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眨著眼睛站在街道中間,“誰?誰啊?沒誰啊?你要過去啊,你要過去你怎麼不說呢,你說我不就讓開了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過去?街上這麼多人?你縱馬狂奔,你這是趕著去死嗎?還是跑的慢了就投胎轉身為畜生了?”
李在說話間,後麵的車馬隊伍已經亂了套了,馬上的紅衣軍士紛紛勒馬在街上打轉,李在看他這隊騎兵後麵還拖著一輛奇怪的馬車,說是輛馬車也奇怪,是因為李在看不明白這車是乾什麼的,這車看樣子應該是趕製的,光禿禿的車板上麵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用紅色的布裹的嚴實,呃。。。什麼東西?
不但是李在,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那古怪的馬車,還有馬車上四四方方古怪的用紅包裹著大盒子?還是大箱子?
“我覺得那車裡有古怪!”李在站在街中間,用手指著馬上道,那個紅袍的軍漢,彎著腰手持橫刀衝李在就衝過來了,李在嗬嗬一笑,身子彈跳起來,阿達!!!耍了一個帥氣的淩空踹,那軍漢被淩空踹飛,直直的飛落到那馬上上的盒子上,那軍漢掙紮著要爬起來,把盒子外麵包著的布扯掉了,裡麵是個不大不小的鐵籠子,裡麵用鐵鏈綁著兩個美女?
李在看著這馬車,目光帶著好奇,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哈嘍,聽雨嗎?你的花車很彆致啊!”
李在自打來到這個古怪的時空裡,第一個遇見的人應該是歸塵老道,但那會李在在睡夢中,沒有注意,而歸塵老道說什麼李在當時身上煞氣濃鬱無法靠近,李在估摸著他在吹牛皮,所以呢,李在在溪水邊與黃聽雨的第一次相遇,李在印象很深刻,李在也很清楚,黃聽雨是個官家子弟,又是個精明能乾的,就那樣她還在深夜裡去探視情報,李在就知道她和她所在的勢力隻怕是情形不妙。在玉泉山上打醬油修養的時候,李在多少也能聽到丹同渡的消息,李在也是知道的,黃聽雨她父親是丹同渡的守備校尉,黃聽雨把一個枯燥軍寨傾力打造成一個交通咽喉要地,更是一個富庶繁華的商業中心,於是招人垂涎,逐漸變成一個漩渦中心,李在也想過,對黃聽雨再次見麵的時候是什麼情形,但是李在絕對沒有料到會是這般情形。
一輛大板車,板車上麵有個大鐵籠子,鐵籠子外麵裹著紅布,鐵籠子裡麵是兩個年輕的女子,在鐵籠子裡麵還用鐵鏈綁著,一個是黃聽雨,另一個是個紅發的姑娘,李在把那個軍漢踹過去,撞掉鐵籠子外麵的布,裡麵黃聽雨正和那個紅發的女子兩人麵對麵擠在一起,兩人臉對著臉,好像在親吻?
李在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嗯,那個啥?聽雨嗎?你的馬車真的很彆致!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滿街的軍士還是遠處莫青月等眾人都看到了這個古怪的鐵籠子,土色衣服的丹同渡軍士開始嘩然,揮舞著兵器就湧過來,暗紅色衣服河間城軍士也湧過來,兩邊開始鼓噪對峙,策馬衝擊李在的那個家夥撞在鐵籠子上,好半天才爬起來,他揮舞著長刀嗬斥,“大膽,河間城大軍奉朝廷欽命捕拿嫌犯,誰敢造次,來人,把那混蛋給我砍了,大卸八塊!”
李在還沒有說話呢,丹同渡的軍士齊聲喝罵,“混蛋東西,大小姐什麼時候變成嫌犯了?”
“放開大小姐!你們這幫沒種的乾兒子兵!”土色衣甲的丹同渡軍士,暗紅色衣甲的河間城軍士對峙著,兵兵乓乓已經局部有兵刃碰擊的聲音傳出,局麵眼見就要失控了,河中府灰衣的軍士們在不遠處集結,揮舞著兵器咋呼鼓噪著,也不知道要幫哪一邊,藍色衣甲的飛龍兵和綠袍衣甲的神策軍士兵人數較少,此時都守在守備府周圍,手裡刀出鞘箭上弦嚴陣以待。
李在站在那反而沒人理會了,李在也樂得清閒,看鐵籠子黃聽雨和那個紅發的女子兩個人麵對麵磨蹭,賞心悅目啊,不一會兩人分開了,分彆從口中吐出碎布什麼的東西,原來她們的口都被堵住了,聽雨喘息了片刻,“原來是李先生,再次見到你真的很榮幸啊!”
李在嗬嗬一笑,邁步就朝馬車走去,擋在他麵前的河間府軍士就感覺眼前一花,李在已經站到馬車旁邊了,把那個持刀的軍官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揮刀砍來,李在伸出兩根手指,輕飄飄的就接住那來勢淩厲的刀光,稍一用力軍官手裡的長刀就寸寸斷掉,然後李在伸手抓住那軍官的袍子,把他提溜到跟前,“鑰匙呢?把籠子打開!這麼漂亮的姑娘這麼能坐這樣的花車呢?”
那軍漢碩大的身軀在李在手裡輕飄飄的,他還想掙紮,被李在隨手抖兩下,幾乎把他腦袋抖下來,這家夥眼睛就開始畫圈圈了,“我。。。沒有鑰匙,鑰匙在韋將軍那裡!”
“哦,那就是說你沒用了?”李在隨手一扔,那軍官就飛了出去,飛出去幾丈遠砸破街旁的店鋪屋頂掉進去,不知道生死。遠處關注中的莫青月還是她的兩個弟子,朱惠和崔穎都看到了李在剛才的動作,那晚上她們也看到了李在把一個刺客扔飛,但是沒有現在看的這般真實震撼,向來膽大狂妄的朱惠都嚇得一哆嗦,“這個登徒子好大的力氣啊,師傅!”
崔穎眼睛瞪得大大的,神彩異然,朱惠現在驚魂中,要不肯定調侃她,就聽莫青月搖搖頭道,“唉,力敵天下,果然是力敵天下!”
李在隨手的一丟,把那個河間城軍官扔飛,街上無數人的目光都看著呢,那麼大一個人淩空飛那麼高那麼遠,劈了啪的把街邊的房子都砸破了,這力氣也太大了吧?瞬間街上就變得很安靜,無數人張開嘴巴,正準備火拚的丹同渡軍士還有河間城軍士都忘記了火拚,就聽黃聽雨微微有些喘息笑道,“李先生,好大的力氣。”
“那是,力氣不大,怎麼養家糊口呢?”李在笑,圍著馬車轉了一圈,“嗯,讓我看看,怎麼把這個籠子打開,真過分啊,你們脖子上都綁了鐵鏈,太不憐香惜玉了,禽獸不如!”
籠子說大不大,說小不但是還不能讓人站起來,聽雨依著欄杆坐那笑眯眯的看著李在,“李先生不要忙活了,我呢,是被張武那混蛋出賣,說我勾結異教徒,我是被河中府觀察使喬遠給抓起來的,河間府韋厚負責看管,李先生,不能給你添麻煩的!”
“異教徒?誰?”李在好奇道,目光轉向籠子裡那個紅發的女子,那個紅發的女子,眼睛帶著微微的藍色,皮膚白皙,鼻梁高聳,一看就帶有西方血統,那紅發的女子毫無膽怯的看著李在,“光明照耀著你,勇士,你的力氣真大,一定是蒙神的祝福。”
光明照耀著你?李在好奇了,“你是火教的?還是明教的?”
紅發女子笑道,“我是火教的東地長老,勇士,如果你救了我,我會用等重的黃金來贖回自己的自由。”
正在這時候,遠處湧來大批的軍士,有人高聲嗬斥,“誰這麼大膽,竟敢阻攔朝廷捉拿要犯?”
說話的是一個騎在高大戰馬上穿著全套盔甲的將軍,他帶著大隊的精銳蜂擁過來,一眼看見馬車上鐵籠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高聲嗬斥道,“聽雨,丹同渡小校張武舉報你勾結異類,行為不軌,飛龍侍者嶽公公親自坐鎮,河中府喬大人具保,先請你彆居他處,以觀後察,你現在鼓噪丹同渡軍士,想謀逆嗎?”
黃聽雨懶散的坐在那裡,“韋厚臉皮將軍,你以前是厚臉皮,現在是不要臉皮,你沒資格叫我聽雨,去給彆家當乾兒子去吧,記得多磕幾個頭啊!”
河間城將軍韋厚臉色一下子變得扭曲,“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拿下,如有阻攔,格殺勿論!”
河間城的軍士齊聲爆喝,刀劍如林就要推過來,丹同渡的軍士雖然人較少,卻依舊不肯退讓,一個個熱血澎湃準備血戰,就聽長街那頭有人高聲喝道,“黃將軍有令,丹同渡所有軍士馬上集結,不得有誤。”
這邊丹同渡的軍士正準備為了聽雨與河間城的人廝殺呢,那邊黃將軍命令眾人集結,不得延誤,那眼前黃小姐身陷囹圄怎麼辦?就聽黃聽雨高聲道,“丹同渡的軍士們,聽從父親大人的軍令都離開吧,我相信李先生會救我出去的,對吧?李先生?”
李在眨眼,感覺黃聽雨有點腹黑的樣子,好像被她坑了,不過倒也有趣,丹同渡的軍士聽了黃聽雨的話,都有些猶豫,不過剛剛看到了李在的神勇,這些人呼啦啦的跑了,“黃小姐保重!”
那邊河間城韋厚端坐在戰馬上,一旁已經有人在他跟前嘀咕什麼,他也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李在,鐵籠子旁邊對這個怪客,和守備府裡坐鎮的嶽公公真的有幾分相像?“你是什麼人,那個火教的妖女是朝廷要捉拿的欽犯,聽雨不過是無妄之災,朝廷查辦之後就沒事了,你不要多事,這是可是嶽公公親自簽發的命令!”
李在不搭理他,圍著鐵籠子打轉,他就發現呢,這鐵籠子和大車並不是一體的,李在伸手抓住鐵欄杆,雙臂用力,粗大的鐵欄杆在他怪力下扭曲變形,黃聽雨看得心蕩神移美目漣漪,呆呆出神,那個紅發的火教女子聲音高而尖,“啊,神奇的勇士啊,您真是天生神力哪!”
遠處韋厚見李在不理他,徑直去破壞鐵籠子也暗自心驚,那個鐵籠子他也是見過的,不得不說喬遠那個家夥玩起來確實有一套,很有情趣,那個籠子的堅固他也是親手試過的,他用儘吃奶的力氣也不能動分毫,看那怪客竟然硬生生掰開了?韋厚急了,喝令道,“上,將那狂徒異客給我拿下,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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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