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麥家康跟著牛大人進了府衙,來到待客大廳,看到一個二十多歲,麵容俊美,有些陰柔,皮膚蒼白,看不出一絲紅潤的男人後。
想到他就是想跟捏螻蟻一樣捏死自己,又製造出那麼多行屍的幕後真凶,何雨竹目光一閃,通過耳機對麥家康道:“你進去後,二話不說,對著傅北王就拜,剩下的有我。”
“草民麥家康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聽到何雨竹的聲音,知道她的把戲還在,麥家康心裡有底,在跨入大廳後,立刻毫不猶豫的上千一步,對著傅北王拜了下去。
與此同時,從金棟口中知道麥家康那不能跪拜任何人的‘神仙血脈’,嗤之以鼻,正想試探他用什麼把戲威嚇金棟,成功騙過他的傅北王,就感覺自己所做的主座座椅瞬間崩塌。
他正向地麵跌落,剛想腿部用勁,穩當站起呢!就感覺從腳底到腿部開始,如同瞬間被千刀萬剮一般,劇痛異常。
再一低頭,就看到一道道血痕出現在他的腿部錦褲上,心裡一驚,忙道:“看來你的神仙血脈,就是本王都消受不起你的一拜,麥公子快免禮。”
“呃……王爺恕罪,草民以為您天王貴胄……草民……不能失禮於您,請王爺恕罪……”麥家康聞言趕緊起身,一副驚慌失措,語無倫次的模樣道。
本來根本不信知州金棟那套說辭,以為他是被麥家康耍把戲糊弄了,正想進行試探,拆穿他後,來個下馬威,逼他說出培育淨蓮方法的傅北王,隻覺得臉上發燒,他根本沒察覺到周圍有什麼異動。
也看出麥家康確實沒做任何多餘動作,想到自己覺醒後的特殊體質,他隻能認為麥家康的體質如此,好在他是個臉皮厚的,隻要能用得著的人,唾麵自乾他都能忍下。
何況隻是一點皮肉傷,再說他的特殊體質,令他受傷後隻流出一道道碧綠血線,傷口就開始愈合結疤,以他的經驗,過一會兒傷口就該恢複成光滑皮膚,看不出絲毫傷痕的樣子。
因此他隻是麵色稍微難看了下,就哈哈笑道:“哈哈……看來麥公子果然是神仙血脈,天生貴胄,連本王也受不得你一拜,難怪金知州會多番誇讚你的能力,麥公子快請坐。”
說話的傅北王卻沒注意到,知州金棟在看到他腿上的錦褲染上碧綠顏色後,難看的麵色,本來在城外藏著淨蓮子的莊子時,他看到傅北王服用淨蓮子、淨蓮藕後。
皮膚湧出跟行屍,不,比行屍更濃鬱的墨綠膿液時,心裡就有了不祥的預感,現在親眼看到傅北王傷口湧出的血色是碧綠色,還隻出現一道道綠色血線就停止了。
這令他更加確信傅北王不是學會了某種控屍邪術,而應該是他變成了麥家康前幾天給他普及的行屍知識中所提過,某種比行屍更高級的怪物,那些行屍可能隻是他製造出來的人形野獸。
又或者真正的傅北王已經遇害,這是怪物假冒?不過要是假冒的話,最容易拆穿他的傅北王妃、傅北王世子應該最先被他滅口才對,既然傅北王妃母子還在,顯然這個可能性極低。
若是傅北王本人變成非人類怪物,自己又該怎麼應對?自己又能鬥得過他嗎?可是不鬥的話,非但不能複仇,還會在不知什麼時候,被他變成那種野獸一樣的怪物,又或者那些對他言聽計從的非人類傀儡……
“謝王爺賜座。”沒注意金棟神色變化,麥家康謝了一聲後,按照何雨竹給他擬定的人設,直接在大廳客椅下首坐下,為了減少跟傅北王的相處時間,避免露出破綻,他快言快語的問道:“不知王爺召見草民所為何事?”
“嗬……麥公子真是急性子。”傅北王輕笑一聲,倒是沒掩飾自己的目的,直接回答道:“本王已經驗看過金知州采集回來的淨蓮子、淨蓮藕,那確實是非常珍惜的良藥。
隻是如此良藥,藥量卻太少了,不說皇室宗親,光朝廷二品以上勳貴官員一人分一份都不夠,本王聽聞麥公子對此道精通,所以想問一問有沒有辦法能夠培育更多淨蓮?”
“王爺,請恕草民直言,那些淨蓮是吸收過不少人命血肉長成的罪孽之物,哪怕藥效驚人,使用的話,豈不是背負人命?這種藥材,哪怕是仙藥也不該服用。”聽到傅北王這番話。
麥家康就知道他上鉤了,於是立刻按計劃,以一個非常‘正直’‘正直’到愚笨、惹人厭的性格出聲反對。
“麥公子此言差矣,這天下藥材哪個不是吸收養料長成,其中靠野獸屍體做養分的更有不少,人們既然能使用那些藥材入藥,這用人屍體養成的藥就不行?”聽到麥家康如此笨拙的反駁。
傅北王卻覺得像這麼急性子、耿直、笨拙的人,要誘騙出他的真話不難,誘騙他給自己辦事更不難,於是他接著道:“再說,那些人命已經造成,用他們性命培養而成的藥材不用才是對他們性命最大的浪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