好了,隻要對方聞到就會暈倒,他們就能很自然的把人帶走。
計劃有變,四個人對視了眼,轉身就跑,然後飛快跳到旁邊的車上。
眾人看逃得這麼快,都一時驚呆了。
還沒想到還真是不法之徒,都已經這麼猖狂了嗎?
有人立刻打了學校安保處電話。
高舒緊張的問:“林宛央,你是不是很害怕。”
“……我還好。”
“我知道你肯定嚇壞了,咱們先回宿舍吧,下次一定要小心。”
林宛央:“也好。”
這是大學,來往都是人,那些人也不敢太明目張膽。
眾人依然心有餘悸,果然精神不好的人更容易被壞人盯上,找弱者下手簡直太卑鄙了。
以後他們一定要多照看人!
———
第三天的晚上,林宛央沒有在宿舍睡,畢竟淩晨跑出來不方便。
室友都習慣了她偶爾的夜不歸宿,肯定又去治療了,對方不想說她們就裝不知道。
過了十二點,學校南邊已經沒人了,四周非常安靜。
正是月黑風高夜。
林宛央帶著兩個人到了工地,這次寶心沒有跟著來,因為可能會少兒不宜。
林宛央拿著手電筒照了下,因為她交代的事,工地這兩天開進了五六輛挖機,日夜開工,把挖好的地基裡她劃出的區域,又往下挖了五米。
大坑邊放了一個梯子,可以讓人下去。
林宛央在周圍找了幾把鐵鏟、鐵鍬扔到了坑裡,待會兒可以用得上、
他們還得人工往下挖一點距離,如果開始就讓工人一步挖到位怕出事,也怕嚇到人。
三個人順著梯子下去,然後開始乾活兒。
姚暮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們這大半夜的在這裡挖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拋屍。”
謝文穎:“我覺得更像是挖墳的。”
“……”
林宛央:“先停下來,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另外兩個人停下手裡的活,看著人。
林宛央蹲下來,帶上了手套,然後去一寸寸的摸地上的土,像是在找什麼。
這麼深的地下,泥也是半濕的,帶著特有的腥味。
她摸了半天,指尖終於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好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