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灌木叢後有個人影,血跡斑斑,形容狼狽。而且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約莫比無殃大了兩歲。
那孩子被他們發現,臉上也一下子警惕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像豹子一般彈起來,當看見當先的江婺,倒迷惑了一下似的,頓住了。
江婺看見他的樣子卻驚了一驚,“天啊,這是怎麼了?”
她忍不住蹲下去,溫聲安撫著:“彆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讓我看看你的傷。”
這孩子的狀態讓她想起了那次無殃遍體鱗傷的樣子,不禁皺緊了眉頭,一邊仔細觀察了一下他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一邊暗想這裡到底是個什麼陰暗地方,儘是虐.待兒童!
她一蹲下去,那孩子看清她後麵的無殃,眼睛便猛地張了張,不敢置信的樣子,愣在了當場。
無殃看清他的麵容,也是一愣。
那孩子眨了眨眼睛,因受傷而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很快把頭埋下去。
無殃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傷,眉頭皺起,卻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而低頭給孩子檢查傷勢的江婺並沒有發現這一幕。檢查完她發現這個孩子傷得不輕,除了手臂給劃傷了,肩上還給刺了一刀,雖沒有傷到骨頭,但傷口不淺。怪不得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
江婺心生憐憫,忍不住給他止血包紮。
她自從有了空間,除了往這邊運輸東西,裡麵也放了一些急用藥物、食物等,就怕遇到什麼突發情況,有備無患。現在正好可以用上。
她的動作又輕又快,很快血就止住了,然後又上了藥。
隻是,她看見這孩子渾身血跡,雖然沒有喊痛喊冷,但是臉色實在不好,放他在這裡恐怕傷勢會惡化,於是問了無殃能不能把他帶回去。
無殃點頭。
那孩子好像也沒有意見,問話也不答。這跟無殃倒是有點相似。
她就扶著這孩子回去,從保溫杯裡倒出一些熱水兌了點涼水給他擦了擦血汙,又給他吃了一些東西。最後拿出一床新的被子,把他安置在了隔壁。
期間這兩個孩子都一言不發。
江婺後知後覺地發現一點奇怪來,等她和無殃回去躺下之後,她就問了句:“你認識他嗎?”
無殃沉默,隻是黑暗中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江婺也不在意,隻是叮囑他幾句,尤其是要關心一下受傷的小夥伴,兩個人要多加小心,才放心睡去。
她以為這隻是個插曲。那孩子被他們救下,應該不至於陷害無殃,傷好之後也會悄悄離開,以後怕是見不到了。
沒想到下次見到的時候,這孩子竟然跟在了無殃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杜甫《月夜憶舍弟》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張九齡《望月懷遠》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蘇軾的《水調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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