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揭穿(2 / 2)

穿成霸總親閨女 銀樓 14434 字 8個月前

陳曼如說想和她談一談,在她家附近的酒店等她。

虞傾心對這個姐姐是有感情的,她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自己摔傷了腳,是姐姐哭著把她背回了家,還有幾次她們在回家路上遇到惡狗,姐姐也總是擋在她麵前。

那個時候虞傾心無法從父母那裡獲得更多關愛,就把很多感情寄托在姐姐身上,所以即使後來被她傷害,她也沒有怨恨過她。

“姐,我……”

“我在1602號房等你,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就算了。”陳曼如淡淡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虞傾心聽著聽筒裡嘟嘟的聲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東西,打車去了酒店。

陳曼如還是老樣子,白襯衣西裝裙,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典型的職業女性,看到她微微笑了笑。

“傾心,咱們姐妹也好多年沒見了,今天姐姐特意開了房間,想和你好好談談。”陳曼如麵前的桌上放著一整套骨瓷茶具,她往茶壺裡放了些茶葉,將開水倒進去,端起來輕輕晃了晃。

茶香很快激發出來,嫋嫋升到半空中,十分好聞。

虞傾心坐在她麵前,也許是姐姐平和的態度,讓她回憶起了更多小時候的事情。

陳曼如比她大了接近兩歲,姐妹倆不同級,但是她們從小學一直到大學,一直都是在同一個地方上學,就算不是同一家學校,也在同一個城市。

“姐,是啊,咱們好多年沒見了。”

陳曼如也同她說了許多,等到茶都快涼了,才端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這是你姐夫的學生送他的,我喝著還不錯,想帶給你嘗嘗。”

“好。”因為回憶了許多美好的往事,虞傾心因為往事耿耿於懷的態度軟化了許多,她端起茶杯,茶香味兒飄進鼻子裡,她的動作忽然頓住了。

“對了,”陳曼如忽然說道,“你年齡也不小了,我回去看爺爺時順嘴提了一句,他就說要給你介紹對象,我看對方人還行,要不你見見吧?”

虞傾心假裝將茶杯放到唇邊喝了一口,一邊注意到陳曼如的態度,陳曼如的態度卻令她皺起了眉,“姐,我現在帶著兩個孩子,暫時沒有那個想法。”彆說她還養著兩個孩子,就是如今和賀重淵曖昧的態度,都很不適合在這時相親,以那個男人曾經的性格,怕是又要惹起事端。

陳曼如作勢一板臉,教訓道:“傾心,不是姐姐要說你,那兩個孩子我就不多說了,你這麼大好的年華繼續耽誤下去,後半輩子該怎麼辦?女人的年齡就是鮮花的花季,過了最美好的那一段,就凋零了,到時候誰還能看得上你。”

她把茶杯放到桌上,語氣略強硬地說道:“這件事聽姐姐,今天我也約了他,一會兒他過來,你們好好聊聊,我出去看看他來了沒有。”

陳曼如站起身,虞傾心一顆心沉了起來。

她擰著眉去看陳曼如,對方的表情令她永遠忘不了,她當年就是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自己……

陳曼如看著她關心地問:“你怎麼了?表情這麼難看,不舒服麼?”

虞傾心閉了閉眼睛,假裝頭有些暈地倒在桌上,“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阿曼如見她如此,表情變得暢快了些,輕舒了一口氣,蔑笑著說:“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蠢!隨便一杯茶水就能把你放倒。”

虞傾心此時隻剩下滿心難過,是了,當年就是這樣,她才會和賀重淵……

虞傾心攥緊手掌,把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裡,想用疼痛刺激神經,強行令自己冷靜。

陳曼如還說了什麼,虞傾心耳朵裡血液極速流動的聲音轟轟作響,根本聽不清楚,等到她隱約看見陳曼如踩著高跟鞋走出了房間,她才慌忙去拿自己的包。

以陳曼如的性格,絕對不會隻是給她下藥那麼簡單,虞傾心忽然很想弄清楚,她還能對自己這個一起長大的妹妹狠心到什麼地步。

好在陳曼如大約因為連著兩次用.藥.藥.倒了妹妹,心中非常得意,這次也沒有拿走她的手機。

虞傾心抖著手握著手機,通訊錄裡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馬上趕來幫她,發抖的手指機械地滑動了屏幕,她看到了賀重淵的名字。

這個名字,就和這個人當年一樣,像救命稻草般在她最絕望時出現在她的麵前,她滿臉眼淚,抖著手指撥通了他的號碼。

賀重淵此時剛把兩個小家夥送回家。

虞昊對他仍然不冷不淡,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小家夥沒有以前那樣排斥他了,看到他還會主動坐他的車,這讓賀重淵心情振奮,趁這個機會還帶他去吃了晚飯,虞昊仍然沒有拒絕。

最高興的莫過於虞萌萌了,她覺得虞昊願意同賀叔叔一起吃飯,那麼離他們一家四口團聚的日子不遠了!

賀重淵一個人坐在樓下的車裡,還在回味晚餐時兩個小寶貝都在他身邊、需要他端菜夾菜盛湯的滋味,第一次覺得伺候人也這麼令人開心,他自己吃不吃都完全無所謂了,光看到他們在身邊吃東西就特彆滿足。

手機震動傳來——賀重淵為了不打擾兩個寶貝吃飯,特意把手機鈴聲關掉了——手機震動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拿出手機才發現是虞傾心打來的。

他回撥過去,那邊立馬接通,緊接著傳來虞傾心喘著氣哭泣的聲音,“學、學長,金源酒店1602房,救我……”

虞傾心隻來得及說了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斷了。賀重淵好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他沒有立刻回撥過去,而是發動汽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金源酒店。

賀重淵到達1602房時,房間已經被鎖門了,賀重淵臉色鐵青,用力踹了一腳房門,緊接著他提前打電話叫的人也趕到了,直接爆力破門。

追著他們上來的金源酒店的管理和保鏢都要瘋了,這些人都是瘋子嗎?!酒店說闖就闖,偏偏還打不過他們!

房門用最快的速度被打開,賀重淵大步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喝得醉熏熏的男人正扯著虞傾心往臥室走去,虞傾心可能將陳曼如帶給她的痛苦都發泄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從來文文弱弱的她操起凳子,一凳子砸在了那個男人頭上。

賀重淵目眥欲裂,上去毫不客氣地一腳將那醉鬼踢到了牆角,然後心疼地將全身發抖的虞傾心抱了起來。

虞傾心被他抱在懷裡還在驚恐地掙紮,賀重淵任由她捶打在自己身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輕聲說道:“傾心,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沒事了,沒事了……”

他的聲音低沉又溫柔,耐心的安撫令虞傾心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從他懷裡抬起頭,狠狠抽了一口氣,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陳曼如踩著高跟鞋,姿態優雅地乘坐電梯下了樓。出了酒店後,她看看掌心握著的粉包,嘴角彎了彎,順手丟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拿手機撥號,第一個撥給了自己的丈夫,她聲音驚慌地說:“書清,傾心在酒店裡喝醉了,怎麼辦?她說還要趕回去照顧兩個孩子,我弄不動她。”

“怎麼回事?”駱書清此時正在家裡輔導女兒寫作業,接到電話焦躁地問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她怎麼會喝酒?”

陳曼如聽著電話裡丈夫著急擔憂的聲音,一顆心好像泡在冰水裡,凍得她全身發抖,她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在金源酒店1602號房,是她自己要喝的,你過來看看吧。”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而後又打給了自己的父親。

……

虞萌萌一般晚上準時九點上床,但是今天媽咪一直沒有回來,剩下她和虞昊兩人在家裡。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但是虞萌萌今天莫名地覺得心裡慌慌的,到了睡覺的時間還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你該睡覺了。”虞昊過去摸摸她的額頭,確定體溫正常才放心。

虞萌萌聽話地爬到床上,但是,她感覺心口跳得很厲害,忍不住又爬起來,對虞昊說:“討厭鬼,我、我覺得媽咪好像出事了,給她打個電話好不好?”

虞昊其實心裡也擔心,那天那個在路邊攔住他們一家三口的男人讓小男子漢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他覺得他們的小家庭還是太脆弱了,而他又太小,如果那個男人對他們做什麼,他根本無法保護媽咪和小笨蛋,這也是他不再排斥賀重淵的原因。

兩個小孩用手機撥通了媽咪的手機,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家裡有孩子,虞傾心從來都是24小時不關機的,兩個小家夥頓時都慌了。

虞萌萌著急地從床上爬起來,拿過電話手表著急地說:“我、我打給賀叔叔!”

“好。”虞昊心裡也很慌,他最害怕的事情,這麼快就要發生了嗎?

好在賀重淵的手機一直在身上,他接通之後,虞萌萌慌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賀叔叔,我媽咪、媽咪沒有回家,電話也打不通。”

“萌萌彆著急,你媽咪現在同我在一起,彆害怕好嗎?”賀重淵連忙安撫她,“我讓你裴叔叔去照顧你們好嗎?”

虞萌萌聽他說媽咪和他在一起,卻沒有讓媽咪和她說話,她更加著急了,“我媽咪是不是出事了,賀叔叔你告訴我。”

“是、是萌萌嗎?”虞傾心聽到手機裡傳來女兒的聲音,虛弱地問。

虞萌萌聽到她虛弱的聲音,嚇得直接哭了出來。虞昊也嚇到了,問道:“我媽咪在哪裡?她出了什麼事,我們要陪在媽咪身邊。”

賀重淵很為難,他不想小孩卷入大人的矛盾,但是虞昊態度堅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讓裴彥開車去接人。

有些時候,一味地對孩子們隱瞞這個世界的真實麵目,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也許讓他們知道一點這世界的險惡,他們才更加懂得自我保護。

陳曼如帶著駱書清以及陳利民打開了酒店的房門,陳利民罵罵咧咧的,一直在說要把虞傾心這個丟臉玩意打一頓。

陳曼如心中懷揣著極大的惡意,想讓丈夫看一看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在床.上與陌.生.男.人.糾.纏的醜.態。多年來一直深藏在她心底的爛泥裡,名為嫉妒的東西吐出惡息的氣泡,在那潭爛泥裡翻滾,早已經扭曲了她的靈魂。

她深吸一口氣,裝著慌張的樣子跑進房間,嘴裡喊道:“傾心、傾心你怎麼樣了?”駱書清跑得比她更快,陳曼如一想到他即將看到那個畫麵,她就感覺到心中一陣扭曲的暢快。

然而她所想象的畫麵並未如期出現在他們麵前,虞傾心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坐在桌邊,聽到他們衝進來,抬眼看向她。

“你……”陳曼如難以置信,她對自己的藥很有自信,當年她就是用這個成功得到了駱書清,並且把虞傾心推給了彆人。

“姐姐,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我這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一次次給我下藥?”虞傾心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有難過有不敢置信有失望,但唯獨沒有恨意,仍然乾潔純潔。

陳曼如忽然就控製不住心底那個越脹越大的泛著惡臭的氣泡,是啊,妹妹永遠純潔美好,永遠有男人願意為她赴湯蹈火,那她算什麼?天生就是泥潭裡扭動的蛆.蟲嗎?!

“你在說什麼,我、我什麼時候給你下藥了?不是你自己說想和、和王勝喝點酒培養感情,才把我支走的嗎?”她強行讓自己冷靜,現在丈夫和父親都在這裡,她不能承認。

對,她不能承認,而且虞傾心也沒有證據,這個想法讓她稍稍冷靜了些。

“是嗎?”虞傾心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底對她的最後一絲感情,也完全抹滅了。

她將手邊的茶壺往前推了推,又將一個裝在透明袋子裡的紙片拿出來,最後拿出一個U盤,一一擺在桌子上。

陳曼如看到那些東西,心裡咯噔一聲,整個世界似乎在傾刻間倒轉,是她大意了!當年她算是用同一招給虞傾心下了藥,事後沒有人揭穿她,她即僥幸又得意,也就沒有預料到,她這一次不但沒有成功,還讓對方收集到了證據!

“到底怎麼回事?”陳利民看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這對姐妹在搞什麼鬼。駱書清卻一直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盯著桌上那一堆東西。

虞傾心的聲音雖然比較虛弱,但很平靜,“姐姐,當年,你也是突然在酒店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找你,然後你、給了我一杯水,我喝了之後渾身發熱,腦子裡很暈,你說我病了,要帶我去看病,結果卻帶我去了一家酒吧,把我一個人扔在了那裡,我記得很清楚,你還記得嗎?”

陳曼如如墜冰窖,渾身冷得發抖,她不敢去看丈夫的眼睛,但是卻能感受到他如利劍般紮人的目光。

賀重淵坐在隔壁的客房,兩個孩子緊緊依偎在他身邊,看著麵前的屏幕,虞萌萌滿臉都是眼淚,虞昊眼眶通紅,緊緊地攥著拳頭。賀重淵長臂將他們抱在懷裡,心中劇痛,不讓他們再繼續看下去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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