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出人命了!”
後勤大叔的喊聲立馬驚動了考察站的工作人員,跑出來看見後勤大叔背上生死不知的人,又連忙讓人去叫胡醫生和站長。
不過還不等工作人員行動,被同事從車上抱下來的企鵝球就“啪嗒”往地上一趴,滑走了。
一邊往溫室滑一邊發出“qiuqiu”叫聲,聲音刺耳帶著驚慌,把溫室裡給蔬菜鬆土的胡醫生給叫了出來。
老胡探頭往門口一看,看見著急忙慌衝過來的企鵝球還有些懵,“咋了咋了球球,出什麼事了?”
說著把沈秋上下打量了一遍,確認他沒有受傷。
沈秋衝到溫室門口,叨住胡醫生的褲子口袋往外麵拽,正好那邊後勤大叔的大嗓門大喊了一聲:“胡醫生!來救人命了!”
胡醫生一個激靈,立馬明白了企鵝球的意思,忙不迭丟掉手中的小鋤頭就往外頭衝。
一番兵荒馬亂,總算是將人抬進了胡醫生的醫務室裡。
袁站長也趕來了,去屋裡看了一眼又出來問後勤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勤大叔就把事情經過說了,末了還衝沈秋豎了個大拇指。
“也多虧了球球啊,要不是球球找到他,我估計現在人都已經……”他搖搖頭,一臉的後怕。
袁站長了解了事情經過,摸了一把企鵝球的腦袋,讓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去。
沈秋擔心昏迷的人,就一直站在胡醫生的房門外,等了大約一個小時胡醫生才出來。沈秋從他和站長的對話中得知,這個人應該是不慎摔倒,腦袋剛好摔在了硬邦邦的冰塊上,所以才有了那攤血。
“送來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深度昏迷,幸虧被發現了。不然這種天氣人能在雪地裡躺多久?”他搖搖頭,臉上也是有些唏噓。
“那他有沒有什麼大礙,需要我立即聯係直升飛機送他去醫院嗎?”
胡醫生沉吟了一下點頭。“最好還是送去醫院看看,我雖然給他包紮好了傷口,但害怕有腦震蕩,去醫院係統檢查一下保險一點。”。
袁站長聽完,點了點頭,心中有數。
人沒事兒,沈秋也就不在這兒呆著了,翅膀拍拍圓乎乎的肚皮,噠噠噠的搖晃著胖乎乎的身影就溜了。
想到今天要離開的嚴朝,企鵝球歪著腦袋想了想,又繞著考察站轉了一圈,小黑豆眼眼巴巴的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但考察站裡已經沒有嚴朝和內陸考察隊的影子,知道他們已經離開,沈秋心裡稍稍有些失落,慢慢悠悠的轉身,鑽進了企鵝小屋。
取淡水的路上被打斷,後勤大叔第2天又帶著沈秋他們去了一次淡水湖,這次倒是順順利利的將水取回來了。
剛回到站裡沒多久,沈秋還在琢磨著接下來要做什麼工作。
陳隊長的身影就忽然出現在視野裡,他有些意外。前些天聽說企鵝考察隊這兩天就要出發,他還以為陳隊長已經出發前去尋找企鵝群了呢。
沈秋現在還對陳隊長有些杵的慌,所以沒有理會他,繞過對方的路線就要離開,卻不想陳隊長直接將他叫住,又喊來了袁站長。
直接當著企鵝球的麵打申請報告,說要帶著沈秋一起前往企鵝群。
理由也非常恰當。
沈秋作為全站唯一一隻企鵝考察員,正好他們的任務就是前去企鵝群考察企鵝今年的生活習慣,正好在企鵝球的工作範圍。
企鵝球的頭頂簡直要冒出一排的問號來。
不是,你們要考察的是阿德利企鵝,跟我帝企鵝有什麼關係?
像是從企鵝球的眼裡看出疑問,陳隊長扶了扶眼鏡,笑盈盈的解釋。
“阿德利企鵝向來都是霸占帝企鵝
的繁殖地,帶上球球一起過去,說不定會給這次的考察任務,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陳隊長說的很在理,所以袁站長隻略微思考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末了還不忘擼一把企鵝球的腦袋,叮囑他好好工作。
雖然不想跟著陳隊長一起出任務,可沈秋也不願意耽誤工作,不情不願的被陳隊長擼了把腦袋,聽他定下三天後出發的時間。
心裡默默琢磨著接下來一定要儘可能的掩飾自己,不讓陳隊長發現端倪。
除開對陳隊長的忌憚,對於成為考察員後的第一次上崗,沈秋還是格外期待的。
尤其是回到企鵝群。
他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新出生的帝企鵝幼崽應該都已經下水,原本屬於帝企鵝的繁殖地也都會由阿德利企鵝接手。
出發前,陳隊長叫上企鵝考察員在內的一共七名考察員一起開了個會。
沈秋從會議中得知,因為帝企鵝去年延期一個月誕下企鵝蛋的原因,使得阿德利企鵝繁殖的時間也往後推了一個月。
按照往年這個時候,考察隊已經能夠看見幼崽出生,但這個時候企鵝繁殖地裡應該還有很多未孵出來的企鵝蛋。
和往年不一樣的繁殖時間很可能會讓阿德利企鵝們做出超出尋常的舉動。
至於這個舉動會是什麼,大家現在都還說不好。
隻是陳隊長再三叮囑:“不管發生了什麼,包括球球再內,你們都不許擅自行動,不要接觸企鵝超過五米,也不要在正在孵蛋的雄性企鵝麵前逗留,聽清楚了嗎?”
一連串的“聽清楚了”中還夾雜著一聲“qiuqiu”惹的桌上氣氛一瞬間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