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真人李在的屋裡忽然出來一個蒙麵的女子?這個神轉折讓眾人都愣住了!
白秀從李在屋子裡出來的瞬間,小寨子都有了片刻寧靜,門前把守的道士一回頭看見白秀也愣神了,白秀不怯不懼,圍著小屋子快速的轉了一個圈,沒看到露營刀的影子,這個小屋子原是渡口的坻店,麵積本來就不大,白秀在眾目睽睽之下圍著小屋子轉了兩圈,沒有收獲,那邊蒼雲派蕭忘情已經往這邊走了過來,屋子前把守的道士還不知道怎麼麵對白秀,唯有沉默以待。
他們得到的指令是不準外麵的人煩擾屋裡人休息,可是屋裡出來人該怎麼應對,可沒人說!他們不想說話,白秀轉了兩圈,沒找到露營刀,這怎麼行?
白秀一轉身站到守衛道士麵前,“道長,有沒有看到有什麼東西掉出來?”
怎麼辦?這蒙麵女子堂堂正正從小師叔祖屋裡出來,當麵問能不回答嗎?一個值守的道士稽首道,“沒有看到!”
此時蕭忘情已經走到了近前,兩個中年道士上前一步,雖沉默不語,卻也擋住了他的去路,態度雖然謙和,卻也堅定不移,毫無通融的餘地。很多時候,玉泉山有些道士都不像是道士,更像是軍人死士,傳言憲宗皇帝大行之時,給歸雲真人留下了一隻精銳強悍的衛士,這件事雖然或有水分,但已經是件不爭的事情。
當年憲宗皇帝駕崩之時,據說永嘉公主殿下是他駕前唯一的親人,雖然憲宗皇帝的死因什邡之間多有謠言,但永嘉公主是皇帝嫡親愛女眾所周知,她還是第一當事人,她不說什麼,旁人誰都無法確定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可以確定的事,憲宗皇帝駕崩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蕭忘情停住了腳步,他很清楚,再往前一步,這兩個擋路得道士估計就要出手了,他保持足夠的距離,拱手道,“姑娘安好!”
白秀轉過身來,麵紗下的臉龐看不出表情,也拱手道,“好!”
蕭忘情隔著兩個道士對白秀道,“請問歸心真人安在?是否起床了?”
白秀哼了一聲,李在這會估計在打那個火教聖女還是靈女的主意呢,以為她看不也出來?他不是急色,更多的是好奇,這點白秀還是能分辨的,所以她找個借口溜出來,給他個機會,即便如此,白秀還是有些不開心的,於是她冷笑一聲道,“他還在睡覺!昨日裡冰河中搏殺蛟龍,損耗極大,需要修養!”
蕭忘情點頭,他能想象,昨日晚間夜色朦朧看不真切,隻能大致觀察那蛟龍的龐大,今天天光大亮,再看那猙獰龐大的蛟龍,如此震撼!
獠牙如刀鋒芒畢露,鱗甲如鐵寒光幽幽,橫臥在結了碎冰的河灘上,氣勢威嚴,單單一個頭就有半人高,頭部中間隆起仿佛獨角,又好像真的有角要長出來,體長數丈,前爪遒勁粗壯,生有三指利爪,利爪閃爍著寒鐵般的幽光,後肢有帶著細鱗的皮膚連著腹下,相似魚鰭但粗壯堅實,利爪之間都有像鴨掌一樣的薄翼,可以想象這東西必然善水,在水裡又是如何的興風作浪。
這樣一個龐大大物,讓人一眼看去就心生恐懼,肝膽戰栗,又怎麼敢去廝殺?那歸心真人李在又怎麼敢在暗夜冰河裡和這樣一頭水中霸主廝殺,還把它殺死拖上岸來,蕭忘情自衿力氣還算強悍,但他絕對沒能力撼動這蛟龍分毫,歸心真人做到了,非人力所能及的事,可謂神人!
蕭忘情對李在佩服不已,白秀說的話他也信了幾分,他拱手道,“我家老大人裴司徒久候歸心真人,不知姑娘能否通融一下!”
白秀很想扭頭進屋攪了李在的局,讓他調戲薩法莎的想法落空,但又一想,外麵這麼多人侯著,李在還賴床不起,是不是真的不舒服?白秀不敢確定,她搖頭道,“李在在調理身體,不能受到乾擾,請回報老大人,失禮了!”
蕭忘情點頭,情理中的事情,不要說和那蛟龍廝殺,單單是在冰河裡泡那麼久,身體不出問題才都實屬難得,李在冰河裡搏殺蛟龍,勢必耗費極大,需要調理身體,以求恢複元氣,這是可以想象的事情,他再次一拱手,“不知姑娘在找什麼東西,蕭某能否助姑娘一臂之力?”
這蕭忘情氣度不凡,看著就是一把好手,白秀想了一想,“多謝閣下援手,閣下是否看到什麼東西從屋子裡飛出來?”
什麼東西從屋子裡飛出來?蕭忘情一怔,是了,不久前歸歸心真人這屋子裡屋頂忽然破了一個大洞,似乎有一道青芒飛了出去,激如光電,若不是蕭忘情一直注意這邊,估計還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