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 / 2)

王的女人 明月像餅 24677 字 8個月前

男人不語,輕鬆將她揮倒在地,就像初見時毫不留情的把她推開,“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明知故問?明知故問哈哈哈哈哈。”

女人跪坐在地,驕傲本性不許她在他麵前掉一滴眼淚,但確實忍不住,一顆顆豆大的淚珠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她抬眸,說:“你是真的惡心我,才會就這麼的把我送給彆人。”

“你不是喜歡他嗎?我是在幫你。”

“對,沒錯,我就是喜歡他。”她已經破罐破摔,說什麼都無所謂,隻要能讓他也和自己一樣,撕心裂肺的難過就好了。

“我高興的不得了,我要去東宮過好日子了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多謝你成全我,我再也不用、再也不用忍受了這個無情的男人。”

她的怨氣太重,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惡毒,“鐘硯,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真心愛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也沒有真心,所以你不配得到。”

“我恨你,你聽清楚了,我恨你。”

“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詛咒你永遠永遠都得不到愛的人,你這種人活該孤獨終老!”

她又哭又笑的模樣著實不好看,看上去很瘋狂。

男人歎息一聲,似乎是在惋惜她的瘋狂,而不是為自己受到激烈詛咒而歎息。

他說:“你還是留點力氣,留點嗓子,去應付東宮的好太子吧。”

話停,風止。

顧盼醒來時愣愣的,渾身上下出了不少汗,身體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過了好久,她從床上緩緩坐起來,腦子沉沉的不太能回過神。

她夢見的應是書中一筆帶過的情節。

至少《暴君》這本書裡沒有詳細描寫過原主被男主無情送走前夕還和他大哭大鬨過。

顧盼的後背被汗水打濕,發梢濕漉漉的,她起床洗了把臉勉強清醒了點。

她是真的被這個夢傷到了。

慘!!!

真的好慘!!!

穿書係統千千萬,為什麼她就穿了個這麼狠的男主?!為什麼!!?

醒來還早,天光剛亮不久。

碧青將提前準備好的衣裙遞給她,“夫人今天穿這套會不會太素雅了些?”

今天便是太子妃的生辰宴。

淺綠色的裙子,看上去好像是真的不太起眼。

顧盼邊喝了口水滋潤嗓子,她說:“素些也好看。”

碧青看了眼,笑笑說:“是,夫人模樣生得好,穿什麼都好看。”

顧盼換好衣裳,又問:“世子人呢?怎麼我一起來就沒看見他?”

碧青搖頭,“奴婢不知。”

因為昨晚那個夢,顧盼這會兒也不太想看見鐘硯這個人,小病/嬌不僅性格扭曲,還是個狠人。

顧六小姐當時哭的梨花帶雨那個慘樣子,她一個女人看了都覺得難受,偏偏鐘硯鐵石心腸,眼皮都不帶動的。

說到做到,絕不心軟。

用過早膳,顧盼趁著時辰還早,便給自己畫了個淡妝,旁人家的宴會,保持低調準沒錯。

直覺告訴她,這個生辰宴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顧盼化好妝不久,碧青便進屋來稟,“夫人,世子爺已經在侯府門外等著您了。”

“好,我馬上就過去。”

顧盼隨手拿了個香囊掛在腰間,然後便朝外走去。

剛出小院,撞見被關了多日禁閉的鐘虔。

一個月的時間還沒到,想來這次他能出來是沾了光,要跟著博平郡主去東宮。

鐘虔記仇,過了這麼多天還記得顧盼當時站在屋外嘲笑他出不了門的得意洋洋的樣子。

他冷笑,擋在她麵前,不僅不長腦子也不長記性,還在挑刺,“喲,你也要去?你去了也不怕把我大哥僅剩的那點臉麵全部都丟光。”

顧盼心道怎麼又是這個熊孩子?

她和他是有仇嗎?

好像還真的有仇。

“你有完沒完?書沒抄夠是吧?”

鐘虔凶神惡煞盯著她看,“我抄書關你屁事!還不都是你害得。”

“你滾開,好狗還不擋道呢。”

鐘虔側身讓開了路,跟著她往外走,喋喋不休,說個沒完,“你去東宮乾什麼?你也有膽子去啊?”

“我娘跟我說過的,你對太子有非分之想,從嫁進我們起我就知道這件事了。”

“你是不是想趁著這次機會繼續勾/引太子,我告訴你,太子不喜歡你這樣的,他喜歡太子妃那樣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顧盼不理他。

鐘硯依然說的興致勃勃,活像個自娛自樂的傻子,“你太妖豔,男人都不喜歡你這種,死心吧。”

“還有,我聽人說你前些天去滿春樓嫖,被我大哥抓了個正著!嘖,顧六小姐真是厲害,不愧是你能做出來的事。”

???

嫖?

聽聽,虎狼之詞粗鄙之語!

顧盼停下來,斜眼蔑視他,“我沒有嫖。”

鐘虔捧腹大笑,“彆裝了,誰不知道滿春樓是個什麼地方,妓/院明白嗎?那就是**找樂子的地方,你當我沒去過?”

“你不是嫖是什麼?!”

顧盼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和鐘虔完全沒法交流下去,這個死孩子活脫脫是她的黑粉。

無論她說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有陰謀的。

顧盼被他吵的耳朵疼,“好好好!你就當我去嫖了行了吧。”

“滿春樓裡的小倌都比你有本事,話也沒有你多,你趕緊把嘴給我閉上。”

鐘虔親口聽見她承認下來,整個人都舒服了,也就沒繼續糾纏著她不放,笑眯眯滾回了自己的馬車。

鐘硯坐在馬車裡,隔得很遠,就見他們二人麵色不虞一塊走來,一路都在說著小話。

他眯了眯眼,溫聲問道:“鐘虔又說了什麼?”

現成打小報告的話不用白不用。

她說:“還能是什麼,都是些擠兌的話,不好聽就是了。”

鐘硯垂眼,“不要理他。”

這弟弟要收拾。

顧盼也沒真的生鐘虔的氣,跟個傻逼有什麼好生氣的!!!

馬車寬敞,中間擺著張矮桌。

上麵布了兩三道糕點,還有一壺熱茶。

顧盼不餓,看著色香味俱全的糕點也沒有胃口。

她今日心情不佳,情緒低迷,也都懶得花心思去管鐘硯高不高興,閉著眼靠在自己這邊眯了會兒。

她剛睜眼,就到了東宮。

鐘硯先下馬車,除了在床上,鐘硯素來不喜歡和她有過多的觸碰,在顧盼正打算自己跳下去時。

意料之外的,鐘硯朝她伸出了手,“下來。”

顧盼看了看他,將手輕輕搭上去,忽然被他抱著腰攬下馬車,雙腳平安落地之後,鐘硯的手也還搭在她的腰間沒有鬆開。

男人眼底餘光瞥見她腰間從未出現過的香囊,多問一句,“這裡麵裝了什麼?”

“玉蘭花粉啊。”顧盼知道他喜歡玉蘭花,明知故問:“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那明天我換成彆的?”

鐘硯淺笑,“不喜歡。”

顧盼愣住了。

鐘硯低聲淺道:“你換個吧。”

操,這夠男人的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他的心思比海還深啊。

顧盼口吻裝的很隨意,“可是我喜歡,我又不想換了。”

鐘硯鬆開她的腰,改為去牽她的手,淡淡道:“那就不換吧。”

鐘硯是不會將自己的喜好讓彆人知道的。

他不喜歡讓旁人掌控自己,一分一毫都不行。

不過顧盼如果非要用他喜歡的玉蘭花,鐘硯也不會阻攔。

*

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都來慶賀了太子妃的生辰,門庭若市,門外馬車排成長街。

不僅許多未出嫁的小姑娘來了,名門貴女也到場不少,其中有和顧盼交好的,也有和顧盼結過仇生個嫌隙的女子。

顧盼暗下決心今日寸步不離的跟著鐘硯,她怕在彆人家的地盤惹了事不好收場,跟著鐘硯是最穩妥的法子。

東宮後院裡,姑娘家湊在一起說小話。

方才有人叫顧盼也過去湊湊熱鬨,被她推了,那人看了眼她身邊的鐘硯,頓時了然。

鐘硯無奈看向死死挽著他胳膊的女人,問:“真的要一直跟著我?”

顧盼頭如搗蒜,十分堅定的說:“嗯嗯嗯!我害怕人多的地方。”

鐘硯輕嗤,“滿春樓人也多,怎沒見你怕過。”

顧盼:“.......”

她千不該萬不該,跟著殺千刀的小舅舅去滿春樓瞎胡鬨。

顧盼訕訕一笑,裝傻充愣把他這句話蒙混過去。

“你來過東宮的吧?”她垂喪著小臉,“隨便轉轉就好。”

靈機一動,她又說:“我聽說太子妃喜歡養花,她這後花園裡肯定養了不少名貴的花種,現在又是花季,要不然你就帶我去看看花兒?這樣你也不會太無聊。”

鐘硯沒什麼異議,隻是被她緊揪著手臂,覺著太過膩歪,歎了歎氣,“你稍微鬆開些,這是東宮,讓人看見有損你的名聲。”

顧盼點頭,“好的吧。”

她悄咪咪鬆開了一根手指頭,剩餘手指抓著他的袖子,生怕他跑了。

鐘硯揚了揚眉,來之前也沒想到顧盼會是這種表現,如此的粘人。

但,這種粘人鐘硯也不反感。

穿過一條小路,又穿過假山,鐘硯便領著顧盼到了太子府的後院,滿院子地上鋪滿了花種,有些花已經開了,還有些沒有到時節。

顧盼俗人一個,賞不來花,她就是想找點事情做。

不遠處的亭子裡,歡聲笑語不斷。

“阿蘿,好久沒見過你出來了,上回我還是在侯府才見你一次,你比之前又漂亮了好多啊。”

顧蘿這次撿了個便宜,發揮死皮賴臉的本性跟著嫡姐顧舒懷一塊來了東宮。

幾個月過去,她的臉張開了些,五官看上去更為精致,也是個漂亮的小美人了。

她裝作很難為情的樣子,羞澀道:“陳姐姐,阿蘿也沒有很漂亮。”

對方捂嘴笑了笑,“你害什麼臊,雖然你沒你兩個姐姐好看,但模樣也不差,你的六姐姐嫁的又是侯府,同為庶女,想必你的婚事也不會差。”

同為庶女四個字差點紮穿了顧蘿的心。

她為了一門好親事操碎了心,百般算計,到現在還沒個著落,顧蘿現在覺得顧盼嫁給侯府竟然也還不錯了。

畢竟鐘硯沒死不說,好像還越來越厲害。

她繃著笑,“陳姐姐,阿蘿不求有多好的婚事,隻求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若是嫁了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將來的日子也不會多幸福。”

她說的這話,不免會讓人聯想到她的姐姐顧盼。

誰不知道,顧盼和鐘硯是你不情我不願的怨偶啊!

“此話有理,嫁人還是得嫁個知心人才好,你瞧瞧顧盼當初鬨死鬨活要嫁到侯府去,是為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圖鐘硯早死。”這位陳姑娘昔年和顧盼結過梁子,逮著機會便使勁抹黑她,“她著大半年做的糊塗事我們都有目共睹,如今鐘硯身體好了,她也沒什麼損失,按理說就該安分守己,誰知道她還是那麼的不知廉恥。”

顧蘿裝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妹妹,問:“姐姐怎麼了?”

陳姑娘:“嗬。”

這個嗬字就用的很靈性了,不屑中帶著落井下石的含義。

相當的輕蔑。

“顧蘿你整日在家,難怪不知道,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人告訴你。”陳姑娘拖長了嗓音,慢悠悠開口說:“你姐姐去滿春樓嫖了小倌。”

躲在她們背後聽完全程的顧盼:“......”

這位陳姑娘和鐘虔是親生的兄妹嗎?怎麼用的字眼都這般有靈性!

顧盼有點生氣。

你媽的。

她沒有嫖!

沒有!

沒!

身側的男人低低笑了一聲,笑聲很小,還是被顧盼捕捉到了。

顧盼抬眸,望著男人眼尾挑起的輕微笑意,愣了愣,鐘硯竟然笑了?

男人的嘴角也彎了起來,一抹淺笑從他唇邊劃過。

顧盼不想坐以待斃,鬼知道她們接下來會說些什麼,臟水全都潑在她身上。

如果她一個人聽見這些話倒是沒什麼,萬萬是不能讓鐘硯聽見的。

她的手腕被男人扣住。

顧盼說:“這些汙言穢語,還是不要讓她們繼續說下去了吧。”

鐘硯將她拽到假山後,微涼氣息灑在她的頸窩,兩人身體緊貼,他在她耳畔道:“害怕了?”

顧盼:“......”

她的確害怕。

那邊聲響未歇。

陳姑娘捂著嘴直笑,談起旁人的是非洋洋灑灑能說一大堆,“她去滿春樓還不算最有意思的事,最有趣的是,紅杏出牆當場被鐘硯抓著了。”

顧蘿還真不知道這事,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啊?這怎麼會呢?!六姐姐雖然.....雖然行事出格,但也不會糊塗至此。”

“我騙你做什麼?這件事除了你,我們都知道了,我哥哥親眼瞧見鐘硯殺氣騰騰的帶著人將滿春樓圍了個水泄不通。”陳姑娘接著說:“顧盼最後是被抱著出滿春樓的,我都懷疑鐘硯是不是將她的腿給打斷了。”

有人猶疑道:“腿應該沒打斷,我瞧著今天顧盼走路還好好的。”

陳姑娘哼了兩聲,“那又如何?沒被打斷腿回去也脫了一層皮,她這可是被當場捉奸了。”

顧蘿低頭,“我都不知道這些事,唉,我這個姐姐真是......世子爺人不錯,長得又俊,也不知我姐姐這是圖什麼。”

陳姑娘說:“你還沒嫁人,所以不明白,許是滿春樓的小倌會伺候人,把她伺候的很舒服,她才如此大膽公然爬牆。”

有人插嘴說:“也是世子性格好,若是我嫂子做了這種事,我哥哥肯定會敲碎她的腿骨,讓她這輩子都不敢再犯。”

你一言我一語。

說來說去,都是在說顧盼不要臉。

仿佛自己就睡在顧盼的床底,將顧盼和滿春樓的床事編的像模像樣。

被困在假山後的顧盼又生氣又無奈,鐘硯俯身低頭,在她耳側咬了兩口,附在她柔白的頸窩,啞著嗓子低低的笑,“她們讓我敲碎你的腿骨。”

鐘硯揉著她的腰肢,彎唇道:“我怎麼舍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

這個更新

感動中國了!

*

姐姐們放心

鐘硯未來的家在火葬場

他家住火葬場!!!!!

愛您們比心~(^з^)-

麼麼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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