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兩母女又欺負你了?”蘇秋漣聽了,修得及其漂亮的眉毛一挑,就多了份跋扈囂張來。作勢要挽袖子。
不過她穿了一身及顯身材的短袖旗袍,哪兒有袖子給她挽呢?也不過是做給蘇喃星看的動作而已。
但即便這樣也能唬得性格單純認真的蘇喃星趕緊抱住她,努力開勸,“沒有沒有,家裡還有大姑在呢。表姨和表姐不敢在明麵上欺負我的。”
小姑“噗嗤”一笑,明豔得很。伸手刮了下蘇喃星的鼻尖後笑著說,“跟你鬨著玩兒呢。”說完便伸手托托大波浪卷發,眉眼桀驁,“我這頭發可是才做的,弄亂就不好看了。”
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什麼,嬌嗔的伸手戳了下蘇喃星的額角,“你啊,前幾天送來的發箍,害得我又去買了幾條洋裙,小兩百呢!”
說到這兒蘇秋漣滿臉肉疼。
被戳了一下的蘇喃星一點不生氣,還笑嘻嘻的將頭乖巧的靠在她肩頭,可愛的瞅著蘇秋漣問,“那小姑有沒有趁機買新鞋和新包啊?”
這話把蘇秋漣問得一愣,但下一秒臉上在露出恍然後,立刻又變成“恨恨”的樣子,伸手又刮一下蘇喃星的鼻子,瞪眼,“你這個死孩子,乾嘛提醒我。”
看吧,她回去後又想買新鞋和新包了。
果然飯桌上的熱門話題便是被當成狗,關在籠子裡的宋薄黎。
陳大是巡警,自然在小道消息上更加靈通些,便有聲有色的講事情“真相”說給蘇年等人。
果然就想前不久蘇喃星想的一樣,不知從哪兒傳出了“宋薄黎根本不是宋大爺親生骨肉”的傳聞。原本這些流言蜚語宋二爺並不打算去管,可沒想卻越演越烈,甚至到最後演變成有宋家長輩親自詢問這件事。
宋家上下會這麼緊張也屬正常,畢竟再過不久宋薄黎便年滿二十,到時候宋家家主的身份便會直接傳給他,然後學著慢慢接掌宋家的生意。
如果宋薄黎真不是宋家血脈,那不就是將宋家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家業,便宜了一個外人嗎?
礙於各方壓力,宋二爺不得不給個“交代”。但誰曾想,原本是做做樣子的事,卻查出不得了的真相。
原來不僅宋薄黎不是宋家的孩子,當年大哥的死都和大嫂脫不了乾係。
簡單來說,這就是個“有婦之夫夥同情夫暗下殺手,珠胎暗結欲謀家產”的戲碼。
還好天有眼啊,在最緊要的關頭讓真相大白天下。
大嫂見陰謀敗露,上吊自殺。宋薄黎便成了宋家人的撒氣對象。
“哎。可這也太可憐了些。”李小柳聽了,忍不住歎氣,覺得宋薄黎有些可憐。她頓了頓後看向陳大,“難道……警察廳也不管這事嗎?”
陳大聳聳肩,搖頭,“宋家家大業大,警察局長都要看他們這些世家做事,怎麼可能管。我聽巡視的兄弟說了,他們現在連巡視都特意繞開了那個地方。”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假裝看不見。
“那也太可憐了。”李小柳歎氣。
蘇喃星聽了,也忍不住默默點頭。
“有什麼辦法呢。”陳大看看蘇年等人,下結論,“總之這個宋少爺,是死定了。”
頓了頓後又看向蘇喃星和蘇喜陽,叮囑,“你們兩個小的可彆去湊熱鬨,這個宋薄黎原本就凶狠,現在眼看著沒活路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找機會胡亂傷人。離遠點總是好的。”
他是十幾年的巡警了,見過不少走投無路胡亂傷人的人,所以才有這樣的叮囑。
蘇年和李小柳聽陳大這樣說後,便也提醒蘇喃星兩姐弟,尤其是經常和小夥伴兒們一起到處玩的蘇喜陽,就怕小男孩又調皮搗蛋,跟著大家湊熱鬨就好奇過去了。
但蘇家大人們一定沒想到。
最後招惹宋薄黎的,卻是家裡最乖的蘇喃星。
……哪怕剛開始,屬於被迫招惹。
“……”蘇喃星瞪著塞到自己手裡的石頭,覺得現在算是什麼事啊。
她久沒動靜的樣子讓一旁拍手蹦跳的白衣靜留意到,看了一會兒後便不耐煩的皺眉催促蘇喃星,“你還愣著乾什麼?快砸啊?”
自己今天就是帶著人來讓宋薄黎好看的!
痛打落水狗最有意思了。
蘇喃星聽了,瞬間回神後抬頭看向白衣靜,以及一貫跟在她身邊的跟班們。
再扭頭看向被石頭砸得頭破血流,卻因為困在籠子裡沒地方躲的宋薄黎。
青年的眼神陰冷暴虐,如淬了劇毒一般盯著蘇喃星等人。
唯一還沒動手的蘇喃星握著石頭站在原處,覺得自己好像過於受人矚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