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2 / 2)

另一個方麵,也是沈玨太凶殘了。有一次京城宴會,沈玨沒有陪著蘇月恒前去赴宴,但是宴畢還是早早的去擺宴的人家裡接了。

他去接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一個跟鎮國公府不對付人家的年輕婦人在鄙薄蘇月恒嫁人這麼多年,連個毛都沒生出來的。

當時,沈玨就勃然大怒。

沈玨一點麵子不給的,就將那婦人推到了他們家長輩麵前訓斥一頓,威脅說,要是他們不會教導家中媳婦,他沈玨可以幫忙代勞。當時,那婦人的丈夫也在場,覺得沈玨沒有給自己麵子,當即跟沈玨頂了起來。

頂起來的結果就是沈玨當場將那人暴打了一頓。

按說這打人的一方原本就是再占理,那打人也是不對的。可是,那次沈玨將人打了,眾人還真是無話可說。

因為那人給他媳婦出頭,沈玨當時不但不生氣,還笑嗬嗬的讚了兩句人家是個男人。

於是,被讚是個男人的那男子,結果不知道怎麼就被沈玨帶溝裡了,為了自己以及自己媳婦的麵子要跟沈玨挑戰。

說是挑戰,但是過程跟結果都很慘烈。哪是什麼挑戰,純粹就是單方麵的挨打。

沈玨下手不輕,下手也很巧妙,那人外表看不出什麼傷來,但也足足的在家躺了小半個月的才好。想想,自家男人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麵子更是丟的一點也無,那多嘴的媳婦當然也是好不了的,被家中長輩好一頓責罰,婆婆訓了、太婆婆訓,什麼《金剛經》、《女戒》等差點沒抄斷手。

抄這個是必然的,禁足也是必然的,這些也都罷了,最讓人吐血的是,因著如此,那媳婦還多了個貴妾妹妹。一圈折騰下來,真是將這媳婦的折騰麵無人色。

經此一役,蘇月恒在京城的名聲可是很響亮了。其實,照蘇月恒說來,這也是她不願出去多交際的一個原因,每次出去,見眾人或好奇或敬畏的眼神,蘇月恒都有點不自在。

這有什麼好奇的,男人為女人出頭不是天經地義的嘛,至於如此驚詫的。

眾人要是知道蘇月恒這樣想的,估計都能想過來求經書了。這時代,男子為天,家中哪個女人不是小心服侍的。有個什麼不好,能得男人幾句安慰都算是不錯的,誰能像蘇月恒這種,男人為了她,當場不顧臉麵、不顧得罪人的就發難,想想,這得多了不起。

也因著如此,定安侯蘇家也借此出名了一次,看看蘇家的女兒多厲害。這蘇家教導女兒也厲害,不知道有什麼秘籍沒有。

為此,還真有人時不時過來打探請教一番。弄得陳太夫人既得意又有點為難,他們家可真沒有教過蘇月恒怎麼籠絡男人的。對於沈玨對蘇月恒這死心塌地的樣子,他們自己都很納悶兒。也許,蘇月恒天賦異稟?

因著知道沈玨今日必是會來的,白蘭準備的很是充分。聽得人來報後,立馬上了個新席麵,重新安排了一下席位,單單將蘇月恒兩姐弟安排了過去。

沈玨大步走了進來,眾人又是一陣忙亂的見禮。

蘇月恒笑盈盈的走過去,招呼他坐過來。

蘇文其也是有點緊張的迎了過去,躬身對姐夫行禮。

彆看蘇文其平時心理建設做的挺多的,有時甚至還幻想一下,如果姐夫讓姐姐受了委屈,他如何痛快的給姐姐出氣。什麼唇槍舌劍,甚至拳打腳踢都有幻想過。

可惜,幻想就是幻想。一見到自家這親姐夫,蘇文其不知怎的,天然都有種氣虛。

沈玨挨著蘇月恒坐定後,蘇文其的脊背都不自覺的挺直了好多。

沈玨還未問話呢,蘇文其已然是一副等著聆訊的感覺。

見蘇文其這樣,蘇月恒暗笑不已。這小子可真是怕他姐夫,在他爹麵前都沒有在他姐夫麵前這樣緊張過。

對著蘇文其,沈玨雖然也算是和顏悅色,但絕對不會如對蘇月恒一般,生怕驚著嚇著老婆般的柔和的。

沈玨頗是有師長風度的問了幾句蘇文其後,也不再多問。這席間也不是問話的地方,有什麼要問的,過後專門來問也是一樣。

畢竟是小舅子,為著老婆高興,該有的禮數麵子還是要給他。

沈玨拿起酒杯主動對蘇文其亮了亮,示意他們二人喝上一杯。

蘇文其本來還在做心理建設,是不是自己先給姐夫敬酒的,卻不曾想姐夫主動跟自己碰杯,蘇文其頓覺受寵若驚,慌忙拿起酒杯雙手捧著遞過去給姐夫碰了杯。

聽著二人那碰杯聲,蘇月恒忍不住側目,碰個杯而已,竟然使了這麼大勁兒,也不怕將杯子碰破了。

弟弟的緊張,蘇月恒是看在眼裡的,心裡好笑的之時,也有點心疼。自家男人這氣場天生厲害,平日收著還好,一旦外放,一般人還真吃不消。尤其是文其這種少年郎。

蘇月恒心疼蘇文其,也心疼自家男人,見二人碰過杯後,蘇月恒忙忙的給沈玨夾了幾筷子菜放到他麵前的碟子裡:“你來應該是沒有吃過東西的吧?空肚子喝酒傷身,喝兩杯意思一下就成了,趕緊吃點菜墊墊。”

蘇月恒一說話,沈玨神情肉眼可見的柔和了下來,笑看了眼月恒後,沈玨果然夾起月恒給他夾的菜吃了起來。見男人吃的香甜,蘇月恒趕緊又親手給他舔了半碗湯放到他麵前:“來,先喝點湯,潤潤。”

沈玨伸手接過,不動聲色的撫了撫老婆的手。

沈玨小動作,蘇文其是看得清清楚楚。再看姐姐,一臉嬌嗔笑意,滿眼都是沈玨。

蘇文其眉眼耷拉了下來。

“姐姐,我有點暈。”蘇文其怏怏的出聲了。

一聽這話,蘇月恒立馬轉頭看向了蘇文其:“啊,你頭暈?你這孩子,酒喝多了吧?讓你少喝點,少喝點,不聽話。”

蘇月恒一邊嗔怪,一邊忙忙的舀了碗湯遞給蘇文其:“我看你沒吃什麼東西,就喝酒,這多傷身,看看現在不就暈了。趕緊的,將這湯喝了。”

蘇文其弱弱的接過姐姐手裡的湯,一氣兒喝了。接著還是無力的用手撐著頭,一副頭暈的不行的樣子。

蘇月恒有點急了,這孩子,不會喝多了吧。他還是個孩子呢,喝酒傷身了可是不好。蘇月恒趕緊起身伸手摸了摸蘇文其的額頭:“文其,你還好吧?頭暈的很厲害?”

見月恒一臉著急的樣子,這時沈玨清清淡淡的出聲了:“月恒彆急,我看文其估計是累的。還是趕緊送他回房歇著去。”這臭小子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跟自己爭寵,還是趕緊送走了的好。

蘇月恒一聽,有道理,趕緊道:“文其,你累了,趕緊回房歇著吧?”

本就是裝樣的蘇文其哪肯現在就回房的,聞言,反思自己是不是裝的過頭了,於是,稍稍精神了點兒:“姐姐,我還餓著呢。估計正如姐姐說的餓著肚子喝酒,所以頭暈。”

蘇月恒一聽,也顧不上催他回房的,趕緊拿起筷子給蘇文其夾菜:“你這孩子,逞什麼強,不能喝就不要喝,都是自家人,誰還怪你不成。趕緊的,多吃點。”這小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是要吃好才行。

蘇月恒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蘇文其這裡來了。一門心思的照顧蘇文其。

被冷落的沈玨......

自己還從來沒有在彆人麵前被月恒這樣忽視過。

沈玨吐了口氣,拿起酒杯喝了口,正好看見少年得意的眼神。

沈玨放下酒杯,徐徐出聲:“月恒,秦山長前日來了封信,說他外孫女不日進京,托我們幫忙照應一二。說是家裡安排了親事......”

沈玨話還沒說完,蘇文其立即坐直了身子,也不要蘇月恒夾菜了,忙忙的大口吃起了飯來。

沈玨見狀,悠悠問道:“文其,頭不暈了?”

蘇文其邊扒飯邊搖頭:“不暈了,不暈了。”

沈玨看著他淡淡一笑。

蘇文其被沈玨的眼神看得一激靈。忙忙幾口扒完飯,放下碗,對蘇月恒道:“姐姐,我吃飽了。我真的有點累了,想要睡覺,我這就跟祖母說,我不吃席了,我要回房歇著了。”

一聽蘇文其這話,蘇月恒連連點頭:“很是,很是,你今天長途跋涉的,肯定累狠了,趕緊歇著去吧。”

聽得蘇月恒這話,蘇文其很是歉意道:“要不還是等等吧,我還要送姐姐呢。”

蘇月恒嗔了他一眼:“行了,我們姐弟用不著這麼客氣,你累了趕緊歇著去就好了。天兒不早了,我們也該辭去了。”

說著,蘇月恒果真起身跟陳太夫人辭行。

對於蘇月恒的辭行,陳太夫人立馬同意了。原本沈玨一來,陳太夫人都以為蘇月恒必是會馬上走的,還正要說,想辦法留上一留的。畢竟,自家孫女婿登門,一口飯不吃就走,實在不像,說出去也不大好的。

卻不曾想,沈玨很是給麵子的坐下跟他們喝了幾杯。

情麵都給過了,他們小兩口要忙著黏糊那就黏糊去吧。陳太夫人樂嗬嗬的放行了。

因著蘇月恒走的及時,原本嚷嚷著去歇息的蘇文其也得已將姐姐、姐夫送到了二門處。

本來蘇文其還要再送的,沈玨一個眼神過去,蘇文其頓住了腳。

蘇月恒本來也是不欲弟弟再送的,見狀,趕緊對他道:“文其,不用送了,趕緊回房歇著去。”

蘇文其客套話頭沒說,趕緊點頭。可是得趕緊走,看看姐夫那臉色,嫌棄自己礙事呢。

沈玨確實嫌棄蘇文其礙事,這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敢跟自己爭老婆,還是趕緊攆走的乾淨。

蘇月恒卻是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官司,見蘇文其果然聽話的轉身走了,還忍不住奇怪了一下:“這孩子少有這麼聽話的,說讓他走就走了,看來真是累壞了。”

沈玨聽得心裡一嗤,哼哼,他再不走,恐怕真的會累壞了。

出得門去,車馬已然在門口等著的。沈玨小心的將蘇月恒扶上了馬車,旋即自己也快快的跟了上去。

坐馬車,隻要有沈玨在,蘇月恒從來不會端坐好的。

沈玨一進馬車,就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裡:“月恒今天很高興?”自他進去後,月恒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有下來過。本來見到自己笑容一直都在很正常,可是今天,月恒的眼神大半都是在蘇文其那小子身上。這讓沈玨頗是有點不忿。

蘇月恒卻是不知道這男人小氣的想法的,聞言,老實答道:“嗯,很高興。這許久不見,文其長的越發的好了,也越發的懂事了,今兒個跟他說了好些話兒,讓人聽來也甚好。”

見月恒並未有察覺出自己的話裡之意,沈玨不禁輕哼一聲:“哦,文其就這般好?好的月恒都看不見我了。”

蘇月恒......

蘇月恒這才回過神來,敢情這男人吃醋了呢。

蘇月恒噴笑出聲,捧著男人微沉的臉笑得不行:“健柏,你幾時也變得如此促狹了,文其是我弟弟,我當然是怎麼看怎麼好,當然是希望他好了。難不成你不希望?你還不是一樣希望他好的,不然,你也不會又是安排人又是打點關係的。”

沈玨悶悶道:“我當然是希望他好的,他好了你才更好嘛。”可是,就是看不慣他占據了你的眼神,尤其是這人小鬼大的小子竟然敢公然跟自己爭寵,這就更讓人不爽了。

要是彆人,沈玨當然是不客氣削的,可偏偏這是小舅子,真是有點豆腐掉到灰裡麵,拍不拍,打不能打,真是讓人不爽的很。

很少見男人這般神情,莫名的可愛。蘇月恒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月恒這笑顏如花的樣子,沈玨也不禁柔柔的笑了起來。

沈玨輕輕的擁著月恒拍撫著,心裡一片安寧。月恒總是這麼讓人安心。

蘇月恒穩穩的俯在男人的懷裡,隨著馬車碌碌前行,蘇月恒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兩人靜靜相擁了好一陣。

蘇月恒方才笑盈盈的抬起頭來,對沈玨說道:“健柏,今兒個我回去,可是聽了不少呢。大多都是關於文其的,祖母跟我給文其擬定了兩個人家兒。我看祖母很是高興,不過,怕是要落空了。”

聞言,沈玨輕輕拍撫了月恒幾下,方才緩緩出聲:“哦,這是為何?”

蘇月恒頓時更來了精神,滿臉興奮的對沈玨道:“健柏,今兒個文其跟我說了很多。嘿嘿,健柏,你知道麼,文其有心上人了。”

沈玨眉頭不動,一點不驚喜的道:“這個我還真知道。”

“啊,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我這也才知道,我還沒跟你說呢。”聽得沈玨這話,蘇月恒立時驚奇的揪著他胸口的衣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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